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通往丹房的阶梯,眼前是一条铺满木板的过道,在过道的两旁,屹立着一座座典雅的木屋。
此刻,在阳光斜照的木屋边缘,能看见无数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她们蹬着身体,手指轻轻翻弄着阳光下晒得干枯的药草。
跟在周林身后的苏鸿,脚步踏入通道舜间,空气中传来一股药草清香,被他吸入鼻中,苏鸿身体一震,似飞行时残留的不适,也在这药香吸入之后,有所好转。
那些翻弄药草的少女,在两人走来之时,将目光全部看向苏鸿,周林眉头紧皱,心中不喜,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眼前少年的确比他英俊太多。
"师弟,哪里就是丹阁。"
顺着周林手指的方向,苏鸿看清那是一间门匾上写着丹阁的木堂。
不多时,两人走下了丹房通道的阶梯,苏鸿手中多出一个白色小瓶,里面装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就是大补丹?"看着瓶中丹药,苏鸿没有打算将其立刻取出吞下,而是准备装进怀里。
走在他身旁的周林,一路之上,时而扭头注视着他的举动,见苏鸿欲将药瓶装进怀里,周林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望着苏鸿,开口说道"师弟,这大补丹对你等新进弟子毫无用处,师兄修为即将突破,可否先借我一用?"
尽管不知大补丹真正的作用。但从周林贪婪的目光中,苏鸿可以肯定,这应该是个宝贝。
苏鸿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周林,开口问道:"师兄,你需要大补丹突破修为,为何自己不到丹阁领取?"
周林闻言,两眼死死的盯着苏鸿,脸上一直存在的笑容,随即消失,阴沉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师弟,我只是找你借粒丹药而已,你就真的要拒绝师兄吗?"
这周林神色前后判若两人,苏鸿感到莫名其妙,但此刻对方离他只有两步之遥,他握着丹药,连忙向后退了数步开口说道:"师兄,你这是何意?"
"何意?"
周林冷笑,在两字说出的瞬间,他的身体快如闪电,眨眼临近苏鸿身前,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苏鸿消瘦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摔在铺着石板的地面。
周林皱起眉头,瞳孔微缩,他不料眼前少年,重心如此不稳,自己都已经留手,对方还被一脚踢翻。
虽说这般行为,是受人所托,抢夺杂役弟子的物品,宗门里也无人过问,但一想到要将对方像条死狗一样拖往杂役区,周林便感到无比的麻烦。
躺在地面的苏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撑住地面,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
他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看去一片通红,周身气血翻滚,喉咙一甜,嘴角液出一丝腥红的鲜血。
"你"苏鸿抬头,通红愤怒的目光,看向嘴角挂着残忍冷笑的周林。
"小杂碎,你若敢在多说一字,老子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蓬莱宗。"周林冷哼一声,移动脚步,向身体不停摇晃的苏鸿走了过去。
苏鸿握紧拳头,忍痛后退两步,他知道,对方乃是修行之人,以自己肉体凡胎,绝对不是其对手,即便拼死反抗,也只是自取其辱。
对方既然敢出手对自己抢夺,就一定不会害怕遭受宗门责罚,且苏鸿明白,在这陌生的蓬莱宗,绝不会有人会为他这个新进弟子出头撑腰。
"师兄,此丹送你。"苏鸿忍住从小受过最大的憋屈,仔细看了一眼,抓在手中带来横货的丹药,向快要临近,准备再次出手的周林,抛了过去。
周林接过丹药,看也不看,便收进储物袋中,冷声说道:"你们这些新进的杂碎,就这么贱吗?若是识相早些送出丹药,何至于弄的这般狼狈?"
周林本想再次出手,但看对方才挨一脚,就口吐鲜血,他扭过冷漠的脸庞,转身走向通往杂役区的价剃,不耐的喝道:"是要我,拖着你去报道吗?"
苏鸿抹去嘴角鲜血,怨毒的看着周林背影,与对方啦开几步的距离,才捂住胸口,向价剃上方一步一步走去。
杂役区,大厅里,一个身穿蓝衣嘴唇略薄,尽显刻薄之意的青年,他背靠摇椅双腿搭在案桌角边。
这青年两颗黄豆般大小的眼珠,在前方几十个站立不安的黄衣少年身上,来回扫视,这些少年,此刻全部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青年,似很恐惧此人一般。
"赵贵师弟,你在杂役区的生活,真令师兄我好生羡慕啊,"门口站在苏鸿前方的周林,看着躺在摇椅上的青年,摇头含笑开口。
"哈哈哈哈,原来是周林师兄啊,好久不见。"那长相刻薄的青年赵贵,看来人是周林,哈哈一笑,起身迎了上去。
只是在看见周林身后,几步开外,嘴角黏着点点血迹的苏鸿。赵贵脸色一凝,举起手指,指向那几十个少年所站之地开口说道:"给老子滚过去,站好别动。"
见苏鸿捂着胸口,似失去魂魄一样低着脑袋,没有丝毫理会自己的意思,赵贵怒气上前,举起巴掌,对着苏鸿脸上反手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苏鸿的身体晃了又晃,原本酱紫色的脸上,浮现出五根手指凹陷的痕迹。
"怎么,没听见,老子叫你滚过去吗?"赵贵眼露寒芒,尖声说道。
苏鸿的脑袋一片空白,耳边翁鸣夹杂,他吐出一口血沫,里面夹杂着两颗白森森的牙齿,可见赵贵这一巴掌,是动用了修为之力。
在舟船上时,苏鸿还曾嘴角带笑,在脑海中憧憬过进入蓬莱宗后的生活,可他如何也未想到,第一天进入宗门的他,就接连受到这样的欺辱。
腥红的血液,不断从苏鸿嘴角溢出,他拖着全身传来疼痛的身体,忍着想要与身旁两条疯狗拼命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向那几十个向他投来同情目光的少年。
周林指着苏鸿的背影,笑着开口。"师弟,人家可是第一天进入宗门,你就不怕做的太过,把人逼得跳下山去吗?"
赵贵看了看手掌,似嫌给苏鸿这一巴掌,脏了他的手,轻轻在空中抖了一抖,开口说道:"怕什么?在这杂役区,只要我赵贵不说话,我看谁他妈的敢离开半步?"
两人的对话听在苏鸿耳中,他的脑海里,响起临行前苏德海所讲的那句话语。"到了蓬莱,可别像在家中这么老实,外面的世界,可不比在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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