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31日,20世纪的最后一天。
跨过这一天,我们就进入二十一世纪,这是我们的世纪。
我被压在地底千年,
到现在才能重见天光。
无论是爱,
无论是恨,
终得解放。
天知道我想要些什么?
玉皇,
王母娘娘,
如果能把天河里的水抽光,
就可以每年不到那鹊桥之上,
每天都见到我那心爱的姑娘。
我愿意舍了我这几千年的道行!
可怜我这白发三千丈,
小刀一挥断了黄河浪,
也抵不住,
岁月带走了我心爱的姑娘。
我站在那高高地月亮之上,
再一次想我那心爱的姑娘。
我泪水化雨化雪化成霜,
最后一次想我最心爱的姑娘。
我把自己的小刀模在了脖子之上,
最后望一眼,
我心爱的姑娘住过的地方。
千年等一回,
等一回会飞。
千年等一回,
姑娘已成灰。
千年等一回,
我愿亦成灰。
即将到千禧之年,我试着写了这样一首不算诗的诗《千年等一回》,不为别的,千年等一回,想给自己留点记忆,渐渐我才发现,不对,我写的东西,怎么尽是带着点儿阴暗的影子,好像,开心快乐的文字与我无关,我快乐吗?我不快乐吗?
我不停地问自己,难道是因为爱情让我变得不开心,还是因为学习成绩让我不快乐,更或者是家庭的影响让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事?
是,也不是,这些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但更有一点儿,杨晨说我是因为喜欢写散文的缘故,散文写多了,内心自然就变得伤感阴暗了,心情能好才叫怪呢?
所以,我要多写诗,写开心的诗,积极、向上、阳光、开朗、奋发的诗,人不能总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我要活出自己的人生精彩!
报纸上,网络上,有很多讨论所谓“千年虫”的,老师们告诉我们说:“千年虫问题是会导致时间重置,可能会使电脑发出错误指令,从而导致导弹发射,世界第三次大战爆发,人类走向毁灭!”
恐惧吧,害怕吧?
小玲直接让我在她的日记本上留言,以做为最后的遗言。
“有这个必要吗?”我问她。
“当然有这个必要,你没有听说吗?万一到时候千年虫的问题发生了,一个核武器导弹发射过来,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到时候连个只言片语都不能留下来,岂不遗撼?”我无言。
也许她说得对,是该留下点什么,我在她的留言本上写着:友谊地久天长,愿姐姐永远年轻漂亮,迷死万千少男不受伤!——流水非无情,杨志赠。
我有没有让小玲在我的留言本上给我留言我忘了,也许留了,也许没有,伴随着一把火,所有的只言片语最后都化为了一片灰烬,当然,这是后话,此处不提。
小玲问我:“明天说不定就是世界末日了,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无论是不是最后一天,我都很开心!你呢?”
小玲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遗撼的,如果真的就这样世界末日了,我们一起走了,也挺好的。”
我不知道我们这究竟算不是算在谈恋爱,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姐弟在谈心,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我们是情侣,似乎又不是,感觉很乱,我不知道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从心里讲,我是爱她的,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但从称呼和形式上讲,我们是姐弟,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有亲情的那种姐姐对弟弟的那种爱护,和哥哥对妹妹的宠溺。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呀!早知道是这样,不认什么“姐姐”“弟弟”多好,直接就告诉她我爱她,喜欢她,想和她在一块,将来要结婚,生孩子,这多好!
现在弄成这样,怎么办呀?
小玲约我放学后去外面的饭店吃饭,高中生,都是穷鬼一样,所谓的请吃饭,也不过是不愿意在食堂吃快餐,在外面,即使是吃顿刀削面,也是好的。
两个人一人一碗,小玲把她碗里差不多一半弄到我碗里,让我多吃点儿,真是个称职的姐姐,更是个贤妻良母的好对象,我一直认为,谁娶了她,绝对会一生幸福!
可惜,可惜呀!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会飞,千年等一回,姑娘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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