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消,这一生都难逃。”
一句话惊起“李跋”心头万丈波涛,满脸骇然之下,连忙审视神魂。
一无所获。
“李跋”喃喃:“怎么会?”
郭逸夫眯起眼,将蛇目獠牙的“李跋”从头到尾扫视打量一番,“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看多半缘由是那神通吧。”
“上古四凶奇经,作为这其中之一饕餮奇经,传闻这神通可吞噬炼化万物,取百家所长融于自身。当时你吞化了那‘小郡屠’,着实震撼了我等,好歹一郡太守,结果却做了你升境的补药,生生拔高了一境,真的是让人好生羡慕,心神向往。”
“李跋”面目狰狞,低声咆哮道:“当初是你们邀请我加入共探秘境,结果明明是该我一份的宝藏,是他仗势而夺,我只能杀他,你们当时不也是作壁上观,等着看我笑话么。”
“怎么,笑话没看成,很失望吧。”“李跋”狞笑。
郭逸夫摇摇头,“笑话倒不至于,我没他们那么无聊。只不过…”前者眼中精光划过,“我很想知道,这饕餮奇经你是从何处得来?很多年前,我倒是通过师尊口述对这四凶奇经略有耳闻,听闻当年我剑州临州徐州某郡,有一人炼梼杌奇经走火入魔,下山大开杀戒,可谓真的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连屠数城,周围三郡太守带人围笼而诛,共千余人,折损大半都未将其拿下,明明那人境界一般,却能四面楚歌而立于不败之地。”
“听说后来那人终于在血海中逐渐清醒过来,很快离开了那个血腥葬送了无数百姓和修炼者的死地,之后再无此人消息,直到如今也不知那人是生是死,是改头换面逍遥四方,还是独死山中无人知。”
“那时候我就对这四凶奇经产生了莫大兴趣,然而天大地大,哪能轻易找到这四本经书。”
“直到我遇见了你,真可谓是大大的惊喜了。”
郭逸夫轻轻叹,随即笑了起来,如同年幼时丢失了玩具,若干年后却又失而复得。
“李跋”神色狰狞,碧眼中如蕴着怨念滔天。
其实郭逸夫所言非虚也非真。
事实上关于梼杌奇经并非是他耳闻得知,当年围笼之战,就有他参与其中,只不过当时他境界低微,当然也是相较于三大太守以及顶尖那几个高手。
说起来,他算当时为数不多的死里逃生之人,三大太守及顶尖高手俱灭,唯有他由于游离边缘,侥幸逃过一劫。
那疯魔之人在众高手疯狂围攻之下,一人独战群雄,浴血而战,愈战愈狂,如同魔神在世,大杀四方。
那场面真叫人至死难忘。
郭逸夫眯着眼,一呼一吸之间,眼前“李跋”身体内部的波动尽了然于心,他也不急不缓,不紧不慢,淡淡道:“你若没有在我面前使用那神通就罢了,此谓错不该。”
“没错。”“李跋”冷笑,“我确实失误了,不曾料到会有人能识得此神通。我贪那‘小郡屠’一身修为不该暴殄天物,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既然杀他,就知道在劫难逃。虽然着了你这有心人的道,不过也好在让你们这群人围而攻之,却不敢痛下杀手,甚至相互猜疑,明里抱拳,暗里踢腿,这吃相倒真的是难看。”
郭逸夫按下剑柄,原本淡然闲适的双眸之间,忽似缠了丝丝渺渺的阴霾,也不知是对方话里某句令其不快,还是不愿再多做口舌之争,语气冷冽寒风:“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主动交出饕餮奇经,不过蠹啄剖梁柱,须伏我座下半甲子,以防你在主动交出的饕餮奇经里暗做手脚。二是被我擒拿拘泥神魂,用那管中窥豹之法,将你记忆抽丝剥茧,倒也能得到饕餮奇经,就是麻烦一些。”
“是生是死,全取决于你如何抉择。”
“李跋”捂着心头,从半空中缓缓站起,右手将嘴角血丝擦去,少年依是少年身,可碧绿诡谲的蛇瞳里却蕴着老谋深算,老成练达的诡谲意味。
他呵呵笑道,语气里藏不住的冷嘲热讽:“好歹你们剑宗也算名门正派,不求剑道通彻精贯,却要修我这旁门左道,若是你师尊知道,不把你逐出师门,也要骂你不务正道,欺师灭祖。要知道你一旦修炼这门神通,就是分明的改弦易辙,要是不当心走火入魔,怕是你师尊不将你处死当场也要废你修为关押天牢一世,免得你败坏剑宗好个名门正派剑道独尊的名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郭逸夫剑眉微皱,怎不知对方是有意扰乱自己心绪,眸中阴霾沉沉好似乌云密布。
接着冷笑一声,也看出先前雷鼓锤魂之法给对方造成的影响已被完全平复,于是右手一抬,手中大剑抛出,双手握半弧,于身前合拢,剑柄稳稳悬停圆心。
紧接着双手向外一拉,剑身极速旋转,嗡嗡作响,如风暴骤然凝聚。
“百里。”
一声喝,郭逸夫双手一拍,极速旋转的大剑瞬间激射而出,锐气逼人,百里自是百里长空一剑穿,右手成剑指,凌空一点。
大剑如长枪,卷起风暴如锥,直刺浑身红芒覆盖,极速后退的“李跋”。
一剑一人,一追一退。
“吞!”
“李跋”身形一震,猛吸一口,大剑卷起风暴四射直接被其一口吞下,但下一秒前者满面涨红,鼓起腮帮中似有皮球于其中横冲直撞。
“李跋”一声闷哼,张口将那铜铁大剑重新吐回,随之吐出的是一大口鲜血,面容瞬间惨淡如白纸。
“这该死的躯体着实误我,一身术法神通偏偏是烈火无柴,楼阁无梯,完全无法动用!”“李跋”心中恨道,他心中自然明白,如果答应对方第一个条件,为仆半甲子,等对方修炼饕餮奇经成功,还让自己留存何用,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诓言诈语!
双方都是各执一词,各存心思,根本无法得两全。
长剑翻卷倒回,锐气尽失,风暴也无影无踪。
郭逸夫眸色惊奇,手指长剑,再喝一声“凌风。”
看似笨重的铜铁大剑实则灵性通达,灵活如燕,随着话音一落,当即倒悬冲天,天空万里无云,“李跋”抬首而望,面色狰狞,便听呼啸声起,浩瀚无垠的天空上,长剑露出一点锋芒,便迎风涨百丈,金光奕奕,朝着下方终于面露恐惧的“李跋”一剑斩下。
这一剑铺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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