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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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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9.旧日光阴(1)三合一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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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光阴(1)

    妞儿妞儿起了!

    谁啊?

    叫谁妞儿呢?

    她刷一下睁开眼睛,将坐在边上的女人给吓了一跳:死丫头,吓了你老娘一跳。虎了吧唧的你!起来就起来了,你吓谁呢?头还疼不?

    林雨桐下意识的摸头,疼!

    是真疼!

    看你还虎不虎?女人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林雨桐顿时龇牙咧嘴,疼!

    疼是吧?疼就对了!活该!女人一边用小扫帚把炕扫着不怎么存在的灰尘,一边往炕下挪,下了炕了才道:疼就躺着吧,别起了!

    说着话,人就掀开半拉子门帘出去了。林雨桐看着晃动的门帘,才摁了摁额头,左右上下看看。

    土坯的房子,躺在炕上能看见被熏的有些黑的屋顶。这屋子没有糊顶棚,看上面那泥坯子,不难判断,这是草房!

    屋里的横梁瞧着不是什么好木料,颜色都成了黑褐色的,关键是上面的疤点和弯曲的程度,一看就知道这木料要么凑活着废物利用,要么就是劈柴当柴火烧的料。

    摸了摸身下,一床褥子,是棉花的,不过应该是旧棉花的,摸着并不轻柔。手再挪了挪,这种触感就变了。是一种芦苇编制的席子。平常炕上应该就是铺的这东西,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把被褥展开。

    睁开眼,好家伙,被子上也是打着补丁的,黑一块灰一块的布料拼着。好在瞧着干净,被子上只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暂时能忍受。

    这么想着,她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女人。她一身灰色的偏襟大袄,黑色的大裆裤,打着绑腿,脚上打着补丁的老式布鞋。

    这打扮?

    林雨桐拍了拍额头,这是啥时候的装扮呢?

    正泛着迷糊呢,就听窗户外面有人说话。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的声音:娘,不管怎么说,那地契咱都不能收。钱老金那是恨不能钻进钱眼去的人,怎么可能把那么多地契拿出来给他家儿子做聘礼?再说了,那钱思远是在京城念大学的,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就偏偏看上咱们虎妞了。好家伙,一出口就给咱们家一百亩的地。上哪找这好事去?再说了,虎妞这不是也不愿意吗?

    地契?

    这玩意在解放后就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了。而且,解放后也没谁家有一百亩随便能送人的地不是?

    那这时间能往前在划分,解放之前?

    应该是吧!

    还有钱思远在京城念大学这一条,有大学这到底是?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说话,就听刚才从屋里出去的女人说:这还要你说。你当你娘傻啊!你哥的婚事就是再急,我也不能把你妹妹给卖了吧。就像你说的,哪里有便宜是白占的,钱老金那老东西,会算计着呢。这事你别管,你奶已经去钱家了。这事成不了!

    少年好像舒了一口气,问道:虎妞呢?

    屋里躺着呢?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忧愁,你说这死丫头也是!虎不虎你说!别人爱说就说去呗,还跟人干上了。这回摔的不轻。

    林雨桐躺在炕上愣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了:闹了半天,这虎妞就是我吧。

    哎呦!我的天啊!

    迷迷糊糊的又躺了半天,脑子里终于有点东西了。

    不过有用的实在是不多。因为这已经十六岁的大姑娘,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村子。大字不识一个,除了认识家里的人,就是认识村里的人。再然后就是喂猪喂鸡种几亩地的那点事。

    别的,一概没有!

    刚才还想着,从这记忆里找出是哪一年了。可是这么一个丫头,除了关心一天三顿饭能吃几分饱之外,哪里会知道年份?

    天擦黑了,屋里热闹起来了。她也躺不住了,起身靠在炕头。

    一个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老太太在炕边的灶台前烧火,见林雨桐起了就笑:妞儿醒了?就吃饭了,醒醒神。还头疼不?

    林雨桐摇头,这应该就是林家的奶奶林老太。

    叫你娘给你荷包个鸡蛋吃林老太说着,就把柴草往灶台下塞了塞。

    鸡蛋?吃啥鸡蛋?老娘常秋云掀开帘子进来,腰上的围裙里兜着一把不知道什么野菜的菜干,用一只手兜的紧紧的。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豁口的碗,碗不大,里面是大半碗的包谷面,白了林雨桐一眼就道:立下啥汗马功劳了还想吃蛋?嘴上嫌弃的不行,但等把手里拿的围裙里兜着的都放在一边的案板上了,她还是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鸡蛋来,掀开锅盖,看水开着呢,就磕了鸡蛋放在大海碗里,舀了一瓢的水往碗里一冲。瞬间,鸡蛋就成了絮状。女人又蹲在在案板底下翻出一个罐子来,舀出半勺黑乎乎的东西来往鸡蛋水里一放。

    林雨桐吸了吸鼻子:应该是红糖。

    放糖的罐子非常小心的放好之后,常秋云才又取了个碗来,将鸡蛋糖水分了两碗,一碗放在林雨桐边上的炕台上,一碗放在灶台上,给正烧火的林老太:娘,赶紧的,喝了它。

    我喝它干啥?害牙疼啊!林老太不喝。

    常秋云‘哐当’一声把大饭勺重重的靠在锅沿上:叫你喝就喝!真等病了,伺候你吃喝拉撒还不是得靠我?喝了!

    林老太一句都不敢多言,麻溜的端起来趁着热乎给灌下去了。

    常秋云一双眼睛‘嗖’一下朝林雨桐看过来:咋了?还叫老娘喂你啊!

    林雨桐默默的看着她举起的饭勺和瞪大的眼,然后乖觉的端起碗,抿了一口。鸡蛋是好鸡蛋,应该是鸡屁股底下摸出来的鸡蛋,新鲜着呢。可是这好好的鸡蛋水放了一勺红糖之后不太好喝了。红糖放的时间有点久,口感有点酸。

    鸡蛋的腥味,加上过期的红糖的酸甜味,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这一口一口跟吃药似的样子,惹的正在淘洗菜干,剁巴剁巴往锅里放常秋云不停的朝这边看,她跟灶前的林老太道:娘,你看这虎丫头,作腔作调的,像不像是钱家那个大学生儿子带回来的城里大小姐。

    林老太扭脸看,看的林雨桐端着碗都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就听老太太说:可比那姑娘俊多了。那姑娘也就是仗着穿的好,打扮的时髦。我家妞妞可怜,要是他爹在家,咱家妞妞那也能养的跟大小姐似的,也去上学堂

    得得得!常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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