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真轻点头,“姐姐过年可回家?”
过年…这个她此时也说不准,咬了咬唇瓣宋晚书耷拉下脑袋,“若是酒楼情况能稳定下来,我自然是希望回家的。”
柳寻真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在宋晚书疑问的目光下,重新坐回去。
“我就是想问问关于慕容狄的事情,你心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想听听。”
宋晚书眼中有片刻迷茫,立马又恢复清明,“你上次说,慕容狄幕后好似有人撑腰,我挺在意这点的。
现在除了壮大我自己的实力,不被人宰割之外,还没有什么好的计划。”
“嗯……原来这样,你放心,恩师那边和我这边一直在探查慕容狄身后的人,若是查出来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宋晚书没告诉柳寻真的是,如等她能结识权贵,一定会想办法逼着结束这段婚姻的,到时候,弄点小手段又能怎么样。
慕容家害了原身一条命,又在背后弄出这么多事来,她在心里是恨的,不出口气,她对不起所有人。
“好,就在此先谢过你了。”
柳寻真对宋晚书的谢意并不感冒,本能的还很抗拒,“下次再说谢字,我可真的就不帮忙了。”
“哈哈,好好,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谢,还是我家阿真真心待我,庞的人若是帮了你,巴不得你说谢谢呢。”
“嗯。”
——
晚饭间宋晚书准备了不少柳寻真爱吃的菜,夏侯君和叶酆同桌而食,气氛可谓是精彩无比,夏侯君夹着菜,眼睛不停地扫着柳寻真。
男人的心思,他能看出来,这什么柳大人对这个小七还是蛮上心的,瞧那说话温吞的模样,还有这伸手帮衬的样子。
眼睛里的柔情,啧啧啧,真可谓是用情至深啊。
柳寻真察觉夏侯君的目光,点头示意,夏侯君裂开唇回以一笑,接着扒拉自己碗里的饭吃。好似有种看不见的硝烟,升起又降落了,夏侯君心中虽然对慕容遇怀有很大的信心,不过这不在身边的人,哪里比得过这眼前人的嘘寒问暖,短暂的分离还好说,若是长了,再加上这柳七中了蛊,可就不
好说了。
自以为想的清楚了,夏侯君眼中的神色变了,桌子下面,叶酆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提醒他好好吃饭。
夏侯君没将这话说出来。
饭后,柳寻真就告别离开了,叶酆给宋晚书施针时,夏侯君坐在帘子另一边,轻咳两声,“那个,小七姑娘,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宋晚书,“那就别问了。”
每次施针时旁边都有熏香味道,她问了犯困,此刻没心情和旁人寒暄来,半含着眼睛,拒绝的挺明显。
就连叶酆不动山水的脸都难得的涌出了一丝艳阳。
没有比夏侯君吃瘪堵嘴再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帘子外面夏侯君闻言吸了口冷气转头缓神,不管宋晚书怎么说的,自顾的问。
“我瞧着那柳大人对小七姑娘好似有点不太寻常的关心,不知道小七姑娘怎么看柳大人?”
等了半天,帘子里也没人说话出来,夏侯君诶呀了一声,故意做出点动静提醒里面的人。
此时,叶酆拿起跟银针,冷冷的回道。
“别在那诶呀了,人睡了。”
夏侯君刷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在地上烦躁的画着圈圈,这个女人,不愧是慕容遇的女人啊,气人的功夫简直和那个大尾巴狼如出一辙。
“你若无事就赶紧出去吧,在这待着扰我心智。”
雪上加霜的是叶酆的逐客令,夏侯君冲着帘子跺跺脚,离开了。
万家灯火明,草木覆新双。
慕容府,比慕容府不是慕容侯府,而是慕容大人的家。
灯火袅袅下,慕容狄一脸愁容的坐在灯下执笔题书,他容颜俊朗,认真的时候就算是宋晚书见了八成都会感叹此厮生了一副好皮囊。
紫色的锦衣衬的他风度翩翩,字迹俊秀飘逸,手骨分明,唇瓣轻抿,搁到现代也可以排得上当红小生的份。
啪的一声,西窗两扇窗子忽然弹开,一道冷光飞进啪的一声插进了慕容狄耳后方的书架上。
慕容狄身子一颤,往后看了一眼,大喝一声。
“谁?!”
他警惕的打量了半天,身子不那么软了,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起身朝窗子走去,头伸出去仔细的搜寻了一圈,无果,慕容狄咽着口水双手颤抖的关上了窗子。
另一边的房檐上,一道邪魅的身影冷冷一笑,跳跃着离开了。
刚刚的凶器是个飞到,上面还插着一张纸条,纸条没有卷起来,而是平直的上头被钉在了红木的书架上。
慕容狄不用拿下来,就能看见上面的字迹,不过他还是扯下来看的,印的,上面带着宋晚书三个大字。
他虽不爱那女人,也可以说是到了厌烦的状态,可便是这样,还是只一眼就在这其中看到了宋晚书三个字。
纸条上覆着话:头上早已一片绿,柳七就是宋晚书。
慕容狄看见这段话的时候没忍住嗤笑了出声,“呵呵——!”头顶一片绿,柳七……就是宋晚书。
“那个混账特意跑过来糊弄我!一个是男人一个女人,在这来吓我,当我是傻子?柳七怎么可能是宋晚书呢?!”
慕容狄拍着桌子愤怒的骂道,不过他脑中的弦很快就转了过来,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他莫名的就有点,信了。
眼珠子轻闪,他思杵片刻,忽然攥着纸条连夜让小厮备马。
侯府门口,小厮恭敬地问道,“大人要去哪里。”
慕容狄咬牙道,“去太傅府上,我有点事情不懂,想亲自去找太傅请教一二。”
“是,驾!”
太傅名苏哲,慕容侯府二老爷慕容律夫人,苏莲殇乃是他女,而苏莲殇正是慕容浅的娘亲。慕容狄走后,一道身影探头探脑的从一旁的景观假山后钻了出来,小伊人手里端着洒了的药丸,这几日相公不知道是有何难事,整夜的忙,她熬了些汤药,谁能知道竟然听到了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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