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
慕容狄面上带着笑容对柳寻真拱了拱手,只不过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笑容下面的心是有多忐忑。
柳寻真,他刚刚那话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慕容大人别来无恙,西小姐。”
柳寻真面上带着扶风的笑意,慕容狄看着他不仅在心里暗讽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知道柳大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来帮这个小子的?”西伶怜如同一直狗护着主人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杀气的看着柳寻真。
柳寻真摇摇头,“非也,只不过是想和慕容大人叙叙旧罢了,毕竟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西伶怜皱眉,她转身面露疑色,“你和柳大人认识很久了吗?”
慕容狄硬着头皮嗯了一声,他拽紧西伶怜的手,“怜儿,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西伶怜微微眯起眼,转头看向柳寻真,“柳大人你刚刚说,他忘记了什么?”
柳寻真笑着点点头,轻声道。
“这件事情到是说来话长了,这位慕容大人刚刚口中所说与人有染的正妻便是我的表姐。”
这无疑是往众人中扔了一个炸弹,西伶怜敛下眉眼,“既然如此,不知道柳大人出来是想说什么难道是以为狄哥哥说你的表姐了,所以你不开心了吗。”
柳寻真摇头,笑容带着嘲讽的继续爆料。
“我表姐对慕容大人的感情,日月可见,慕容大人在当官前家里不宽裕,若非我表姐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过去,只怕他连科考的银钱都没有。”
“柳大人,以前的事情你现在说出来干嘛,现在在这歪曲事实真的好吗?我什么时候连科考的钱都没有了?”
慕容狄咬着腮帮子,愤恨的看着柳寻真,好想他真的被冤枉了一样,他心里在看到柳寻真的时候的确慌了,可静下来仔细一想。
这嘴长在他的身上,难道还非得让他说?他绝对不能让柳寻真讲西伶怜弄走,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宋晚书那个死女人自己找的。
一个女子不好好地做人非得做贱人的,她自己掏的钱,凭什么怪他?自己贱还非得弄得可怜巴巴的,妄想将他拖下深渊,那么怎么可以呢。
西伶怜,她身后的势力太过庞大,不仅有西风大将军,还能趁机和皇上说上话,只要他想好好表现,假以时日,就算是慕容嫡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任他摆布。
慕容狄眼睛里慢慢透露出欲望,骇人的很,不知不觉中他自己还没发现,他早就已经有了心魔,什么情,什么爱,只有对他有利才是最重要的。
而现在,他坚决不能让柳寻真将西伶怜给吓走。
柳寻真眼神慢慢变冷,嘴角的弧度并没有再往下,而是慢慢扬起,好似在说,你这个人真的无可救药了。
“是吗?你自己有科考地银钱吗?你若是有,为什么要污蔑我表姐和我有染?”
“什么?原来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的竟然是柳大人?”
“没听见吗?柳大人说是慕容大人污蔑的。”
“……”
“现在是怎么回事啊,咱么到底该信谁的啊?”
“我感觉柳大人是真的,因为柳大人对人真的很不错,而且他可是当朝的状元爷啊,若真的出现那种问题,怎么可能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呢?”
“对啊,状元爷要是品行不端正,是一定不会被皇上重用的。”
在场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的将事情的关键给挑了出来,对啊,若是柳寻真真的与自己的表姐有染,那他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
宋晚书发现,其实这个叫怜儿的女子根本就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傻,最起码,她肯定比原身聪明很多。
因为,就在柳寻真出现开始怼慕容狄以后,她都不太说话了,而且还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可见她一定也开始怀疑了。
慕容狄恨恨的咬牙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还有他们逐渐变了味道的目光,额头上,慢慢溢出了汗珠。
“柳大人,那次只是一个误会,我不是已经到过歉了?”慕容狄还在坐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宋晚书眼睛晃了晃,这慕容狄变得也太多了吧,若说别人不了解这厮她还是很了解的,这个人,性子可没有这么淡定,今日阿真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
。
怪了怪了。
柳寻真云淡风轻的笑了,“是吗?那你没告诉伶怜小姐,我表姐在嫁给你之前就给你纳了一个妾,不仅如此,她带了好几十两的嫁妆,直到被你们从家里打出来,那钱她爷没有花上一分。”
说话间,柳寻真的脚慢慢的往前移动,步步逼人,宋晚书心里动容,阿真他从小到大,和别人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很少,可他却几次三番的站在她的前面帮忙。
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脸红,若说有,那保准也被气的,阿真,谢谢你,宋晚书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表姐在你家里,你们都在家里当大爷,只让她自己去上地种田,你没事情还打她,她郁结生病你们还不给她买药治病。慕容大人,我想问问你,你现在还确定我表姐是那个与人有染的人吗?”
说道最后,柳寻真的语气突然升高。
状元爷生气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突然划过了这个想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宋晚书眼睛圆睁看着慕容狄微歪的头还有他脸上的巴掌印外加……外加他鼻子下面两条明晃晃的血痕。
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那巴掌一听就知道是下了大力气的,光是用耳朵听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痛。
西伶怜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她咬住嘴唇眼睛下一片青黑,“慕容狄,你特么还是个人吗?你就是一个畜生。”
宋晚书感叹的摇着头,手慢慢的拍响。“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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