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隐没,佛光消逝。
陈卫寒声道:“和尚,你打算护他到什么时候?”
“阿弥陀佛。”觉空和尚耐心道:“陈卫,请稍安勿躁,待和尚与这位施主说完。”
“哼!”陈卫甩袖,冷哼一声,算是给和尚这个面子。
方棠横眉冷对,想要看看和尚能说出什么来,他猛然沦为二人的阶下囚,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想从二人口中知道有关于小王爷真实身份的真相。
觉空和尚转向方棠道:“施主,和尚乃修行之人,无意介入世俗界的纷争,更不愿沾染红尘因果,若贵国的小王爷真如同施主所言,只是一位普通之人,和尚亦不会主动招惹。”
陈卫插嘴道:“世俗之人,又怎会知道修行的夺天造化?别说杀你雍国一个小小的王爷,以和尚的境界,便是将你雍国皇族灭族,亦无不可,尔等井底之蛙罢了。”
觉空和尚沉默一阵,算是默认陈卫话中的一人灭雍国皇族之言,以他的境界,在这世俗界里,若想将一个国家的皇族灭门,虽然不会像陈卫说的那般轻松,但若真执行起来,一番周折下来,却也能办到。
何为虚神境?虚神,便是虚假之神,已然触及到那一层真正神圣境界的门槛,能使出如同假神一般的大神通,大手段,做不到开天裂地,亦能做得到搬山填海,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方棠何时听闻如此惊人秘闻?陈卫若不将话挑明,他认知里的修士,最高境界不过就是天机阁之流的修行界宗门弃徒所展现出来的手段而已,御剑飞行,杀敌无形,抑或以一当百一以当千而已。
陈卫的话,仿佛为方棠打开将一扇大门,大门后面的景象,是他这位中枢城的城主,穷尽一生心血也无法企及到的高度。
方棠被震骇的久久不语,消息太过惊世骇俗,他还没消化的过来。
觉空和尚开口道:“鬼宗之人,功法诡异阴暗,为获得修行资源,不惜掘人坟墓,以已故先人的阴气壮大自己,更可恨的是,鬼宗之人将尸骨炼制为傀儡,以秘法驱使,充当战斗工具,这才是令修行界憎恨之根源。”
方棠目瞪口呆,觉空和尚的一番话,再一次刷新了他脑海中关于修士的印象,原来修行界中居然存在着如此肮脏龌蹉,卑鄙无耻的修行功法,竟以死者之气来修炼,更加惊人愤慨的是还将已作古多年的前人尸骨炼制成傀儡,即便是铁血手腕治理城池而导致双手沾满献血的方棠听入耳中,震撼之余亦感到深深的愤怒。
但是,尽管从二人的只言片语里,他听到的这些太过惊人惊骇的消息后,方棠仍然是方棠,仍然是那位坐镇万阳城的城主方棠,他心中有令他为之守护的东西,那便是大雍朝的律法,以及……他的前途。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撼,振声道:“一派胡言!不要以为你二人是修士,便可随意污蔑我大雍朝的小王爷,本官即为一城之主,又岂能容你二人杀人之后逍遥法外?若真让你们逃走,本官这个城主,还要不要当?”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义正辞严,铁骨铮铮,令觉空和尚不由有点刮目相看,和尚道:“施主,我佛门向来慈悲为怀,与人向善,普度众生,鬼宗鬼修,如同魔鬼,降妖除魔,和尚义不容辞。”
意思便是,你大雍朝的小王爷柴溯既然是鬼宗之人,那和尚杀他便不会触犯到律法,故而,和尚不算沾染尘世因果,这是修士与修士之间的战斗,你大雍朝为世俗界朝廷,亦无权干涉,更无权出兵捉拿审问。
觉空和尚慈眉善目,内心竟性烈如火,降妖除魔,刻不容缓。
“你以为数年前的那股妖兽之乱是如何来的?”陈卫突然蹦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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