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伤到骨头,那是不信也得信呐。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出了门诊室交完拍X光照片的费用,两人又到了拍X光片的地方。
楼道内,人山人海人们挤在里面,出又出不去,进又进不了连动弹都动弹不得。在这里排队的人一点不比之前排队的人少。
并且拍X光照片的速度比看病还慢,拍一个片子最少得十分钟。
上百个人拍片子,能排到你怀疑人生,排到猴年马月。
林雪甜美的声音就是勾魂利器,听得王守义魂不守舍:“咱们还是继续坐会儿吧。”
两人相视一笑乖乖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这次估计没有个四小时是不可能排到队。
本来王守义想劝说林雪回学校明天再看,可想到骨伤不是小毛病不能瞎耽误,严重了后悔就都来不及。
于是改口劝说林雪好好把脚伤看好免得落下病根。无论多晚,他都奉陪。
好在林雪是大学学生时间自由,王守义呢职业自由。
于是两人开始各种闲聊,开始聊家长里短,就差谈婚论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守义聊着聊着发困,大呼坚持不住,背靠椅子睡了过去。
等醒的时候,王守义睁开迷糊的双眼,拿出手机一瞧。
12:00
刚刚好十二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眼扫着林雪坐的位置,林雪竟然不在,王守义脑袋当即清醒几分。
细细扫过一眼,发现大厅里只有林雪和王守义两个人,而林雪此时站在那幅画下,只不过林雪是呆站着,失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看着那幅画。
嘴里唱着清冷的歌调让王守义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雪唱着: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又是这个调,又是这曲京剧。
林雪抽噎地唱着,忘我地唱着。
歌声里既有哭又有笑。
听得王守义快炸毛了。
“小雪,你在干什么?”
王守义不清楚林雪在干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他必须阻止林雪唱歌。
林雪没有因为王守义的质问停下,依旧清冷地唱着。
王守义感觉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向林雪轻轻地拍了拍林雪的肩膀又问道:“小雪,你在干什么?”
林雪缓缓地转过头,留着眼泪笑着说道:“我在唱歌呀。”
半夜十二点,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唱歌,还是对着那幅诡异的国画唱,既哭又笑,唱得王守义头皮发麻!
这曲儿被林雪唱得十分凄惨,仿佛林雪就是曲里的苏三,苏三就是林雪。
曲儿里既凄凉又有欢笑,王守义听得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小雪别唱了。我们去拍X光片吧。”王守义受不了这诡异的曲儿,打算找拍片的理由敷衍过去。
只是林雪依旧没有理王守义,自顾自地继续唱着。
歌声里既有哭又有笑。
刹那间,整个医院忽然又传来男男女女的声音。他们唱得异常整齐一致,节拍和林雪唱得完全一致。
这些人的声音,至少有百来人!
百来人凭空出现,一齐唱着曲儿!
既有哭,又有笑!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大半夜的医院人少了许多许多,刚醒来的王守义在寻找林雪时,已经扫了一遍,这间大厅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凭空出现的百来人把林雪和王守义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里有戴着逍遥巾似是明朝的人,有穿着长袍古代那种的读书人、有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留有辫子的清朝人,有头上盘着发髻插着发簪身着朴素的古代妇女,也有发髻高挽身段窈窕穿着旗袍的民国女子,还有穿着中山装的挺拔站立的男人,更有穿着衬衫的现代儿童……
而他们全部都背对着王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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