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在脑海里沉降下来,四肢在躯干周围若即若离。他的意识乃至于身体都出现了片刻的凝固,随后极度的干渴与困倦以并不友好的方式唤醒了他的知觉,那是宿醉的后遗症在折磨神经末梢。但埃修已经感觉不到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啮他的隐痛,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汹涌澎湃。
“哟,醒得挺快。”老酒鬼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酒坛,笑眯眯地看着他,“酒量有长进嘛,以前你喝不到半坛就烂醉如泥了。”
埃修没理会他,伸手拿了个被冻得硬邦邦的水袋,咬了块冰下来“喀嚓喀嚓”地嚼碎,润了润口以后,才问:“你给我喝得什么东西?”
“全潘德最珍贵的佳酿。只是你小子既不识货又好骗,我说是帝国的劣质麦酒你就傻乎乎地信了十年。”老酒鬼懒洋洋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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