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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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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百合麦冬汤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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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捏了捏她的脸蛋,用小碟夹上一块雪花糕哄她,“不喜欢小年哥?那就不给你吃雪花糕了。”

    “不吃!”穗穗哼了一声,过会儿睁开一只眼偷偷觑那雪白的甜糕,表情纠结起来,似是在做十分严肃的心理斗争,半晌,她伸手拍了拍余锦年肩头,勉为其难地说,“那我还是喜欢你一点点吧……”说完就去拿那糕吃,最后还看在雪花糕的面儿上,边吃边唔唔强调道:“只是一点点哦!”

    余锦年摸摸她脑袋,表示宽宏大量,不与她这“一点点”的小丫头计较,转身端了做好的雪花糕,放到前堂去卖。这来往“一碗面馆”的食客许多是冲着每日的新奇小食去的,见今日拿出来的是个夹层的软糕,每块糕巴掌大小,半黑半白,缀点着红粉花瓣,真真如红梅落雪一般好看,且冒着令人垂涎的芝麻香气,令人食指大动。没多大会,这满满一屉的雪花糕便卖出去了不少。

    有人笑问:“小年哥儿,你给讲讲,今天这糕又有什么名堂?”

    余锦年老学究般的点点头,做样道:“自然是有的。这芝麻是补肝肾、益精血的圣品,糯米又能健脾养胃。你看这天也渐渐凉了,吃这二物补养正气,岂不就是名堂?”

    那人又追问:“那这花瓣是什么名堂?”

    “这……”余锦年蹙眉思考,奇怪了片刻忽然讶道,“自然为了好看呀!怎么,不好看吗?”

    来买雪花糕的街邻们乐得笑起来,纷纷点头:“好看的,好看的。不仅小年哥儿的手艺好看,人也好看!”

    余锦年也笑:“过奖,过奖。既然好看,不如多买点?”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这热热闹闹的半个上午就过去了。快到晌午头,余锦年准备好了中午要用的一大锅杂酱浇头,又将一小筐黄瓜洗了,简单做了个拍黄瓜当清口小菜,用脸大的盆盛了,端到前堂阴凉处,又摆上小碟,道一文钱不限量,叫食客们多吃多拿、少吃少拿。

    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没见过这样的卖法,纷纷新奇了一会儿,却也没人厚着脸皮沾这一小碟黄瓜的便宜。

    这会子日头也大了,余锦年正捧着杯冷竹茶,窝在柜台后头算账,却见两趟马车停在了自家店前。

    他眯着眼睛望出去,见这马车四角挂着璎珞穗子,花窗上还雕着喜鹊闹梅,精致得很,跟车的还有几名精壮的家丁,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车马队伍。

    果不其然,打那前头的车里钻出一个丫头,发髻里插着根小银簪,仅看那身衣裙就晓得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料子。余锦年才放下笔,便听那丫头趾高气昂地走进来,张嘴问道:“店主人呢?”

    第十五章——素三鲜馄饨

    这边邹恒脚步烦切地回到济安堂,将药箱往出来迎接的徒弟身上一掷,便一屁|股拍到椅子上,喝了一大口茶。

    他那徒弟邹伍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对师父的脾气还是了解的,遂抱着药箱畏缩在一旁,也不吱声。

    砰的一声,邹恒将茶盏重重一落,问道:“那一碗面馆什么来头?”

    “啊?”邹伍傻兮兮愣住,回答说,“就是个面馆啊,卖杂酱面的,老板娘还挺好看的那个……”

    “废物!我问你老板娘了?”邹恒一拍桌子一瞪眼,“我问的是她店里那个叫什么年的伙计,到底是什么人?”

    邹伍眨巴着眼:“您说年哥儿?他叫余锦年,烧菜挺好吃的。我们济安堂的伙计们都喜欢吃呢,我也喜欢……”

    “余锦年?”从那小子的谈吐看,若不是自幼入了医门,不可能有如此学识,邹恒将自己记忆中认识的名医老医翻了个遍,也没想到谁家收了个这样年轻的余姓徒弟,“他是哪里人,可知师从何方?”

    邹伍呆呆地说:“不知道啊,他不是个厨子吗……是师父也喜欢吃他的菜?那我明天去问问春风得意楼的掌厨,认不认识他师父?”

    “……”邹恒抬头看见自家傻站着的徒弟,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收了个一脸蠢相的徒弟,顿时胸口一闷,不耐地挥挥手,“滚滚滚,别站这儿碍我的眼了!”

    “哎!”邹伍抱着药箱,欢天喜地的扭头就走。

    邹恒更是气得倒抽一口。

    与此同时,门外长街上,遥遥唱起了馄饨挑子的吆喝声:“虾皮馄饨素三鲜,萝卜香菇鸡鸭全,一碗烹来鲜又鲜!”

    而百步之外,季鸿与余锦年正从寿仁堂隔壁的平康药坊出来,拎着买来的活络油,见有临街叫卖夜馄饨的,余锦年立即眼睛一亮,拦住了他,买了两碗素三鲜馄饨。

    挑担的馄饨郎也算是信安县夜里一景了,因为他们挑的不是馄饨,而是信安县穷人们的夜生活。这样的馄饨郎搁上两条街就会有一个,两个木挑子里一侧装着小风炉和炭火,另一侧则是盛着各色馄饨和调料的抽屉,肩上再挂几个大水葫芦和小杌扎,游街穿巷,随走随停,直到月尽天明才收工回家。

    信安县一旦入了夜,就没什么乐趣了,唯独馄饨挑子的吆喝声能让人蠢蠢欲动。夜里失眠,一觉醒来听见吆喝,想买的人家推开窗扯两嗓子,馄饨郎就会满面笑容地跑过来,问你想吃个什么馅儿的,连门都不用出,直接从窗子里递进去,热乎乎的吃完了再到头大睡,一觉天亮,就算件幸福事儿了。

    这时候吃的就不是馄饨本身了,而是吃这样一种滋味儿,就像是小时候坐绿皮火车,明知道那盒饭味道并没有多好,却仍是念念不忘,每回坐都千方百计地求大人给买一份。其实余锦年也早就想这样来一碗夜馄饨了,却一直没有机会,且觉得要是自己独自二半夜跑出来叫馄饨,着实有些傻。

    今天逮着了季鸿这个大闲人,陪自己一起傻,这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

    三鲜馄饨是最鲜的一种馅儿,里头裹上香蕈、鸡蛋与虾仁,热汤中滚沸,撮上葱花与浮椒面儿,最后连汤带面一起嗦进嘴里,被烫得直吸气还舍不得匆匆咽下,这是一种享受。

    余锦年坐在小杌扎上,捧着碗哧溜溜地吞馄饨,他嗜辣,还加了好多红油辣子,夜风虽凉,余锦年仍是吃的两鬓冒汗,嘴唇红通通的。

    “官人,您的来咧!”馄饨郎又盛了一碗,给另一位面容清俊的公子,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从方才扛着挑子游街时,就注意到这二位了,这青衣公子宽袖长衫,长发逶迤,走在街上飘飘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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