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已经难堪,还要在她那办公室面对面谈学校,他想过不同场景,就没想到眼前。耳边听到有人呼唤,他已经听不进去。
他没地方去,径直奔到米叔家,让米粒炒两菜,要跟米叔喝点酒。
看他一脸沉沦要死的劲儿,米粒到变得主动,拨弄他的乱头发,奇怪他穿着整齐样,不去上班,大早晨跑家里喝酒,又犯哪股子疯。
“快给我炒两菜。”
霖哥几乎喊叫地对着米粒,眼珠都要瞪出,把米粒吓得一哆嗦,嘴里喊爸爸快来,没听说谁一大早晨就喝酒。转身她要穿衣去上班,门前被拦下,与霖哥面面相向,成了斗鸡眼。
“告诉你米粒,我说过,将来娶你做老婆,一言为定。”
霖哥起身告辞,头也没回,终于做了一把男子汉,长抒一口气。简值为刚才那震天一吼点赞,不过,想到刚刚破产,又被部门辞退,才想到这吼叫,完全纯是装蛋儿,壮胆,一点底气都没有。
毕业一年光景,不断努力奋斗,最终又回到起点,霖哥才体会到世态炎凉,曾经的拥有,瞬间化为泡影,内心各种味道潮水般涌入。
父亲又提到让他去工厂上班,虽然给退掉,毕竟都是老关系,厂长还是给面子,送出的东西也没往回要,人家也不会多想。霖哥想起那怪兽般的车间,最终还是打消这种幻想。现在就是缺一笔启动资金,他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算过一笔细帐,虽然东西没了,还有客源,还有回头客,最主要那市场他已经熟悉。
几天后,犹豫半天,他给郑桐打去电话,两人站在街口,霖哥说要借钱。郑桐吱吱唔唔,他也刚失业,父亲正想找他事,教训他,现在却又要去措钱。
“你不是富二代吗?平时兜里的钱,就够我几个月的生活费。”
郑桐忍了半天,终于说出事情原委。父亲那家族生意,其实就是空壳,表面风光,赊账成瘾,尤其是那些国有企业,早把公司掏空。父亲所以总生他气,还是因为他大手大脚花钱,到现在,就连这车油钱,他都是东凑西拼,勉强混着面子。
“如果你能翻出一千块钱,都是你的。”
霖哥几乎不理解,原来那个耀武扬威的郑桐,怎么提到钱,就装起孙子。眼前,他又想不起,到底谁能把那笔金额不小的资金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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