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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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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历史的一天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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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才学,能力出众,然他亦还是不及你,不仅仅是出身,就连这抱负,眼光,他亦远不及你一人。”

    他就像一座高山,从出生起他的高度就非常人所能及,人人争相膜拜,仰望,追随,却无人真懂他……

    就算芈凰亦不能,她亦如大家一般只看到他与这个时代、地位阶层相匹配的骄傲,甚至放纵,却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他的天真。

    谁能相信他是天真的呢?

    在这个强者竟逐于天下的时代。

    除了骄傲,荣耀,在他的生命里,其他被所有人通通忽略。

    他单纯的憧憬。

    所憧憬的一切。

    他手中还握着众人庆贺的烈酒,目睹着满朝文武头一次对他流露出近乎失望的目光,仰脖一饮,酒入喉头,辛辣刺喉,霸道无比,又激荡心肺,浓烈之味正如他这一生令人久久回味。

    饮罢,他当即从宴中不告而退。

    芈凰见此亦随即离去。

    ……

    早就命人备好的铜轺车,守在四周的士兵们见到若敖子琰与芈凰一前一后走近,掀开车帘容二人进入后,就知趣地退到远处守卫。

    万般话语。

    此时相看无言。

    芈凰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语,“你是在怪我刚才在众臣面前逼你作出承诺?”

    一想到令尹子般之死,他的双眼再度赤红如血,牙槽死咬却负手只留一个高傲的背影不肯答话。

    “我知道就算如今越椒死了,也难解你心头之恨!”

    良久,芈凰伸手,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幽幽开口道,“我也知道,就算我说令尹之死不是越椒之过,是我父王错了,此事,是我父王是我芈室亏欠于你,你也心头难解。”

    男人身子一僵,闻言竟顿时大喝,要挣开她的怀抱,“你既然知道,那你还说什么?还当着众人面前说那一番腥腥之态的假话作什?”

    “我知道。”

    “是我错了,是我逼你。”

    芈凰见他如此,除了一句“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还不了你一个活着的父亲!”再什么也做不了。

    人死不能复生,大错已经铸成。

    她拿什么改变?

    若敖子琰闻言背影更加僵硬,顿时痛哭失声,转身大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凄惨而死的要是我的父亲,而不是你那昏庸无知懒惫愚昧无知的父王!”

    “为什么?!”

    “你告诉我?”

    心中却渐渐明白过来,这一次他是真的从此失去父亲,若敖氏真的是从此跌落,不再是昔日那权倾大楚的第一氏……他亦不能再做那个恣意神采的若敖子琰。

    “我知道我父王死了也不足以平息你的怒气,所以,我害怕,害怕你怨我……”

    芈凰抱着他,听着他一声声控诉,不由心中苦,连连摇头说道,“我素知你只愿我做那寻常妻子,不喜我效仿武丁之妇好,参与国政,甚至代你征伐……”

    一句“不喜我效仿武丁之妇好”一脱口,却将若敖子琰从哭声中惊醒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可是你说过希望我为你相夫教子,安于宫室。”芈凰看着他道。

    昔日他何曾不倾慕武丁与妇好共执殷商之美好,可是此时却心底满是凄凉,遥想当年,武丁与妇好真的美好吗?二人同为帝后,王将,却各有封国,一年难得见几回相聚,纵然妇好死后得葬武丁之宫殿之内,亦是生死相离。

    此时他却再也说不出,“娶妻当娶商妇好”之话。

    说了,岂不自相矛盾?

    他慕武丁与妇好帝后同步,创立商朝武丁中兴,自己却从未做到过。

    是私心,还是权欲?

    只听芈凰继续说道,“此番我更是以你若敖六部之卒重挫越椒,至使你们家族部卒伤亡惨重,更是我之过。但是现如今大楚境况,你也看到,我们谁也经不起第二次动乱……”

    说到这里,被她抱着的男人闻言陡然推开她,面色一冷,然后看着她眼中还来不及收住的小心翼翼。

    “什么叫大楚不能经历第二次动乱?!”

    “我会让它乱吗?”

    男人凝目看向面前的女子,眼中突然升起某种愤怒。

    她依然如从前般对他如丈夫般恭顺有加,可是这种有加里却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在她的脸上,眼里,通通没有看到那种日思夜忧的害怕,反而他看到的是从刚才到现在步步为营,甚至就连眼泪,撒娇,哀求,服软种种用在他身上的算计。

    就是为了稳住他。

    细思极恐,这里面甚至暗藏着对他的深深防备,依如相遇当初,对他再次竖起心墙。

    这一刻。

    他们的关系,走了一大圈。

    似乎又回到相遇最初的那个原点。

    而他费尽心机打破两大家族的隔阂,闯进她的世界,甚至在父亲的反对声,他人不看好的目光中,牺牲前途换来的婚姻,到头来却只是徒然。

    谁来告诉他!

    到底哪里错了?

    幽暗的烛火笼罩在他的身上,男人的表情越加莫测,大声道:“我现在不想要听这些!”

    不算宽敞的铜轺车中,芈凰看着他,最后点点头,缓缓地松开他:“好,那有什么等后面我们再说,我先为你解剑擦拭休息一下吧。”

    说完她就笑着要上前帮他卸甲解除披风,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盯着她,“呵!”

    “每次你都能如此吗?”

    “假装平静,粉饰太平!”

    每次二人大吵过后,总是她先平静下来,表现的好像是一个无事人。

    想到这里,若敖子琰再度出一声嘲笑,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总是无理取闹的一方,而对方却丝毫没有受到一丝影响,看着这样的芈凰,他猛然拉住她,另一只手蒙住她的笑眼大喝,声音之大引起远处守卫的士兵为之侧目。

    “还有不想笑就别笑!”

    若敖子琰大吼,“你如今贵为大楚堂堂储君,未来一国君王,何需迂尊降贵,勉强自己来迁就于我一个小小驸马。”

    他的傲慢,甚至直接,令她呼吸急促。

    “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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