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无双气质,还有那一张惊艳至极的容颜,却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忽视了去。如今沈芝兰陡然被燕离歌点了名,顿时也是,微微转过面,才将视线从慕流苏身上移开,转而落到了燕离歌身上,唇角也是勾出啊一抹温润自己的笑意。
然而沈芝兰这般温润至极的笑意,落在众人眼中,却是怎么瞧着怎么都觉得不仅是没有半分如沐春风之意,反而还是带了几分森凉之感。
沈芝兰遥遥看着燕离歌,素来温润的眸子底下,竟然也是浮现起了几那么久冷嘲和厌恶,他与燕离歌对视半晌,却是忽而幽幽开口道。
“镇北将军不过只是说要看这城池是由着你这北燕太子拼死守住,还是由着将军她亲手拿下罢了,本相到不知是北燕太子你才疏学浅,还是说有了耳疾或者说是理解能力差了一些,竟然会将如此正常的一番话,当成是什么空口白话了,比起北燕太子方才所说的长了见识而言,今日本相也是有些大开眼界了呀。”
大楚帝都之中,素来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要去试图与沈芝兰辩论什么,因为沈芝兰但凡有心想要反驳什么,那他言语之间必然是无比犀利,所说之话也是分毫不顾人面子而极损的,倘若是惹到了他,让他起了反驳之心,那么沈芝兰完全可以将一个人说到怀疑人生的地步。
这一点其实早就有所体现了,毕竟连言辞之间颇算得上几分毒舌的弦音,都不曾在沈芝兰口中讨了几次好处,两人这些日子以来的交锋,都只算是堪堪打个平手,如今这分外顾及着自己容面不敢太过张扬一些的燕离歌,又岂会是沈芝兰的对手呢?
方才那一番话,沈芝兰不仅是颇为漂亮的怼回去了,而且还一边说着燕离歌才疏学浅,另一边又说是燕离歌可能是染了耳疾,或者说是脑子不利索,转不过弯理解能力不够,才会将慕流苏的话说成是空口白话,然而这三种情况之中,却是完全没有哪一句是好话的。
虽然如此听上去,他整句话之中都不曾带了半个脏字,但偏生沈芝兰骂起人来的时候,却是如此“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的就将燕离歌这个北燕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是不可谓不厉害了。
而彼时,听见这些话语的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也是情不自禁的朝着沈芝兰暗中竖起了手指,心中也是想着,他们大楚的右相大人,果真还不是是个简单人物啊,人家北燕太子不过只是说了镇北将军一句,他便是如此十倍奉还,倒也是让他们在心中给自己提了个醒。以后无论是惹上谁,可都万万不能惹上了这位平日里看上去面色温润,实际上却是一个极为毒舌的右相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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