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作完却没有放下笔的考生们也好奇地抬头看他,好奇这位初试的第一名是个什么模样。
而那一头,不出谢珝所料的,林行道一将视线投在他这幅画上,便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还一边将画递给身边的谭渊,谭渊眼中略带迷茫地接了过来,低下头一看,也不免错愕之余,又有些想笑了。
谢珝听见林行道的笑声,面上也不由得有些微热,心道日后定要勤练画技才好,不能以为它不甚重要便不以为意。
只见这二人看完之后,便将他这幅画作传给旁人。林行道便对谭渊笑道:“怎么样?谭师兄?”
又见谭渊虽是摇了摇头,但却是无奈中又带了丝遗憾地道:“罢了,此子合该入你门下。”
谢珝倏然闻言,直接便愣在原地。
林行道瞥到谢珝这副神色,又想笑了,这才像是个十岁的少年郎嘛,初试文章中像个小夫子,虽令人惊艳,却怎么看都跟他的年纪不符,让人忍俊不禁。
原是谢珝不知,如复试这般,并不过分看重才学了,毕竟能进复试的学生,都是过得去的。
复试只是为了观望一番这些考生的性情心境,入哪位先生门下,只看他们合适不合适罢了。
如谢珝,从这幅画儿中流露出来的心境,正是更合林行道的意,与谭渊只能说没有师徒缘法了。
也正是因此,谭渊才对林行道说出了那句话。
就在谢珝刚愣过神儿来后,抬眸便望见崔知著与范应期也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交卷。
彼时年纪小,懵懂之时也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因为有了个弟弟,爸妈就不要自己了,又怕再次被孤儿院这个第二家庭丢开,只能乖巧再乖巧,勤快再勤快,多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让叔叔阿姨们看到自己不是吃干饭的。
“吃干饭”这个词儿,便是来自那个将她抛弃的家庭。
不过当时弱小的自己不懂,并不代表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与能力从名校毕业,并且成功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工作,又在五年后顺利升任公司人事部经理的谢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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