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报复!”
“没有啊,我只是帮你在完善这盆血枫树啊,你看,是不是好看多了?”
李文说话的时候,将剪刀放在了窗台上,满脸虔诚。
“好看个屁!”
白蒹葭终于忍受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快步走到窗台边,指着血枫树说:“你知道这盆‘笑若血枫’费了我多大心思吗,啊?你就这么给我剪了,不是打击报复又是什么?!”
“什么是‘笑若血枫’?”李文问道。
“是艺术,是一门盆栽修剪的高级艺术……”
白蒹葭差点用牙咬住了舌头,这会儿是该跟他讨论‘笑若血枫’的时候吗?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知道什么叫艺术吗?
“既然是艺术,为什么你剪的那盆可以称作‘笑若血枫’,而我剪的就狗屁都不是呢?”李文无奈道。
“你的当然不是!”白蒹葭感觉自己快被气晕了,但是看着已经在李文手底下变了形的血枫树,她竟觉得没那么难看,最起码…比自己刚才要剪的要好上那么一丢丢?而且自己刚才也没说他剪的狗屁不是啊!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这才是‘笑若血枫’应该有的气质,而你刚才虽然已经将它修剪的极为神似,但最后的那一剪,却成了败笔。”
“什么败笔?”白蒹葭问道。
“你剪去了它的顶枝。”
“呵呵。”白蒹葭从内心的深处发出一丝嘲笑,掐头,修边,疏密,这是修剪盆栽的三大要领,也是入门的基础,一个连‘掐头’都不知道的家伙,竟然在教自己什么是盆景?
“枫树象征着鸿运,鸿运当头这句话更是古来有之,可你把头都给剪了去,此番寓意没有也就罢了,‘笑若血枫’的这个‘笑’字,又从何而来呢?”
李文拿手轻轻地捻在花叶上,丝毫不顾已经震惊地说不出来话的白蒹葭,意犹未尽地说道:“虽然我知道你方才的手法出自盆艺大师,但既然是艺术,就不应该被条条框框所限制,盆栽如果不为它修剪就会死掉,人如果不更新观念就会衰老。盆艺同塑造人生是相同的,花木想要个性鲜明,独一无二,就要经过设计、修整、矫正。真正的园丁应该把庭园和盆栽艺术作为唤醒灵魂的资源,这就譬如孔夫子所倡导的有教无类,任何一个学生也都是一盆可能被修剪成‘笑若血枫’的盆栽……”
“所以,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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