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这些我都知道呢。”
宋晚书慢慢喂着粥,咕噜咕噜,不期然她的肚子也叫了起来,慕容浅听到慢慢皱紧了眉毛,有些责备的问她,“你别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吃饭?”
宋晚书,“……”这不就等于默认了,慕容浅更加的愤怒了,他伸手按住宋晚书的手,“不是,大姐,我都叫你大姐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话都听进去啊,你又没病没灾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我这个人身子
骨可强硬了,我要是病了呢,又好药,好得快。
在我不能睁开眼睛照顾你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吃饭啊,睡觉啊,一样都不能落下,我的人多着呢,不用你照顾……”
“慕容浅!”
宋晚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张口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慕容浅抬起头应声而望,忽然一片阴影袭来,宋晚书突然离他很近很近,二人之间也就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
脸马上就要贴近了…莲花的香味混合着书香气,二者交融,编织出暖暖的感觉。
“嗯,我在呢。”
“我问你,你为什么药这么,对我这么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慕容浅状似不经意的将脸往前凑了凑,“这个,我以前不是说了很多遍了,我为什么喜欢你这件事情,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宋晚书沉默了一下,又开始喂他,不过这次被慕容浅推开,“我吃饱了,你吃吧,你要是不吃那我们就睡觉吧。”
话里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宋晚书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碗吃了起来,吃就吃,饿了一天了,好像她愿意一样。
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见了碗底。
“我呢,知道你喜欢我,而且我也能在你的肢体语言里看出,你浪荡不羁的外表下真的存了一颗善待我的真心。可是,喜欢这种东西呢,它是一朝一夕的,我是没有办法忽然之间很喜欢你,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已经有一点点了,甚至还幻想过,以后若是实在找不到感觉更好的,就和你凑合着过
了吧。
前提是你愿意和我游走四方,或者在一个小小的山村里定居,你能放下你的那些小厮吗?”
慕容浅呆愣愣的瞪圆了眼睛,曾几何时,世人眼中的浅公子无不适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何时,脸上出现过如此呆傻的表情。
良久,他才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
“我愿意,我懂你,你不就是喜欢那种浮云生活,我可以放弃我都一切,若是你愿意的话,我现在都可以和你走。”
看得出来,慕容浅对此很激动,宋晚书咽了口唾沫,“等会,你注意到我话里的另外一个前提了啊?那就是,你就是个备胎,我以后没人了才会和你在一起的。”
慕容浅毫不在乎的看着宋晚书,“没关系啊,我不在乎,比起以前的待遇,你对我的想法,我从来没想过今天能听到这样一句话。
晚书,不管你是想怎么对我,只要你肯给我留一个机会,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宋晚书之所以会联想到慕容浅,完全是因为他性格很开朗,还救过她那么多次,不仅不嫌弃她的过去,还是他将她带出了那片沼泽,刚刚她就是啊了一声,他就能跑出去,身后的伤已经很严重了,但是他
没有半点皱眉的痕迹。
慕容浅,你待我如此,我又怎么能不给你一个机会。
“好了,我去把碗放过去,夜深了,你先休息吧。”
收拾好碗筷,宋晚书犯难了,这屋子里就一张床,她今天该住在哪里?
“你在那边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睡觉了,你在床上睡,我刚刚让他们把马车里的被褥搬了进来,我在地上打地铺。”
慕容浅在宋晚书犯难之际给他抛出了计划,宋晚书连忙走进屋里,“不行,既然地铺已经打好了,那你在床上睡,我在地上睡。”
地上都是那种带土的,上面铺着好几层被褥和毯子,一看也是怕着凉,宋晚书说着也没脱衣服,怕慕容浅再和她挣抢,所以她蹬掉了鞋子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哇,好暖和啊。”宋晚书从里面捞出来一个汤婆子,慕容浅刚刚说是那么说的,其实是他故意的,以他对宋晚书的了解,今天她是怎么也不会上床来住的,与其闹到最后她梗着跑到马车里去住,还不如让她在这边地上住下
,给她铺的厚实点,不会冻到的。
他在床上,她在地上,一个再上一个在下,慕容浅为了看宋晚书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怎么样,舒服吗?”
“嗯嗯。”
宋晚书搂着汤婆子,身心舒畅,好舒服啊,真是,这一天天的太累了…终于能闭上眼睛躺一会儿了,宋晚书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舒展开了。
虽然有些酸疼,可也是幸福的那种酸麻疼。
莫名的有点爽。
慕容浅欣赏着她满足的笑容,嘴角不自觉的也跟着扬起了弧度,“吃饱饱的就睡吧,明日不用那么早的就要起来,我们多睡一会儿。”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宋晚书都有点听不见慕容浅的话了,她半仰着身子,腿微微曲起,怀里抱着汤婆子,闭着眼睛若有似无的嗯着回答慕容浅的话。
“这丫头,这么快就要睡着了。”
慕容浅一脸宠溺的看了一会儿宋晚书,后面自己也困了,他伸手挥了一下,蜡烛熄灭。
不大会儿匀称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月光从窗子外面洒进来,照的小屋子宁静的和谐,慕容浅睡觉时脸朝着底下的方向,是一个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宋晚书的角度。
咕咕……咕咕……
窗外的树上有鸟夜里睡着不自觉的发出了叫声,还有一些还窝在巢中叽叽喳喳的谈论着。
夜里寒风时不时的刮过拍打着窗户,听着风声,熟睡中的人反而睡得更加的香甜了。与此同时,某个荒郊野岭里,川花和何生两个人窝在一个小土坡下,冷风瑟瑟的,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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