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这么一出声,常笙画一下子从放空状态中回神,无可无不可道:“天冷,不是正常的吗?”
“哪有!”宁韶明示意着自己的手,他已经帮常笙画涂好左手上面的冻伤,所以就放开对方了,“我的就不冷,你的跟僵尸似的。”
常笙画回想了一下宁韶明的手的温度,认真地道:“估计人傻一点,血液都不额外提供给脑子,所以身体就暖一点吧。”
宁韶明瞬间被气了个倒仰,咬牙切齿道:“常!小!花!”
常笙画摆摆手,“别乱喊,小心雪崩呢。”
“……”宁韶明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哼哼地走了,他真是傻了吧唧的,管那个女魔头是冻伤还是冻死呢!
常笙画成功把宁韶明气得一下午没跟她说话,他们一行四个人都不是话唠的,宁韶明这一生气,队伍里就没人吭声了,搞得这一路的气氛沉闷得不得了。
计芎都在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坚持去和队员们搭伙,而是跑来陪他们老大一起被女教官虐,QAQ。
除了要去每个汇集点等候经过的成员之外,宁韶明这一组还要随机袭击他们遇上的小组,说白了就是临场考验,谁碰上谁倒霉,所以他们虽然是直线走向第一个汇合点的,但是如果路上发现有哪个组靠近他们,宁韶明也会下令去围堵那一组的成员,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不然怎么能叫生存训练呢?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这也是宁韶明的恶趣味……
雪山山脉里天黑得快,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是有点昏沉沉的感觉了,还起了风,刮得人脸上像是被刀片划着似的。
辰津看着头顶的云层,好一会儿之后道:“今晚应该会下雪。”
宁韶明点头,“那就早点找可以扎营的地方。”
这一找就是找到天都黑了一半的时候,还很意外地碰上了一支迷路的歼龙小组。
他们已经找好一片空地扎营,准备研究好路线再来继续前进了,宁韶明几人隔着两三百米的地方注意到他们,顿时都隐蔽了起来。
宁韶明痞痞地笑道:“大熊,我要在那个地方扎营。”
代号是大熊的计芎眨眨眼睛,“那里有人……”
宁韶明冷酷无情地道:“抢!”
计芎坏笑一声,“好的,长官!”
辰津也点点头,“我也准备好了。”
常笙画看他们默契地比划了几个手势,就已经商量好了行动计划,俨然是把她排除出了小圈子,没打算带她一起行动的,常笙画落得自在,直接就在原地找了个地方休息,没管他们抢不抢得赢了。
宁韶明看了常笙画一眼,似乎是想确定她会不会突然冲出来捣乱,但是又不能拴着她,宁韶明只能很不放心地拎着装空包弹的枪走了。
常笙画也的确没想捣乱,因为她也看中那块空地作为今晚的扎营地点了,既然大家的利益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暂时放过他们好了。
常笙画拿出望远镜观察着那边的情况,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正在埋伏中的宁韶明、计芎和辰津三人,他们隐蔽得相当不错,常笙画差点儿没发现他们的位置。
没几分钟后,几声枪声响起,那边的交战就开始了,但是结束得也很快,刚准备扎营的那组歼龙队员愤愤不平地拎着他们的装备就跑,从离常笙画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经过,匆匆忙忙之间也没看到她,常笙画倒是明白宁韶明他们已经抢赢了。
常笙画心想,如果是按照宁韶明这种野兽派的风格,歼龙的成员们个个如狼似虎,也就可以解释了。
宁韶明他们也没回来找她,常笙画自个儿慢悠悠地背着背包往那边去了。
等常笙画走到那块空地上,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前主人”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干柴什么的都找好了。
他们一行四个人捡了个漏,宁韶明他们都在坏笑着,说要晚上吃好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这算是抢劫成功的庆祝?常笙画若有所思地想,她觉得她的思维好像挺难和这群大头兵接轨的,也不知道是谁不正常,还是他们之间的思维方式的确不合拍。
于是乎,宁韶明他们就发现常笙画一点儿都不兴奋,不过她一向不是一张变态脸就是死人脸,他们也没在意,跑去周围看能不能也逮只兔子加加餐了,中午常笙画的行为严重刺激了他们的自尊心!
可惜这附近也没兔子窝,宁韶明他们空手而回,只能将就着啃干粮了。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细细的雪也从天空中飘了下来,给一片白惨惨的雪山更添加了一层白。
众人很快就把帐篷扎好了,在火堆旁边把身体烤热之后,就来讨论明天的路程计划和各个小组目前的行动方向,这会儿他们倒没避讳常笙画,不过常笙画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坐在一边听,看起来眼神放空的,宁韶明都怀疑她其实是在走神。
讨论完了之后,计芎和辰津就随意洗漱了一下,早早地进帐篷休息了,留下宁韶明和常笙画继续在烤火。
雪下得不大,他们也没介意,就这么静静地对坐着,气氛难得很安静,没有剑拔弩张。
常笙画在用一个小笔记本写东西,宁韶明也是在盯着他的野外生存训练计划修修改改,似乎是写一些对歼龙队员们的观察描述。
他看起来很认真……
常笙画想,难怪她在说宁韶明对歼龙不负责任的时候,他会这么生气,因为他的确是有很用心地在做,只可惜……做归做,做得好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会儿,才陆续停下手来,宁韶明随口问道:“还不睡?”
常笙画把小笔记本收起来,“不怎么困。”
宁韶明看了她几眼,眼神有点古怪,“背了几十斤东西爬了一天的雪山,你也不觉得累?我记得你在M国是搞研究的,不是去当什么健身运动员吧。”
常笙画笑了一声,“你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
宁韶明不屑地撇开脸,“只是觉得你跟个怪胎似的。”
明明是个技术兵,比特种作战兵还厉害,明明是个搞学术的,偏偏又很能打,难道不奇怪吗?
常笙画想了想,“好吧,是有点奇怪。”
宁韶明又扭回头来看她,“所以,你在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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