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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应十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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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忆里的红色横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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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那么切合,她笑一笑,仿佛全世界都在开花。许一终于觉得,不是小说里错了,是她之前从没有见过配得上那些文字的人。

    抱着她为她鼓掌所以一定是好人的幼稚想法,许一成了她的同桌。

    只是很快,她就意思到自己想当然了,她们做了一个月的同桌,交流仅限于“谢谢”“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多还都是许一在说,许一的橡皮掉了,她帮忙捡起来,于是有了“谢谢”,许一在她写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肘,于是,她们的对话多了句“不好意思”,在连续不小心碰到她手肘之后,许一甚至说了“对不起”。而了解仅限于,她叫宋清妆。这样怪异且漫长的发展,却在一个月后的全班换位时,两人默契的选择了对方,她们还是同桌。

    直到毕业,她们都是同桌。

    高三那年,许一遇到了顾念,一个可以和宋清妆并肩的少年,一个她喜欢刚好也喜欢她的人,一个眼里只有她的人,一个读懂了她的叛逆,看到了她的自卑,愿意陪她疯狂、抵抗世界的如玉少年。

    他带她出去玩,路上有两三个小混混走过,他将衣角放进她的手里。

    他带她去见朋友,她在他的朋友面前有些拘谨,只跟着他跑,他买饮料她跟着点,他玩游戏将她圈进怀里,他穿过长廊她也跟着穿过长廊。他回头,笑:“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他带她去滑雪,说“别怕,我在边上守着你。”

    她二话不说推动滑竿向前冲。

    他陪她逃课去郊外玩,他吓她:“你不怕我把你拐了卖钱?”

    她问:“可以把我卖去好一点的人家吗?”

    他抿着唇,“可我不认识什么好一点的人家。”

    “你家呀!”

    他深夜站在她家楼下,捡起路边的碎石子敲她房间的窗。

    她也不怕更深露重,麻溜儿的拿起床边的衣服,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下楼。她和他溜上南山看流星雨,在繁星见证下,他吻她,像誓言镌刻他们的喜欢。

    彼时,宋清妆有她,她有顾念。花朵开在男孩女孩的身边,她成了蜜蜂。每天过的像蜜一般甜。

    然后,蜂产的蜜在有天被消耗光了。

    许一那些日子为了四级考试忙的整天往图书馆跑,到了大二末学校里很少有人没过四级,为了跟上大家的脚步顺利毕业,许一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花在了英语上,第一次的大意让她难过了好久,自此不再相信学姐学长不复习依旧能过四级的那一套说法,也许学姐学长真的是那样轻松过了四级,但对于成绩平平靠着调剂到冷门专业才擦边进了和顾念、宋清妆同一所大学的许一而言,不破斧成舟拿出冲刺高考的精神显然是行不通的,为此,她已经很久没见宋清妆了,是那种掰着指头数不清的很久。

    但她没忘记好朋友临近的生日,早早联系了高中班里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的旧友和大学宋清妆班里玩得来的几个同学,商量着到时候去哪包个包厢庆祝,鲜花蜡烛各种浪漫的一样都不能少。许一最大的梦想就是当综艺节目的编剧,当下脑子里就已经想出了好多有趣的游戏,届时人多,玩起来就痛快了。

    几天后,她结束了四级考试,一门心思扑在宋清妆的生日会规划,动不动就拿笔画画写写。为此,她还拒绝了宋清妆的视频聊天请求,只是捂着嘴傻乐。

    宋清妆生日当天,当她含笑挥手告别室友,一路奔跳着朝宋清妆在的学院跑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天的计划,怎么瞒住宋清妆、怎么才能不被她发现、怎样和其他人串好共、怎样给她最难忘最温馨的生日,一切思绪都在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各种流言蜚语后凝滞了。

    “听说了吗?宋清妆刚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情况啊?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我男朋友和她选修的课程一样,那教授在上课呢,突然就有警察来出示证件之后就带宋清妆走了,那速度快的我男朋友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学校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那热度,杠杠的。”

    “你说,会是因为什么事啊?”

    “还能是什么事,听说是打了人,把人家脑子打坏了呦。”

    “宋清妆平时那么嘚瑟,想不到连出手也这么狠啊?真希望能把她抓去坐她个10来年牢,看她还嚣张!”

    宋清妆的生日在盛夏,是那种可以听清蝉鸣、水里会静静开满睡莲的夏天。但是蝉声不够响烈,哪怕它们在泣血绝唱,睡莲不够紧密,哪怕它们开的妖娆极兴。

    怎么能怪它们?

    明明是耳边人说话太放肆,没有遮拦。

    早在开学没几天,宋清妆的大名就因为她拒绝了一群又一群追求者后铺天盖地的传开了,以至于之后更多人为此打赌以追到她为胜利,从而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这场闹剧以她早有男朋友结束。但这件事在学校的女生中留下了阴影,她们变成了有着嫉妒心的坏女人。

    一时之间,各种对于宋清妆不好的传言像蝗虫般啃咬了许一的听觉世界。

    所过之处,空前惨烈。

    每次,她都坦然笑对,因为她知道,那些都是虚无的。

    除去最后一次,她慌了,心上的嘴巴一开一合吞吐出她遗漏的记忆。如墨般黑的夜里,她站在宋清妆身边眼睁睁看着宋清妆举起酒瓶往豆尔巧的额头狠狠砸去,利落、干脆,黑暗下,它藏起了那抹红。它麻痹了她的感官让她只剩下一种叫做解恨的痛快,酒醒时分,黑暗褪去,顶头的日光下,一种叫做后怕的情绪慢慢占据她的意识。

    许一疯了般的跑到校门口却只看见警车的屁股和车子扬起的灰尘。

    之后的日子好像被她特意撸平了一般,就等着有天到来重新歪曲变形。许一在上课的间隙看庄白白闪烁了眼神,挣扎了许久后对她说:“顾念要出国了。”

    去哪?许一只是张嘴却无声,因为她想自欺欺人,自欺欺人的认为连她这个女朋友都不知道,庄白白又怎么会知晓。明明,她连他即将出国都不曾知晓。

    她没有去机场送顾念,因为在顾念出国的当天,许一接到一通电话后苍莽赶往医院,在病房门口,她眼看在医院躺了半年的豆尔巧终于有了生命迹象,眼看她睁开双眼却如同三岁小儿般望着她痴笑,许一也快疯了。

    宋清妆在豆尔巧醒来的当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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