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地进入备战的状态。滚油、檑木、飞钩、狼牙拍,一桶桶、一排排、一件件、一个个,归入其位。
张益谦虽然是个文官,但河间是河北重镇,在守城的装备非常充足。尽管事起仓促,其部下们经验丰富,缓急轻重分的一清二楚,转眼间,慌乱不堪的城头很有点有条不紊的样子了。
“给你一个千人队,我要城门北角儿的那座小山。”
鲁智深纵马奔出,绕着本部营地兜了圈,点些精卒悍将,一股脑儿丢下筑营器械,拿起枪戈,嗷嗷叫着冲了过去。
“七梢炮、投石机呢?架起来,试炮!”
石弹、泥弹乱飞,发作时,声震九天;落下时,人喊马嘶。神两三炮就试准了远近。以之为准绳,别的炮手或者抬高、降低炮架;或者前后拉动投石车,很快,弹无虚发。
城头鼓响,城门大开。
万箭齐发,矢石如雨,两彪军马呐喊冲出。数千人合而复分,分作两股。一股奔过吊桥,冲撞呼延庚前营;一股折而向北,抢夺城脚小山。
“放箭!火箭不要发,虎蹲炮也不要动,太贵了。”
立足未稳的沧州军,与城头尚在忙碌的军,两军的前锋霎时间碰撞一处。血肉横飞,鏖战沙场。城脚处,杀声沸腾;吊桥前,刀戈交鸣。,
呼延庚的目光都只不过在此略作停留,随即传命加速筑营。
小小的交锋,不过河间给的个下马威,还以颜色罢了。究竟谁胜谁败,无关大局。河间胜了,多得数里地的周旋空间;沧州赢了,振奋几分士卒长途跋涉后的疲气。但也只不过,仅此而已。
交锋来的快,去的也快。河间军扔下了百十具尸体,随着鸣金的声音,潮水般退了回去。
鲁智深夺下了城脚小山,插在山峰的红旗招展,一片雪里,红的耀眼。
“弓箭手不许后退,防备他再出来。”
“是。”
呼延庚提了缰绳,打算回去帅帐。郝思文忽然道:“将军,你看。”
顺他手指看去,见河间城上,有数十个将官拥着个文官登上了城楼。数百个守军异口同声,大叫道:“大宋河北东路安抚使张益谦,请大宋河朔四镇都统制呼延将军,城下叙话。”
两个大宋连着喊出,一气呵成,叫人听了难免心生异样。郝思文啐了口:“攻心计。”
“他说的也没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呼延庚笑了笑,道,“杨可发嗓门大,把我这话喊回去。”
杨可发带头,沧州军齐声回应:“大宋河朔四镇都统制呼延庚,回大宋河北东路安抚使张大人,请这话不叙也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渊何在?”
求月票,求收藏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