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位年轻的书生喊道:“若不是邢镖头,小女孩早已成为马蹄下的亡魂了。”
年轻公子满脸羞愧,脸颊滚烫,他连忙作揖道:“实在对不住大伙,在下的马儿今早受惊,发了疯一样,在下实在是控制不住,若非阁下出手救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哼!你的马受惊,这事就算了,你的随从却不分青红皂白,对一个小妇人下重手,如此恶怒,公子若不加以惩戒,何以服众?”一位大汉走出人群,步步逼近年轻公子,说到愤怒之处,竟要伸出手来揪住年轻公子的衣领。
“大胆。”一名随从抽出佩刀,横挡在年轻公子身前:“公子万金之躯,岂容你等贱民出言侮辱?”
“杀人啦,杀人啦。”大汉脸色煞白,飞一般的转身逃入人群。
其余的随从围上来,将年轻男子拱卫在中间,一名叫白岩的随从低声道:“公子,这些人刁民毫不讲理,公子越谦让他们就越得寸进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公子,请立刻回府,无需理会这些人。”
年轻公子摇摇头,昂然而立,说道:“白侍卫,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勿须多说。”
白岩随从急了:“公子……”
公子忽然转身,目光清冷:“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白侍卫?”
感受到公子眼中的寒意,白岩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垂下头颅,恭敬道:“是,公子。”
公子看着周围的人群,道:“这些人都是父亲治下的百姓,是这座城的基石,一座城市是否繁华,要看这座城里的百姓生活是否富足。今天出来,看到了这一切令人感到欣慰的景象,但是同时,也看到了令人心寒的一幕,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岩低垂着头,弓着身子道:“属下不知。”
公子的眼中射出精光,声音带着隐隐愤怒:”我看到了人性的肮脏,懂吗?白侍卫,肮脏。”
白岩诚惶诚恐,不敢对视公子的眼睛,公子为人温和,心性善良,很少发脾气,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温温软软的样子,今天他从公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火气。
“万阳城是父亲倾尽一生心血打造,才有了当今繁华的景象,父亲平日公务繁忙,对部下疏于管教,才导致部下日渐骄横跋扈,野蛮霸道。”说到这里,公子顿了顿,指着不远处被人搀扶着的小妇人:“他们说的没错,白侍卫,本公子今日看了一出好戏,戏名叫做恶怒伤人。”
冷汗从白岩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周围的百姓不知道公子是什么人,他们这些随从却知道,公子……不对,应该是小姐,小姐是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性子温软,待人亲和,对待下人很有礼貌,城主府里的家将随从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姐对谁生气过,看来这一次,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白岩有些懊恼,有些后悔,平日里在城主府当差,久而久之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今日出门之前忘记交待下面的兄弟,结果在小姐眼前上演了一出恃强凌弱的戏码,白岩很想冲过去,将那个被邢汉山揍成猪头的叫做横天旺的侍卫一刀捅死,却忘记了自己一行人平日里是如何对百姓做福做威的。
得意忘形。
这是白岩上一刻心里想到的词语。
心如死灰。
这是白岩听到小姐口中“恶奴伤人”这四个字时,心里想到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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