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脑海中回想起鹿与鸢的话,只要赢的人,天青司不收取任何费用,免费赠送。
“疯子。”班佳人单手托腮,抬头看着月亮。
她不明白李言之的世界,就像她小时候不明白偏远地区的孩子们吃不上饭,却稚嫩的问出‘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的童言。
你理解不了为了一个订单拼命的外卖骑手,为什么肯抱着那碗被顾客扔掉的米粉,痛哭流涕。
你也理解不了山区孩子们穿上一双漏着脚趾的靰鞡鞋,心里啊,比吃了蜜都甜。
你更理解不了,他们挥着一根几万美金的maruman高尔夫球杆,却能把球童,打出血水。
就好像班佳人理解不了李言之为什么肯答应一个不守信用的人,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
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前进两步。
“担心我可能会输的痛哭流涕?”李言之掐掉那根被他抽到头的烟。
“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赢。”班佳人回头,扬起一张毁了妆容的脸蛋。
“走啦。”
李言之开车,疾驰在郊区的盘山公路。
扭头,看着披着衣服陷入沉睡的班佳人,那双向来清澈的眸子,露出了鲜少才有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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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上空。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郭牧野,摸出一根放了好久的雪茄,犹豫要不要抽它。
医生告诉他每抽一根他就会减少一个月的阳寿。
直到那根被他掌心汗水浸湿的雪茄,揉捏到实在抽不成,方才作罢。
郭牧野透过直升飞机的窗户看着s市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丫头九儿,轻轻掰开郭牧野的手指,把搓揉到不成样子的雪茄,扔掉。
黑夜中扑闪着那双大眼睛,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少爷为什么要答应伶姨?九儿看不懂。”
郭牧野看着小九儿,这个从她出生就跟在身边的丫头,似乎永远的天真,不谙世事,就像她手里的六柄碎剑,纯粹而凌冽。
从旁边拿出一支笔,舔了一圈干涸的嘴唇,张口道。
“如果想让这支笔保持平衡,该怎么办?”
九儿扬眉思索,脱口而出。
“找到这支笔的重心,并且保持两边一样的重量,就能让它平衡啦。”
郭牧野收回那支笔,继续盯着s市的夜空,自言自语,“我们现在找不到这支笔的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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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司私人会所,三楼。
有点头疼的鹿与鸢把玩着那只清花釉里红的杯盏,在手上翻转出几个漂亮的花。
让大部分姑娘自行惭愧的绝色容颜,露出难以拂去的愁绪和疲惫。
“小姐,太子爷的电话。”伶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鹿与鸢的背后,声音温柔。
“有点累了,告诉父亲事情已经办妥,明天回去之后亲自告诉他。”
“好的。”
打定主意不在多想的鹿与鸢起身,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落针可闻的房间响起。
看着地上碎了一地杯盏,一脸疼惜。
伸手,捡起。
不小心又把手扎破。
“嘶。”鹿与鸢赶紧用嘴喊着指尖。
上面在不停的冒着鲜血。
只是这血,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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