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文豪?可不敢当,空有抱负,却流放hn,还不足以称文豪,我平生喜剑,倒是称呼我一声侠客,还乐的逍遥自在~”李言之耳边的声音大笑,和刚才的声音听起来,欢愉几分,“小子,睁大眼睛仔细看,能身临其境极乐之宴,这样的机会,当世之人,可没有几个喽。”
李言之摇头,苦笑,倒是有几分李白神韵。
一曲霓裳羽衣罢了,紧接着就是刚才在宫殿之上荡秋千的千古美人杨贵妃出场,身边站着身穿一身冕服,颇有神韵的男人,耳目之间具是帝王之气。
猜得不错,这应该就是唐朝在位时间最长,功绩也最为卓著的玄宗皇帝,李隆基。
一套致辞结束,整个中央池水中,热闹非凡,歌舞不断,围绕池边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共赏借助贵妃恩赐下的盛宴。
突然,从水池中竟然涌出一条红蛟,直冲天际,到达最高,又猛然爆炸,化作点点雨水,洒落整座楼,站在旁边的人们,奇怪的吧唧嘴巴,有人高呼,“酒,酒,这是酒!”
李言之恍然,看来刚才那个声音说的是对的,这池中,具是酒泉。
一条蛟龙舞罢,从池围的四周,本是实金打造的玄龟,竟然挪动身躯,摇头晃脑,似是喝醉,宁酊不知归途,惹得四周的人们哈哈大笑,骤然,在人们笑的同时,龟口吐水,漂浮在空中,在空中不停的重组,变幻,两两相交,突然变成一黄一红两尾巨大的锦鲤,摆动身躯,愤然一跃,高空中竟然凭空出现一座龙门。
下面的人们高喊。
“跃过去!跃过去!跃过去!”
果然,不负众望,鲤鱼跃龙门,化成两条龙,翱翔天际!
瞬间,两条龙急转而下,一条附身在玄宗皇帝的冕服之上,另一只,在落地之前,砰然粉碎,竟然化成漫天白色的萼片,飘然落下。
不等众人反映,一声凤鸣刺破夜空,从花萼相辉楼的楼顶,飞下来一只凤凰,同样附身在贵妃的霓裳之上。
整个大厅,掌声雷动。
李言之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喘,生怕稍有遗漏,悔恨终身!
可一个疑问盘踞脑海。
这是幻术?还是异能?这是穿越1000多年的景观,后世可从来没有记载过!
难道那些记载极乐之宴的古籍和文献,已经随着花萼相辉楼一并消逝?
对于酷爱中华诗词赋曲的李言之,能够观一斑而睹目盛唐之风采,早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能够看到全豹,就像那位不肯承认自己是李白的无名声音所说。
“当世之人,可没有几个能够看到这等盛况了。”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李言之绕着酒池仔细观摩,恨不能伸手触摸,饶是‘身临其境’,也不过如此了。
众人交头接耳,寒暄客套,推杯换盏,演奏着独属于另一个朝代的千姿百态。
不过,一个人,吸引了李言之的注意。
此人身穿一袭棉麻亵衣,腰间佩剑,歪七扭八的躺在酒池边,宁酊大醉,不时伸手作勺状舀酒喝,嘴里念念叨叨胡言乱语。
李言之越发好奇,能佩剑入花萼相辉楼,此人还是第一个,随即凑近,许是正至壮年,可却有了白发,丝丝缕缕,披头散发,模样倒是有几分像...
像他的英灵,李白。
“嚯,我的天,您这几天不洗澡,说是泡个酒池浴,我当您只是玩笑。”李言之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来人面相阴柔,留着一小撇的八字胡,细看之下竟然没有眉毛,不过耳垂肥厚。
李言之皱眉,能进入这花萼相辉楼的,均是玄宗的至亲宾朋,仔细盘查一遍他身边的人,李林甫,张九龄,杨国忠,杨慎矜,宇文融,高仙芝...
好像没有如此阴柔的面相啊,莫不是太监?
太监?!
李言之猛然睁大眼睛,此人该不会是被誉为‘千古贤宦第一人’的高力士?
穿着亵衣,躺在酒池旁,酒气扑鼻的中年人,眯缝起一只醉眼,双手撑地,斜靠在身后的金色玄龟,醉里醉气道,“你是谁?找我何事?”
李言之看着此人滑稽模样,轻笑,内心暗许,可千万别是自己的英灵李白,逊爆了...
“我?我是高力士,皇上派我来跟您啊,讨个诗~”自称是高力士的男人,并无倨傲,反而弯腰,笑呵呵。
果然,此人就是高力士!
听到高力士言辞的醉人,并无上心,只是轻挑眉头,伸左手入酒池,斜靠金龟,撑着脑袋,扯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写什么诗呀?”
说完,一个饱嗝打响,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
位居骠骑大将军的高力士,也并不避嫌,换了个位置,谄笑道:“写美人~”
“净说瞎话,这世间,哪有美人?”随即伸手要酒,张嘴,滴滴落入,吧唧嘴后,继续道,“写不了,写不了~”
高力士低头,眼神闪过一丝狡黠,爬在金龟上,凑近醉人耳边:“皇上让您写,您可就得写,我的大诗人~”
本是醉眼朦胧的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睛,带着红晕,嗤笑了下,稍作思索了下,张口道:“你要是把我这靴子给脱了,我就写,咋样?哈哈”
随即,猛然伸出左脚,直冲高力士面门。
听到话的高力士,脸色猛然一凛,站直身躯,严肃道:“我只给皇上脱靴。”
“可我听娘娘说,极乐之宴,无有尊卑上下之分!”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中年人,语气陡转,抬高声调,“高力士!你这是欺负皇上和娘娘啊!”
高力士懊恼,半晌无奈轻笑道,蹲下身子,抱着伸出的左脚,抽出,一只靴脱落。
一阵阵大笑,响彻楼宇,也亏得这高力士脾气好,要是换了为人深沉刚毅的杨慎矜,怕是拂袖就走。
“去,转过去!”
得到应允的高力士,眉开眼笑,脆声道:“笔墨伺候~”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里吸引,都想看看这家伙能写出什么诗,要知道,这诗可是写天下第一美人的!
可半晌过去了,嘴里噙墨汁的中年人,半天也写不出一个字。
只是拿嘴当砚台,不停的啄,吃了一嘴的墨。
单膝跪地,拿后背给他当宣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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