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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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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主动请罪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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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良喝了一口清粥,点头温声说道。

    “可是孩儿如今身受大王隆恩,若是突然离去,恐怕大王会有所不便。”若敖越椒推辞道,低垂的目光闪过一丝凶光,握着筷子的大手紧握。

    他一直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司马之职,而是那原本属于他们大房的令尹之位。

    父亲,怎么就不明白?

    这令尹之位本就该是他们大房的,是二房从他们手中抢走的!

    “这个你交待一个妥贴的副手,把他提上来就好,为父呢,也是想早点享享清福,你和菁华也早点为我们大房开枝散叶,也不用那么辛苦……”若敖子良笑道,然后又命他也吃点菜。

    “是,多谢父亲关心。”

    若敖越椒颔首致谢,拿起筷子又夹了两片牛肉,可是只是意思了两口,完全没有心思。

    “对了,椒儿,为父先前忘记问你了……”

    若敖子良话锋突然一转,正要问话,管家从外面又进来,手中握着一卷竹简,于是他转头看向管家。

    “大人,刚刚令尹大人那边截下了一道刑狱司庭理今日准备要上奏给大王的公函奏简,请您过目!”管家低头瞄了越椒一眼,然后双手呈上竹简。

    “嗯!”

    若敖子良接过奏简一看,本来和颜悦色的容颜顿时一变,一脸沉怒之色。

    进来的管家似乎毫不意外,一直埋着头低伏作小,再没有吭声,只用余光扫向安稳坐在上座中的若敖子良。

    耳边,“啪嗒”一声骤然响起竹简重重一阖的巨响声,只听一道拔高的声音响彻花厅,“椒儿,为父的司马府从没有过手大批庶民,可是为什么刑狱司弹劾你与五万之众流民圈禁案有关,还有一早老司徒那边也给我说过他司徒府也从来没有这么大批的奴隶徭役登记过,我且问你上次献给大王的那五万奴隶究竟是从何而来?”

    若敖子良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脾气,就连一般的奴仆也很少刁难问责,出名的好脾气,这样的大声质问更是在几个公子身上少有。

    管家闻言眉头一皱,然后只见大公子已经拉开椅子,“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然后抬头看向座上的若敖子良,正色道:“父亲,这件案子确实与孩儿有关,父亲要罚,便罚我吧。”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若敖子良怒然拍案而起,气愤地握着奏简的大手连连发抖,指着他。

    “这陈晃在上面的写的什么?!若不是你二伯拦着,你今天就是一百个理由,也百口莫辩!”若敖子良气地团团转,一声大骂,他“碰”的一声把手中的竹简扔出,直直砸中他的面门,“你告诉我,你要五万之众的流民究竟想做什么?”

    “造反不成?!”

    二伯?

    令尹子般会这么好心?

    若敖越椒心底冷笑,穿着麻线的竹简当头砸来却不闪不避,麻线带着血断成两段,所有竹片“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而他以头点地说道,“孩儿不想造反,只是先前各家各户,哪家没有私自买过流民奴隶?又岂止我若敖氏一家?”

    “你还有理了?”

    若残子良见越椒拒不认错,更加大怒,管家着急地上前拉劝道,“大人息怒啊!”

    “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平时维护着,你看看,他现在胆大妄为到了什么程度?啊!”若敖子良气地一脚踢中管家的胸口。

    管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其余仆人见此,纷纷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剩下的都纷纷要给各房各主子去报信却被若敖子良喊住,“今天谁也不许出大房的门,这听到的话全部给我烂肚子里了,不然我将你们全部发卖出去!”

    本来想要报信的全部站住脚。

    面面相觑。

    “把他们全部给我拘起来!”

    若敖子良对管家命道。

    “是,大人!”

    管家聪明地从地上爬起,赶紧把所有人带出屋子,然后命侍卫将今天听到这些话的小厮婢女全部关进了柴房。

    眼见所有人离去,若敖子良低着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长子,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再度开口,“你说,你究竟为何圈禁这么多的流民,若是为了菁华赎罪的忽弄话,就不要给为父说了!奏简中说,那郑国弦氏商行已经招供,五万流民,乃数年所得,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有了。”

    “父亲,只是外面的人都说我若敖氏二房独大,儿子心有不甘我们大房输给二房,才以此法为我大房增加人手。”若敖越椒“碰碰”地叩头请罪道。

    “我们大房何时输给二房了?又何时缺人了?我这个当家之主怎么没有听说?”若敖子良气地指责道,“何况我若敖氏谁强谁弱,不都是若敖氏的人?”

    “儿子知道……所以儿子虽然收了这一批无家可归的流民,但是并没有想要造反,只是把他们发配到我若敖氏大房下面的农庄干活,多增加些粮食收益,所以这些年,我大房的各地收益与日俱增……”

    这么大批奴隶如果说是从其他国买来的兵丁,那就更是大罪了,所以如果说成佃农,就会相对轻些。

    “可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该私自圈禁流民。市恩也是大罪!”

    若敖子良闻言还是骂道。

    “儿子后来也知道这样做法不对,在菁华的规劝下,我就把这些流民全部献给大王,想要作为赎罪……”若敖越椒跪在地上,又要磕头,可是头上血流不止,“所以儿子才在上次西郊讲武的时候把这些奴隶全部献给了大王,以示忠心,这些大王也是知道的。”

    “所以无论如何请父亲不要因为儿子的愚蠢莽撞气坏了身子……”

    若敖越椒话落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不断地磕头,不断地重复着,“儿子现在知道错了,所以请父亲责罚!……儿子绝无怨言!……“

    良久,也不知道请了多少罪,磕了多少个头,那原来宽广干净的额头布满了血色,就连竹片渣子上沾着都是血,若敖子琰还要骂的话突然一顿,恍然间发现自己失手扔出的竹简,把长子砸的头破血流,目光微微闪过一丝不忍,再看向从小让他骄傲的长子,不断磕头认错。

    一时间仿佛有千般话语无从开口。

    若敖子良终于心不忍,大手一抬,“罢了,起来吧!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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