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晃荡。
那个手孬的家伙,是抓过这个跑了那个,一身滚的都是臭泥。
江鸽子无奈,只好打了个呼哨。
游戏羊倌儿处学的初级御兽术。
那些羊听到呼哨,顿时一只一只排着队,向着江鸽子就走来了。
段四哥举着大拇指,一脸抽搐的喘气儿,喘了半天他才休息过来,张嘴就来了一句:“钱难赚,屎难吃!这话没错!呼呼呼呼……累死是我了!”
江鸽子斜眼看他:“你吃过?”
段四哥一脸迷茫:“啥?”
“屎!”
段四哥顿时哈哈大笑,大力的拍了一会江鸽子的肩膀,拍完,他把手里的鞭子递给江鸽子说:“我回去叫人哈,还叫我悄悄赚钱,我就不是这块料,吃屎比这简单多了!”
说完他也撒丫子就跑了。
就这样,江鸽子盘腿坐在马路边的大石头上,怀抱着鞭子,对着对面原有小树林的那片空地万念俱灰。
话说,今儿出门是不是应该看看黄历?
九州没黄历吧?
他脑袋里正在胡思乱想,耳朵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喇叭声,抬眼一看,却是一长溜豪车大队。
江鸽子抬手打了一声口哨,那群在马路上的羊,晃晃悠悠的又让出通道来。
等到车队中间那车子停在江鸽子面前,车里摇下玻璃。
江鸽子已然啥也不想说了。
俞东池上下看看江鸽子,忍着笑的跟他打招呼:“放羊呢?”
江鸽子点点头:“啊!”
你想咋滴?
俞东池又看看他身后那群羊,就没话找话说:“羊不错。”
江鸽子就顺嘴来了一句:“还行,你想吃啊?”
“想吃!”
江鸽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俞东池,有点没听清他在说啥。
他疑惑的歪歪头。
“啥?”
俞东池表情严肃而认真的又重复了一句:“想吃。”
说完,他还踢踢车前座。
没片刻,五大三粗的司机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的人就挑选了一只又肥又壮的丢进了后尾箱。
俞东池还是那副有教养的样儿,他彬彬有理的点点头,说了句:“谢了!”
江鸽子吸吸鼻子,扭开脸,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那羊儿可怜巴巴的在车尾箱挣扎着,四只蹄子那顿捣腾。
可怜那豪车的油漆了。
人就真的走了?
钱也没给?
江鸽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目送他们远去,最后他想,还是给九州造一本黄历吧。
下午的太阳照着,江鸽子盘腿坐在石头上思考人生。
他坐累了,刚想站起来舒缓一下,却忽听到,有人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别动!说你呢,别动,那个放羊的!!”
这又是个啥情况。
江鸽子扭过头,这才看到,从身后的常青山上,下来十几个身背着画架的人,这群人大部分二十出头的年纪。
打头的年龄模糊,因为他有一头油腻的长,还留着关老爷的胡须,穿着自由奔放的乞丐洞洞装不说,他言行举止还带着几分来自灵魂的放荡不羁。
他一边走,一边甩着他油腻的长,喊了一串别动,别动,小跑着自山上冲下来,又一溜烟的冲到江鸽子面前。
便是一惊。
许是,他这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这样好看的羊倌吧。
人长的好看,总是讨便宜的。
这人呆看了好半天,一直到他的学生喊他:“上官老师,上官老师,上官先生……”
他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先是满眼赞美的看看江鸽子那张脸,又是一阵连连可惜的摇头,接着扭头对他的那群学生说:“谁带钱了?”
那群学生显然也不是富裕的,他们从口袋里七拼八凑的给传过一大堆零碎票子。
这位上官先生低头数数,最后数出两贯钱一伸手递给江鸽子后,他满面笑容的说:“小哥儿,跟你商议个事儿成不成?”
江鸽子眨巴一下眼睛,看看手里的钞票,又看看这个……恩,上官先生。
他挺痛快的点头“您说?”
上官先生满意的左右打量了一下他说:“也没什么,你就坐在这里别动,给我们画画可以么?”
江鸽子低头看看钞票,再看看那群也是一脸兴奋的学生们。
其实,他不知道,他坐在这里,这以大自然做背景的样儿,还真是很好看的。
想象下,阳光灿烂,万里无云,背后青山绿水,羊儿像天上坠下的云朵,最完美的是,有个山中精灵一样的小羊倌,气质没有被城市的污浊玷污,带着足够的山野灵气儿……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素材啊!
见江鸽子不吭气,这位老师又把其它的零钞尽数塞进他的手里哀求:“小哥儿,求你了,第一届太华艺术节就要到来了,我们这都在附近转悠了三天了……你就当帮帮忙,一会我们请你吃饭,好不好呀?”
这是当自己是孩子哄呢?
江鸽子刚想拒绝,却又抓到了一个关键词汇。
恩?
太华艺术节?
什么太华艺术节?
他顺势点了一下脑袋。
那位上官先生顿时满面喜色,道了谢,又嘱咐了一句:“小哥儿,你可别动啊!”
说完,他就跑了回去。
大太阳底下,江鸽子依旧晒着。
在他面前的公路上,支了十七八个大画架。
那位油腻的上官先生带着自己的学生,便开始比比划划的做起了写生。
江鸽子一动不动的坐着,可对方要求还不少。
一个鼻子下有6小凤胡须的小瘦子,要求他面露笑容,仰望蓝天,最好把心里的美好的事儿想出来。
比如,明天就娶媳妇了。
想你妈个头,江鸽子白了这位一眼,依旧我行我素,你们爱画不画!
大概看到江鸽子不高兴了,那位上官先生便没话找话的拉起家常。
“小哥儿,你是本地人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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