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公放心,属下在经历了诸多乱事之后,知晓什么是妇人之仁,什么是真正的仁义。战时的人命并不值什么,只要主公日后在治理一方时,能够真正灌彻仁义之行便好。”
何白吃了一惊,却也理解了,付邢毕竟是这个时代的本地人,不与自已来至后世,相对的对他人的性命要更加重视一些。有时嘴上说得狠,可是真下手时,却有些下不了去。
只听付邢的声音转低,说道:“想桓帝之前,我大汉之声威威加四海,天下莫敢不服。然最近数十年来,朝庭每况日下,天下黎首百姓大量丧乱。先有黄巾之义,现又有张举张纯之乱,天下纷乱,倒让胡虏们有了发展之机。若是主公能够一飞冲天,想来这天下必可太平不少。然成大事者,切切不可有妇人之仁,所以主公,今夜之事便是主公为将来的一次预演吧。”
何白一时不明付邢之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付邢领着百骑血骑离去了。不久之后,西南方向五、六里的地方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是一处数十户的小村遭到了袭击。慌乱的惊呼声,喊杀声,虽隔着数里,也听着清清楚楚。
严氏邬堡上的守卒急忙敲响了报警的金钟,在寂静的夜中声传十里。不久之后,出兵的战鼓也敲响了,有百骑严氏族骑从邬堡中涌了出来,狠狠地扑向了起火的村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乘马的各村乡豪,想是为了参加严氏与公孙氏的大婚,晚宴还没有结束。
何白击掌暗道:“好,就怕不出来,既然出来了,今夜就是你严氏族人族灭之时。”说罢,领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一百武斗血骑,匆匆奔向东方而去。
严纪望着眼前小村庄的大火与满地哀怒诅咒劫掠者的村民,胸中的怒火腾腾燃起,沉声喝问:“死伤了多少人?”
立时有一名年老的村老过来应道:“回禀严家二郎,入侵的胡骑只是放火,并没有一味杀人,也没有专门的劫掠,鄙村只伤了十来个人。倒是屋舍尽毁,钱粮也尽没了。”
严纪摸着腮下胡须,自言说道:“不劫掠,不杀人,还有如此奇怪的胡骑?”
突然那乡老指着东北方向惊道:“严家二郎,不好,于庄也遭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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