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今天怎么没背你肩膀上那个?”
“那个啊,鵺那家伙很懒的。”
狮子王笑嘻嘻地挠挠头,
“它不出阵就会在房间里睡大觉。”
“对哦,这阵子也没什么任务……”她平时整日不在,时之政府也不太在意这边的战力,偶尔的出阵多是直接由长谷部安排,“我先去锻冶所一趟,有什么事去那找我就好。”
“是是。”
狮子王笑着在后面挥手,萨瓦林还谨记着昨天的嘱咐,紧紧地闭着嘴巴一声不吭,脖子上没了狗绳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时江想了想,暂时不打算告诉它在这没有装的必要。
“这里是什么?”
空无一人的锻刀室里响起它怯怯的声音。
“锻刀的地方。”她说着,已经开始按照前几天那样调整着比例。
天灵灵地灵灵。
水落时江松开合掌的双手,毅然按下了锻造按钮。
啊。
她看着上面一如既往的三个小时,面无表情地想。
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我那些灵力是用来锻刀的,”等着倒计时结束,她随口道,“现在我需要的那振刀,什么时候显示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就谢天谢地了。”
萨瓦林听得有点懵逼,不过还是坐在她脚边等着。
这一等就等来了个大变活人。
“没什么好说的。”
大俱利伽罗一脸冷漠地说道,他的目光不经意似的扫过地上的柴犬。
“……我来到这里也没有跟你们打好关系的意思。”
水落时江心道昨天还在感慨大家都很好相处,今天就来了个看样子喜欢独来独往的,不过这个名字……
“大俱利先生……”她问,“跟烛台切先生什么关系?”
大俱利神色动了动。
“啊,是认识的人就好了。”时江松了口气,她唯一就是不太擅长和这种类型打交道,“你出去就能见到他。”
……要不她还是跟着一起去好了。
看着大俱利点头后离开的身影,水落时江想想也打算跟上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萨瓦林瞅瞅门外,又瞅瞅那个神奇的锻刀炉。
它纠结了半天,直立起上半身,两爪搭在桌上。
鼻尖嗅嗅按钮,柴犬瑟缩了一下。
这是动物对能吸取力量的东西的本能,它看着上面还留着上回锻造使用的数字。
这么做……小江会不会开心一点啊。
咬咬牙,它用鼻子用力撞上那个按钮。
“咔哒!”
“汪!”
同时响起的两声让已经走到门口的水落时江回过头,她惊诧地看着再次亮起的锻刀炉,以及正趴在地上不断用肉垫揉鼻子的萨瓦林。
“汪汪!”它也顾不上疼,甩着尾巴跑过来用脑袋把她往炉子边上拱,“汪汪汪!”
将信将疑地走回去,她看见了上面显示的数字。
水落时江:“………………”
剩余时间,三小时五十九分四十二秒。
无论是山姥切国广,还是压切长谷部,她跟他们仅有的一次接触全发生在他们还处在刀剑本体的时候,那时的感觉无非是冷硬的刀鞘。
跟现在的温热感全然不同。
即便是自己亲手唤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单是他们的外表已经让她没法简单地跟刀剑联系起来,方才那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触感更是容易让人混淆。说是刀剑化身的付丧神,跟异性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她跟赤司征十郎算是一起长大的,小孩子亲密一点也正常。但自从国小毕业,男女生都有了性别意识后再亲密也都会或多或少疏远些,她又是那种“要男朋友干嘛,是钱不够砸设备还是游戏不好玩”的性格,像这样的肌肤接触还真是时隔许久的头一遭。
“山姥切君,”她没敢去看沉默地被她扯过来的山姥切,“可以……呃,把那里的椅子搬到那边,然后坐过去吗?”
裹着白布的付丧神从她旁边走过,不发一言。
在他搬椅子的空档,水落时江也将书包随意地丢在一边,支上她提前从家里带来的三脚架,安好相机开始对焦。
这样的氛围很不正常。
在她透过拉近的取景框看到山姥切下巴紧绷的线条时,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她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压抑的。
时江懊恼地想。
付丧神的力气自然比人类大许多,山姥切顺从地被她扯来而没有反抗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主,他是刀,就算内心再不愿意也会无条件地服从她所有命令。这正合了诺亚的说法,但不是她想看到的。
真是的……她在做什么啊。
“山姥切君。”
水落时江叹口气。
“如果你不想拍,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金发付丧神闻言,安静地抬起眼。
“……需要,”他终于开口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去叫长谷部过来吗?”
水落时江:“……诶?为什么?”
她还站在相机后,取景器中,那双碧青色的眼瞳就这么突兀地撞了进来。
明明是隔着镜头的对视,时江却莫名感到了几分心虚。
“你心情不好。”
他断言道。
接下来的话又带了些迟疑,“……被像我这样的仿品揣度,应该很让人不快吧?”
“怎么会……”
时江苦笑。
“是啊,”她承认,“我心情不好。”
“机会难得,就这么聊聊吧。山姥切君不习惯镜头的话,这样能稍微适应一下?”
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水落时江说了下去。
“二十分钟前,有个家伙跟我说,无能的人类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成为有价值的才能者,他们在出生的那一瞬就已经被明确地分开了。”她讽刺地笑笑,“怎样,跟刀一样吧?”
有名的刀匠与无名的刀匠,真品与赝作,本科与仿刀。
淬火的那一刻,就是宣告一切已成定局的那一刻。
“就像是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