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玉河县地方驻军的校场之中,已挤了满满当当的人,目测一下,居然不下千名少年男女。
校场四周有不少军兵持枪把守,点将台上,坐了县官及一众官员,虽然烈日当空,但满头大汉的官员们脸上都没有不满的神情,而是满含期待地翘首望天。
编号1015的张逍站在最后一排,他的左边是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少年童生,神情虽然紧张但算镇定,还朝他笑了笑;右边是一个小胖子,虎头虎脑的,腹部鼓鼓囊囊的,似是揣了什么东西,正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天上传来“嗖嗖”的破空声,两道剑光闪电般落下,剑光一消,点将台多了一位青衣老叟和一位白衣青年,老叟背微驼、眯着两眼看不出表情,而青年则眼光如电、神态冰冷。
县官赶紧上前,恭敬长揖,“恭迎两位仙师!”
老叟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青年扫了一眼较场上的一众少年,冷声道:“都到齐了?!”
“是!”,县官身子一矮,“下午测试的少年男女一共有1100人,有85人未到场,其余1015人全部到场,请仙师校验!”
青年脸色并没和缓,上午忙活了一上午,居然没挑到一个合适的修仙苗子,冷道“”“你且退下,我要开始测试了!”
县官弯腰一躬,毫无怨言地退回官员队伍之中。
“呛啷”,一声悠长清越剑啸响彻校场内外,青年身上透出一股力穿九霄的气势,在场众人只觉得有一把顶天立地的巨剑出现在眼前,并缓缓朝较场上站立的少年男女当头缓缓压下。
张逍只感觉双肩一沉,心脏狂跳,小脸上血色全无。
“哇,厉害呀“,涂山心月又蹦了出来,说道:“光脑检测到这较场内外的磁场压缩得很厉害,看来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威压了!”
“什么磁场?什么威压?我顶得住吗?”,张逍的身子越来越弯。
“光脑计算了一下,你双手撑在膝盖上,保持弯腰姿势,应该能顶得住!”
张逍听到后,立即双手撑在膝盖上,咬着牙苦苦地支撑着。
他左边的童生,坚持不过两息时间,就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他右边的胖少年,坚持了三息时间,就双腿一软,“砰”地一声,磕了个响头之后就再没起来。
“砰啪砰啪……”
不断有人倒下,不过十数息时间,场上的少年就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或坐或趴,唯有张逍一人还是半蹲着,不过他也是快被压成一个面团了,只不过双手死撑在膝盖上而没有倒下。
台上的青衣老叟,眼神扫过张逍时,闪过一道讶色。
涂山心月打气道:“少年,你是要做仙帝的,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也可以跪老婆,但现在你不能跪下,撑住!”
张逍这时满头都是黄豆大的汗水,双腿簌簌发抖,眼前不断闪现小小金星,但他宁愿榨尽自己最后一丝体力,就是强撑不倒。
大约是二十息之后,在一众少年感觉犹如度过漫长的一天时,校场上的威压才突然一散而空,不少原本还清醒的少年,却因为压力骤然消失而晕倒。
张逍身子摇摇欲坠,但终于还是成功地成为场上唯一一个海拔最高的少年,不过这腰一时半会都直不起来,这腿半屈、腰半弯、屁股还撅着的形象,十足就是在茅房扎马步的姿势。
青年也注意到了张逍,不过他还是无声地冷笑几下,连连摇头,“把晕倒的人抬走,其他的人休息一刻钟后,继续测试!”
张逍慢慢地挪到了场地边缘,不敢坐下,生怕将体内那留存的一口气给散了,他抖着手,吞下半包聚气散,才算是回复了一点体力。
一刻钟之后,大约五十多位少年再度集中于点将台前。
老叟见台下的少年歪歪倒倒的,看来还没有从刚才的威压中缓过劲来,双手一掐诀,打出一道法术,只见一众少年头顶上聚起一团青云,而后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大部分少年都不由自主地抬起手,遮在头上挡雨。
涂山心月感受到了这雨的特殊,赶紧叫道:“这老头厉害呀,聚天地灵气为雨,是帮你们补充灵气呢!”
张逍一听,仰起头,双臂微展,任由灵雨淋下,只觉得还有些晕沉的脑袋一清,体力在飞快恢复。
“师兄,何必为一群弱鸡浪费真气?”,青年略为惊讶地看着老叟。
“还是有几棵好苗子的,别糟践了!”,老叟一摆手,示意青年继续测试。
这时青年扫了一眼众人,声音稍为温暖了一些,说道:“下面的测试,你们必须站着一动不动,如果乱动而受伤,可不要怪我!”
众少年都内心忐忑、噤若寒蝉,连张逍也是如此。
青年一甩宽袖,袖口冲出一把三尺飞剑,剑迎风长成十丈长、三尺宽,而后凌空崩散,分化出几十把三寸小剑朝众少年的天灵盖直刺而下。
张逍身体一晃,差点本能地闪开,想到刚才青年的提示,便硬生生地忍住不动,任由小剑刺下,那小剑入皮一毫即停。
一些心理素质不强的少年惊叫着四散躲避飞剑,他们当中有不少人被划破手臂、大腿、后背,更有甚者,一个少年的屁股上插了两把小剑而当场晕死过去,最后只剩下二十几位少年还一动不动地站着。
张逍注意到前面的一些少年头顶上的小剑出现了不同颜色的光芒,有红色、有青色、有黑色、有金色……甚至还有些人,是几种颜色杂在一起,这剑上的色柱还有高有低,低不过一指,高却占满了整把小剑。
他不知道剑上色柱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小剑是什么状况,但他算了一下,剑上出现颜色的少年不过一掌之数。
青年神情微讶,与老叟对了一眼,看来余下少年的测试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老叟似早已料到有些结果,微一点头。
青年便双手平伸,用力虚虚一抬,喝道:“起!”
张逍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点将台飞去,待他定下心神,连他自己,点将台上已站了五位少年,从其他少年色柱长度都超过一半的剑身来看,他头顶上的小剑上的色柱至少也过半了,因为有几个色柱不过半的少年并没有飞上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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