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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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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3.悠悠岁月(10)三合一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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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就能吃。从畜牧站大门往出走的时候,老余头从门房里出来,给了林雨桐一个眼色,然后就走在林雨桐前面。

    两人出了门,走了十几步,边上是畜牧站的围墙,天冷,外面也没人。

    老余头四下看看,从墙缝里拽出一根麻绳一拉,一个筐子就从墙那边给扯过来了,他伸手抱住,直接塞给林雨桐,“知道你家里人多,赶紧带回去……”

    低头一看,是一筐子猪骨头!肉故意剃的不怎么干净。

    刚好忘了叫金怪给凤兰猪蹄的事,这猪骨头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给了凤兰两大根,给了苏小琴两大根,算是把这一茬事给交代过去了。

    等到家的时候家里闹哄哄的一片,这个端着猪血出门,那个拿着空碗进门。见了林雨桐都爱搭话,这个说:“沾桐的光了!”那个说:“桐出息了。”

    出息啥啊?

    不就是个养猪的!

    林雨桐笑着打招呼,金怪机灵的将她身上的筐子赶紧接了,然后手脚麻利的塞到老头老太太那屋去了。

    有那眼尖的,不长眼色的就问了,“老三你藏啥呢?”

    金老三还没说话呢,躺在炕上的老爷子就嚷了,“叫我孙媳妇给我讨要的猪尿泡,怎么?你小子也要?爷爷分你一半?”

    众人轰然而笑。

    老人尿频,夜里尿多,偏方说是炖了猪尿泡吃有效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金老爷子早瞎眼了,没人对词的情况下,基本没有说瞎话的可能。

    可瞎子偏偏说的就是瞎话。

    还是张嘴就来的那种。

    这不,满院子的人,就是他们自家人,除了知道筐子重量的金老三,别人都只当是猪尿泡呢。

    四爷今儿跟着那位明主任去了一趟县里,回来的时候就晚了。等到家的时候,人都散了,已经是八点多了。

    林雨桐给小老太挑了好的排骨送过去,也都已经回来了。

    金大婶叫了两口子过去,“分家了就是分家了,这东西你们带回去?”

    带哪去?

    四爷指了指东屋,“搁得住,放着叫吃吧。”就那老两口的情况,说句难听话,还能活多久。

    骨头哥几个分了,其他的东西金大婶专门买了一斤的粗盐,齐齐的抹了一遍,然后挂在外面,一顿一点儿,总叫老两口沾点荤腥。

    好家伙,这在当时,满平安公社打听去,谁家老人有这待遇。

    不少人都嘀咕,说这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有福气。就那老混蛋,一辈子吃喝嫖赌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得不说,人家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这才受了多少年的苦,结果呢?孙子们大了,福气又来了。白米细面吃上,顿顿有肉,这事啥日子?这是神仙过的日子。

    都说:这老小子也不怕折了他的福寿。

    结果这老小子的福寿折没折了不知道,那老太太的福寿算是到头了。

    好日子过了一个月,刚进入腊月,毫无征兆的,老太太去了。

    这天早上跟别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的。

    金大婶起的早,不管冬夏,早上五点算是迟的。起来了她也不爱打搅别人,就跟小老太似的,起来就摸黑坐着。等到金老头起了,她就下炕,开始捅开炉子,然后烧水沏茶。

    金老头从早年国|民|党部队学了个坏习惯,就是喝茶。不管有天大的事,早起一壶茶。这习惯哪怕是穷的都吃不起的饭的时候,都没扔了。还是想办法叫人给捎茶叶过来。对茶叶倒是没要求,什么都喝。

    这边烧着茶,那边金老头就洗漱。茶冲泡好了,他悠然了喝了一壶了。这也就六点多了。如今冬天,天亮的晚,外面还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平时这个时间,老爷子不管醒来不醒来,老太太得醒了。醒了她咳嗽一声,作为儿子就得过去,老太太不是不能动了吗?过去是帮着老太太把尿的。

    今儿是坐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

    金大婶就说:“要不你去看看。”

    金老头没动地方,“妈难得能一觉睡到天亮,就叫睡吧。”

    金大婶想想也是。人家都说老两口如今是享福呢,可叫她说,享啥福啊?都是受罪。

    换个人躺在那里不动试试?一天两天能忍受,十天半月的忍忍也就过去了,三五个月人都能疯了。何况这都躺了多少年了?

    十四五年了!

    老五走路刚走稳了,老太太就瘫了。老五都多大了?

    叫金大婶说,人活着,能吃的时候吃,能喝的时候喝,该吃吃该喝喝了,临死了别受折磨,这就是福气。

    老太太这种的,属于上辈子干了亏心事的,这辈子来赎罪的。

    老两口都等到老二两口子起来,把院子前前后后的扫了,到了他们这西屋来了,都没见老太太叫呢。

    为什么以老二为标准呢?

    用金老头的话说,老二算是家里最得道的人。

    早上起来,把活都干了。梳洗干净了,别管有事没事的,先过爹妈这边来一趟,这在过去,这叫问早安。当然了,大老粗说不了那些文雅的话,但事做出来大致就是那么个意思。看看家里有啥重活,有啥要他干的没有。要是有,他会安排他的时间,要是没有,他跟你说一声,今儿去哪了,要干什么,大致什么时间回来。这才跟他媳妇忙他们的去。

    除了问安,老二两口子早起也负责给老两口倒便盆,老二家的媳妇闲在家里,给老两口拆拆洗洗的。尿了就给还,顺手拆了就洗了,在火堆上烘干,马上就能替换。

    今儿这两口子也是,老二说上冻了,畜牧站的活停了,最近都在家。又说生产队要冬灌了,可没人愿意动。又说是明年可能要分地到户,咱也能有自己的自留地。将来咱们的地都叫分在一片,好照管。

    父子俩就说起了,说哪里的地是水浇地,浇地方便。哪里的地是旱地,要了不划算。英子就跟金大婶说话,“我奶那边起了?尿了没?我看那院子里的雪也还干净,弄锅里热了就能洗。”不用远远的去挑水,也不用辛苦的把院子里的雪往外拉。

    金大婶正想说老太太今儿睡的踏实,就听东屋传来笑声,“赶紧的!都来啊!快点!这老婆子走了!”

    屋子里的人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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