屋中慕容浅忽然睁开了眼睛,眸中完全没有半点刚睡醒的那种迷糊状态,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很伶俐丝毫不受背后伤口的影响。
他披了件衣服,绕过宋晚书走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院子中有一黑衣人站在那,黑黢黢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有几分骇人,他穿着黑衣,好像一只黑蝙蝠一样。
慕容浅出去了以后,他对着他拱手行了一礼。
“主子。”
“嗯,回来了,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那个藏剑山庄的来刺杀您的那个人将川花给救走了。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杀。”
“且先不用。”
黑衣人有些意外,“主子为何忽然手软,川花若是联络上了慕容遇的人,对我们的计划会有很大的影响。”
慕容浅看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子,“这个我知道,这么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原因,你这件事情不必多过问。”
听出慕容浅口气中的不悦,黑衣人慢慢低下头,“是,属下明白,请问主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空气沉默了半响,冷风吹的他衣服好似蝶翼一样浮动,“那个老头你们随行带着呢吧?”
“嗯,一直带着。”
“你去问问那个老家伙,为何晚书吃了我都情蛊,还是在潜意识里不能喜欢上我,好似,还对慕容遇残存着喜欢的意识?”
黑衣人皱眉,语气中多是不解,“不对啊,按理说吃了情蛊,身上有子蛊的人会毫不犹豫的爱上身上有母蛊的人,怎么听主子的话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天色发青,就好像传说中的鬼怪气氛笼罩了一样,破败的小屋子在这种天色下,十分像是一个要吃人的怪兽,慕容浅眼神里残存着一点点温软,凉凉的说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才让你去问。”
“是,属下明白了。”
“嗯,你先下去吧,今天的话有些多了,对了,你派人好好跟着何生和川花,川花便不处理了,何生,他可要看好了,将来说不定还有大用处呢。”
“是。”
“下去吧。”
……
慕容浅说完,身后的人在空中划过一点残影,消失在了院子里,慕容浅无奈的笑了笑,明星还是不如窥星来的激灵啊。
他伸手抻了抻胳膊,淡雅如雾的远山眉下,深邃的桃花眸一扫阴郁,恢复了往日里的不羁,细致如每次的肌肤,像是吹弹可破一样。
在外面吸了几口凉气,慕容浅走到屋前,伸手推开了门,屋里面不是很暖乎,他看了一眼宋晚书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完全没有一点肌肤露在外面,只有一个脑瓜顶。
他无奈的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您这个傻丫头,真是让人头痛。”宋晚书在梦中还在想川花的事情,十分难受,谁知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安慰她一样,周围都是冰天雪地,只有一个圈圈里面是青草艳阳,温度还不是很高的那种,她不敢踏出那个圈圈,若是踏出去了,一定
会被冻死的。
慕容浅看了会儿她,走到床边在包裹里找了一套素衣,没有太多装饰的蓝色衣物,像是天空一样的颜色。
衣服很是厚重,根本不用穿披风,他在里面配了一件白色里衣,两相配合着,干净的如一朵出尘的莲。
屋子里太冷了,慕容浅怕宋晚书一会儿醒来太冷,在屋子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炭火,没招了,只好在灶坑里面点着了火,烧了几块木头,最后将那几块木头放到了铁盆里,然后端到了宋晚书的身边。
“这样这丫头就不会冷了。”
慕容浅兀自的叨咕着。
弄好这些东西,慕容浅出门让下手将柴火劈好,他在屋子里开始煮粥,做饭,小厮们昨天出去买了些食材,够他们吃一阵的了。
屋子里的宋晚书梦到周围的雪漫漫的化开,绿色扩大了范围,是春天来了吗?还没等她环湖呢,地下露出了洞她下去之后再睁开眼睛就是天明了,啊,原来是梦啊。
她将头钻了出来,没想到外面暖洋洋的,还以为在这种地方肯定是冷的让人受不了呢,谁知道那温度保存的这么好…好字没结束宋晚书就看到了一盘放的铁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慕容浅人不在了。
宋晚书咽了口水,嘴巴里面干干的,她抓起一旁的鞋子穿好,先是整理好自己的被褥,又将床上慕容浅的被褥都整理好,差不多都处理干净了,她打算上外面去洗脸。
“醒啦。”
厨房和屋子里面是通着的,她可以从大的放门出去,也可以从中间穿过去厨房再从厨房门出去,宋晚书听见这里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在这里她看到了慕容浅在收拾东西。
锅里面冒着水气,慕容浅拿着水舀子从锅里面往外面舀水,他一袭蓝色素衣站在其中,好似谪仙下凡,淡雅素净的模样狠狠的拨动了一下宋晚书的新选,慕容浅这个妖孽,简直就是太美了。
他弄完热水在里面兑了点凉水,“来,这是我给你烧的洗脸水,你先端过去洗脸吧,我还没等叫你起床呢你自己就起了,既然过来了就自己端过去哈。”
宋晚书走到他身边,指了指这些东西,“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放下来我来弄吧。”
慕容浅瞪了宋晚书一眼,“你能不能别上这捡便宜来,我这都快收拾好了你过来掺和一脚,去,待着去,今天谁也别想抢我的功劳。”
他明显的就是不想让宋晚书辛苦,大冷天的,慕容浅认为小姑娘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子里比较好,出来干活的事情还是他来吧。
那书要是弄伤了,可是很难受的。
他嘴上说的是这样,真正的意思宋晚书怎么可能不明白,她无奈的笑了下,端着盆到了洗脸架子前,凑合着紧忙洗了。
简单的刷了牙后,宋晚书将水泼到了外面,她走进屋看着慕容浅,“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快点也过来洗脸吧。”慕容浅摇摇头,“我已经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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