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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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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沉默羔羊(十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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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是真的会医术,只是要抢先看看贺福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而已,他先确定贺福不是在黑白无常名簿上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好跟自家人抢生意啊,第五殿的阎罗王还是他见面得叫一声伯伯的呢——然后在他的几个主要穴道处输入一点灵力,缓住贺福伤口出血的速度,林映空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嗯,喝酒了,再掀开伤口处破碎的布料,他只瞟了一眼,心里便啧了一声,暗道贺智樱得是多恨她老子,才能下这么重的手……真可惜,差半公分就能要了这个人渣的命了。

    林映空注意到贺福的手心里还有被玻璃划破的痕迹,沾着酒渍,不像是倒地时弄到的,更像是他拿酒瓶的时候割到的,难道说他想先动手打贺智樱,贺智樱其后才反击的?林映空有点懊恼没预先装个针孔摄像机进来了,不过也没想到贺福这么快会出事,而且表面看起来似乎和杀死韦兰的透明人没什么关系。

    “林警官,我家老大怎么样了?”贺母焦急地问。

    “还好,没伤到要害,去医院缝几针就没事了。”林映空对一直抓着他的贺母宽慰道。

    灵执法部的执行速度一流,在林映空检查过贺福的伤势情况之后很快就把救护车送到门口了,有个穿白大褂的人隐晦地给林映空比了个手势,表示接下来的事情他会跟进,林映空点头,没再动,贺母和贺寿倒是跟着贺福的担架上去了,作为一家之主的贺父却留了下来,似乎打算处理后续的事情。林映空扫了四周一遍,这么大动静,附近的居民都听到了,而在贺家里头不出来的不是出事了就是正好没在家里,贺双和舒秀桑不见踪影,家里的小辈也几乎都不在,估计是上课去了,那么贺智辰和贺智樱为什么还在这里,而且贺智樱还和贺福闹到这种程度?

    “唔……这位林警官是吧。”贺父突然清清嗓子,有些犹豫地叫了他一声。

    林映空点头,故作不知,“贺叔叔,本来我是想到早上还有些问题没问完才过来的,没想到碰上你家又出事了,你能说说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贺阿姨刚才说谁想害死贺福?”

    贺父有些心不在焉,当然也没察觉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借口有什么漏洞,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这……这次只是意外,林警官你看,你刚才也说老大没什么事,你能不能就别追究这件事了?”

    林映空微微一愣,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根据窃听器听到的内容,应该是贺智樱失手或者故意捅了贺福一刀,然后作为她哥的贺智辰撞进案发现场,一咬牙就帮她顶罪了,贺母本来就不喜欢舒秀桑,连带着不喜欢她生的一对儿女,才会直接在林映空面前说出要抓自己优秀的孙子来赔偿人渣大儿子这种话,还言之凿凿说要他去坐牢,没想到贺父倒不算是个老糊涂的,话里的意思是打算私下了结这件事了……可惜贺父难得想维护舒秀桑母子,林映空却不得不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语带歉意地道:“贺叔叔,这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法当做看不见,这样吧,你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咱再具体分析解决,你看这行不?”

    贺父正为难着呢,舒秀桑突然大步大步地冲了进来,提着几袋子青菜和肉,跑得脸色都白了,一进门就奔向贺父,“爸,他们说阿福出事了,他、他……”

    舒秀桑的焦虑溢于言表,她正向贺父求证呢,冷不丁一侧眼看到林映空满手的血,再看向那滴滴答答地拖曳了一路的血迹,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她都激动得快昏过去了,林映空赶紧对她道:“贺福没事,他人已经在医院了,伤口没刺中要害,住几天院就好了。”

    舒秀桑这才缓过气来,哆嗦着唇就说要去医院看贺福,贺父却拦住了她,沉默片刻,道:“老大媳妇,这事……你得知情。”

    “什么?”舒秀桑不明所以地看着贺父,似乎不解于他为什么现在不去医院呆着而是在家说其他不相干的事情,贺父没解释,只示意两人跟他走,期间舒秀桑还有些慌乱地看了林映空一眼,林映空做出“我也不清楚”的表情,舒秀桑只好压下去医院看贺福的冲动,跟着自家公公往屋子里走了。

    一路往后走,便一路能看到血迹在蔓延,贺福是没有伤到要害,不过贺智樱那一刀捅得很深,差点给他的大动脉来个一刀切,这下光是失血就能要掉贺福的半条命,舒秀桑看得胆战心惊的,接下来她发现贺父停在了她和贺福的房间门前,血迹也是延伸到里面的,这扇门却是从外面用锁锁起来了,她似乎预感到伤了贺福的凶手在里面,有些不安地睁大了眼,“爸,这锁……”

    贺父继续沉默着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锁,然后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老大媳妇,你自己看吧。”

    舒秀桑顺着他的动作往里看,随即目光顿住,眼神定在一个惊愕的瞬间里。房门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狼藉,房间里的桌凳都被撞倒了,十几个酒瓶子滚了一地,斑驳的血迹夹杂着一堆脚印凌乱地黏在地面上,但是更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唯一一张还立着的凳子上,坐着一个高瘦的还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沾着血,头发带着一种刻意而为之的凌乱,他就这么沉默着、麻木着,紧握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双眼虚无地盯着地面上玻璃瓶的残骸,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舒秀桑不是傻子,这样的场景也太明显地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迷惘地走进去,跌跌撞撞地想扑到自己的大儿子身边,却又在离他两步之远的地方骤然停住,舒秀桑这下似乎平静了下来,她开口时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冷静了,完全不像是原先那个软弱卑微的女人:“智辰,你做了什么?”

    贺智辰握着刀的手又紧了紧,手背都爆出了青筋,但他仍然不肯松手,像是捏着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保护自己的武器,他轻声道:“我爸叫我退学,我不肯,刚才他喝醉了,要来打我,我就捅了他一刀。”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流畅,就像是预先排练好了、在心底重复过千百遍似的,舒秀桑不知有没有察觉,但她只是问:“你想杀了你爸?”

    贺智辰慢慢地抬起了头,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像是整张脸都被水泥糊住了一样,只有那缓慢眨动了一下的眼睛证明了他的脸还在活动,人也还是活着的,他终于和舒秀桑对视上了,眼里渐渐溢出几分恨意,像是嗜血的藤蔓,细密地纠缠在他的眼球里,变作盘踞的血丝,他说:“对,我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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