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为何知晓陛下动向?
王将军,你是否听说过千羽门?我等乃是千羽门门人,盯着骊山动向已经很久了。
千羽门?王忠嗣对这个组织的名字稍有些陌生,他毕竟不是江湖中人,早年间又是常年在边疆带兵。
你们门主是谁?莫要糊弄本将。王忠嗣再问。
我们门主,就是雪刀明断沈伯昭。
什么?!王忠嗣吃了一惊。
王将军就算不信我等,也该相信张三娘子,这是她的亲笔书信,其内还有信物,请王将军过目。那为男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王忠嗣看了身边一名士兵一眼,那士兵立刻上前取了书信递给他,王忠嗣拆开书信,飞快读完。随即又从信封中倒出一枚刻画有凤凰图腾的精铁令牌,当他看到令牌背面那一个曌字时,登时大惊。
这当真是武皇颁的令牌!
王将军,现在您可还相信我们吗?陛下命悬一线,您可莫要再犹豫了,快跟我等来!
王忠嗣咬牙,当下道:好!前方带路!
骊山北,渭水畔,一队黑衣人马正悄无声息地快前进。路上,他们一刻也不停留,专挑无人的小道走。这队人马大略有近百人的规模,其中有一半以上的人被关押在囚车之中,囚车之外罩着黑布,看不清内部的状况。押送人员全部都是一身黑色劲装,黑布蒙面,头戴斗笠,做江湖打扮。
为之人身材高大,由于头上斗笠压得极低的缘故,看不清他的面庞。他与一左一右两名黑衣男子并辔而行,他们身后,是一辆出产自千羽门的四轮马车,马车车门车窗全部封死,看不清内部的情况。
队伍沿着渭水一路向东,正在寻找过河的途径。不多时,一座浮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桥上有几个脚夫正在渡河,除此之外,人烟稀少。为的黑衣人举手命令队伍停下,队伍令行禁止,鸦雀无声。
等浮桥之上的脚夫走完,这队人马才缓缓上了浮桥。他们辎重较多,走得也是小心翼翼,等全部渡过河来,为之人命令重新清点人数。
就在这个过程之中,河对岸又有两名挑担子的脚夫走来,为的黑衣人望了一眼他们,忽而抬手,手臂一抖,一道银光电闪而出,向那两名脚夫飞去。
打头的脚夫见状,忽而冷哼一声,手中担子落下,扁担挥舞而起,在身前一抡,铛铛铛,三根蓝汪汪的银针扎在了扁担之上。
脚夫摘下头上斗笠,露出了呼延卓马的面庞。他目光锐利,与那为的黑衣人隔桥对峙。
黑衣人挑衅般笑了一声,抬手压了一下头上斗笠,优雅一礼,转身拨马离去。也不见他下命令,自有五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在桥头一字排开,堵住了两名脚夫的去路,其余人则加离去。
后方那名脚夫也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玄微子的面庞。他取出藏在担子里的剑,道一句:
事到如今只有一拼了,看是唐门功法高深,还是我玄门正宗强大!说罢,电闪拔剑,身形掠起,向那五名黑衣人扑去。
呼延卓马同样抽出藏在担子内的弯刀,随着冲了上去。
胜负片刻即分,五名黑衣人身上无处不是暗器毒物,射出来防不胜防,但本身功夫却不及呼延卓马与玄微子。五名黑衣人很快就倒在了二人的刀剑之下,但是玄微子与呼延卓马也不可避免地中了暗器。那为的黑衣人就是因为唐门暗器一绝而如此有恃无恐,只派出五人拦住玄微子与呼延卓马去路,甚至一点也不在意战斗的结果。
玄微子中毒颇深,危在旦夕,呼延卓马也中了麻痹毒素,一时之间无法动弹。玄微子拼命掏出一粒药丸服下,盘膝打坐。二人具失去继续追踪的能力。
而前方急前进的黑衣队伍,却已经能望见幽州大军的旗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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