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讲霖哥怎么变成“八婆”,怎么就讲到别处。这也是没办法,一个好学生、沉默男到变成一个坏男人、放谣言的八婆本来就是一次蚕虫褪皮般疼痛的过程,不得不从头说起。
周霖听说闻须天认识心中女神李梦瓴,内心就起了变化。不是让他萌生去接触李梦瓴,而是继续守株待兔,来闻须天的寝室从以前的偶尔窜门,变成经常拜访,无端闯入。中午吃完饭,假装无事走进门,四处端详,向所有人致敬后,转身离开。晚饭后,拿本书找闻须天,向他请教如何记录原始单据,那个火花如何收集,邮票大概投资多少。
最大动力源仍然还是源于寝室三个报怨男,每天向他不断地攻击与嘲讽,到了后来已经变成肆意的捉弄。随着阿彪与小月月频繁出入,校花秦渝每天打扮如花枝招展,他们驿动的心被勾去魂,着了魔。把周霖的床铺上弄上一堆**露女人杂志照,不知哪里找到的女人口红在墙面上涂上几颗红心,甚至不只从哪里弄到一只女人的胸罩压在周霖枕头底下,还有不知哪找到的避孕套。
这一切的撩拨,依旧无法动摇周霖的决心,反而更坚定他去隔壁找闻须天的执着。你们不是爱玩捉弄人吗?穿上衣服消失,让你们永远捉摸不透,看我周霖也是去找小女生,还是做别的事。
这样的过程,最终还是周霖败下阵。随着时间过去,躲避原因虽然不能被发现,但绝对不是去与女生黏糊,周霖身上的每个细节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没被三人发现充足必然条件。所以,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三人继续坚持不断地攻击、嘲弄,周霖继续坚持穿衣走人,只是动力已经明显消耗殆尽,这样的游戏也变得越发无聊寡淡。
周霖终于还是等到李梦瓴的拜访。
他正坐在闻须天床头上,翻看他最近新买的杂志,几张贴画入神。门就在此刻被人敲响推开,女生一窝蜂拥入,坐满每张男生寝室的床,三三两两互相聊天,彼此谈心。原来冷清清静的男生寝室,瞬间被一片温暖如春侵袭。闻须天一脸镇定,见过“大世面”的班委员就是不一样,张罗寝室男生去沏茶倒水,他自己依旧靠在床上,嘴里呻吟,说最近偶感风寒,心灵脆弱,听得周霖一愣一愣。
几个女生亲切问候,最后留下李梦瓴一人与闻须天、周霖面对面。
今天她脱去那身绿纱裙,换上花绿校服,依旧衬托那柔软腰肢,长发披肩,谈天说地,轻盈如雪,仿佛地上落针,每个字都印在旁边巍然不动的周霖耳朵里。
闻须天介绍周霖,说是东部a城人,一座被大家以为富裕发达的城市。李梦瓴起初只顾及与闻须天聊天,待听到如此介绍,又仔细端详,终于认出周霖。大大方方从对面床上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她来自本地某县,与闻须天是中学校友,他当时是班长,她是音乐委员。
那时刻,周霖的心凝固般,印在脸上就是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心中女神,伸手握紧,那只手酥软细滑,让人不能舍弃。
三人说到东部a城,都说那里的人能说会道,而且嘴锋凶猛,让他们形容起来,有点洪水猛兽的异端,本以为能从周霖这里得到正确答案。他却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缘由。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从打小生活在a城,就没觉得那里的人能说会道,见过几个嘴尖舌滑的人,终究心底阴暗,剩下的他身边熟悉的年轻男孩,眼里看到的无非都是人的一种逃避三舍,借能说会道,躲避尴尬处境的可怜众生。
他现在就觉察到正处于这种尴尬境地,可怜地拿起嘴巴,无来由地说起没完,凡是见过的,想到的,听说的,只要a城见闻,片刻间已经浮现脑海,他变成一管机关枪,迫击炮,在连续发射之后,使用重型火力开始不断从他们眼神里寻找目标,虽然胜利在望,却充满杀伤力。
最后,李梦瓴临别时,又握紧周霖的手,欢迎他去寝室窜门。周霖却感觉到,语气里,她露出焦躁不安,刚才的攻击力过强,让她一时无法招架,男人的强悍力突然释放,让她一个小女子如何消受。在送别几个女生离开,周霖却感觉到闻须天的冷淡,他不懂得那代表什么意思,但能闻到空气里散发的是不欢迎的寂寞。
数次再去闻须天寝室窜门,他依旧不冷不热,让周霖也觉察到他脸上的不悦,他理解为是几天前的身体不适的后期反应,就象女人每月来事,总有那么一段时间象吞噬迷药。这样几次后,周霖也逐渐去得少,或者去的时候,原来总能见到闻须天的时点,现在就会扑空。他突然变得忙碌,每次在屋里客套盘坐等候,最终又无聊离去。
李梦瓴的身影最初是被寝室三男发现,那个绿裙子长得不是很好看,可又觉得有一股吸引力,说不清。住在周霖上铺的叫乔巴,三个人中间他是最苛刻,不,应该是尖刻,后来才知道这种尖刻,经常被使用在形容失恋后疯狂的女人身上,也是三男生里最有攻击力的。张开嘴,每句话绝对如点射,百发百中,一枪毙命。
周霖虽然不反攻,除没有攻击力外,也是后来练就一副“铁布衫”本领,充而不闻、充而不心、心死如野,成为他每战必胜的法宝。包巴还有一大嗜好,自从小梁与秦渝“勾搭”一起,就买了一双雪亮皮鞋,每天睡前摆到床下,早晨又细致鞋油擦拭。到周末,八九点起床,穿上那雪亮皮鞋,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又一圈,见所有人没事,也不见有人找他,然后又脱掉皮鞋,细心摆好,继续趴在床上睡觉。
那双鞋子出现微尘落上,包巴就会埋怨睡在下铺的周霖,注意了,怎么还是给弄埋汰了,都擦过几遍,多费力,又浪费一管儿鞋油。周霖知道那不是说他,连理解的劲头也没有。
包巴再次穿上皮鞋,趴在窗户上,评论绿裙子李梦瓴,依旧带着鄙弃目光盯着周霖,屋里四个无能男,怎么就这小子,整天镇定自若,不符合逻辑啊!他当然不知道,周霖已经具备“铁布衫”顶级水平功力,别说他那如疯狂来事女人的尖刻,就是群起攻之,他依旧会纹丝不动,泰然自若。
但是,早晨听到包巴评论,周霖内心划过一丝涟漪,李梦瓴被男生关注,那个心中女神依旧与他隔着一层铁板,冰冷如洞。他突然垮掉,一天时间无精打采、茫然无措。人最容易被攻击不是与自己无关的漂亮女人,而是你已经跟她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靠近,却又多了一层朦胧感之后,让周霖变得不堪一击。
晚饭时间,他没再穿衣出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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