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乘的血玉兴许要在地脉中沉淀几百年才能形成,这般珍贵的东西,的确轻易难以得见。”
纪如珺眉目愈见精致,声线和缓中还有几分稚嫩,她将手中的画拿到纪天姀眼前,递给她,又说:“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红种翡翠之类,因为那片红色的莲瓣,一眼看去,似乎有些不够纯净。可细细回忆起来,似乎不是。”
纪天姀皱眉看着画中的簪子,也极力的回想那支荷露簪的细节:“似乎,那些红色丝丝汇聚,侵占了所有的白,只余下丁点,所以被雕琢成了露珠……”
“姐姐想起来了?”纪如珺指着那画说:“百年血玉,我曾在宋玉凝的身上见过,是一块小小的坠子,红色脉络虽也浓重,却比二姐姐的那支簪子差的远了……”
“为什么她能够拥有这样的东西?”纪天姀愤恨的咬牙切齿,一阵头晕目眩,如儿连忙上前扶住她,赶紧劝道:“姑娘,您还是先养好病要紧,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纪天姀缓了缓,不耐烦的将如儿挥开,心思仍旧在荷露簪上:“听说血玉是有灵性的,难道纪尔岚的病,当真是仰仗这簪子才好的?”
“妹妹也不知……不过,二姐姐若真的身世有异,那么她又会是什么人的女儿呢?”纪如珺眸光闪动,心头已经掠过数种心思。
木香抿唇静静站在一旁,听着两姐妹猜测纪尔岚的身世。她虽然也好奇,但终究不愿参与到纪家姐妹的恩怨中去,免得将来落得绿楣一样的下场。她想到绿楣那个见风使舵偷奸耍滑的倒霉鬼,心中不由暗自冷笑。
而此时在一处暗无天日的破败木屋中,绿楣手脚被捆,口中被人塞了两只麻核,只能发出闷闷的哼声。她眼底的恨意已经到了极处,却因为无法说话,转而化作悲愤的泪水顺着脏污的脸颊狂乱流下。
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肥胖的妇人提着灯笼进来,穿着暗褐色短打布衫,面上的横肉随着她的走动微微发颤。绿楣一见了她,浑身一个惊颤,半点哼声也不敢发出了。
肥胖妇人费力的蹲下,用粗茧横生的手指尖捏住绿楣尖巧的下巴,盯着她面露凶相,冷笑道:“贱蹄子,若不是见你还有张可人儿的脸蛋,能卖个好价钱,老娘现在便将你的腿打断!扔到山里去喂狼!哼,若再敢想着逃跑,你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绿楣惊恐的看着那妇人,满目绝望。
对方见她露出此等神情,知道她怕了,得意一笑,却冷不防身后的门板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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