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山长,这里有两份考卷,王先生他们正在为定哪一份为头名争论不休,不如由您同几位先生过来定夺一番?”
居然出了这种事?
这是以往都没出现过的情况,林行道等人也不免起了兴趣。
点了点头,便将这两份考卷都接了过来,凝目望去。
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便忍俊不禁起来,又将考卷递给身边的谭渊,道:“谭师兄看看?”
早在他们过来的时候,谭渊便跟他讲过了谢珝之事,崔知著的字迹他又是认识的,于是他一看便知这两份考卷各自是出自何人。
不免面上带了几许刻意的矜持,眉毛抖了抖,负手对那几位还在等着的先生道:“你们不妨将考卷上的糊名拆了看看。”
几位先生闻言不禁有些懵,有个性子直点儿的直接道:“山长,这不合规矩……”
林行道听罢便摆了摆手,非常光棍地说道:“没事,看吧看吧。”
他都如此说了,其他人也只好面带迟疑地从谭渊手中接过考卷,准备拆开糊名。
而当他们接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一贯肃着脸的谭先生,眼中都带着一抹笑意,不由得更觉惊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众人还是依言拆了糊名的纸,当他们看到那两个名字和年龄籍贯的时候,顿时不由得一片哗然,瞪大了眼睛,相对无言,皆是不敢置信!
这下,且不说林行道与谭渊这对师兄弟面上了然又有些自得的神色,就连原本有些蔫蔫的姜维跟窦淮二人内心也稍稍起了好奇,不禁走进人群之中,朝书桌上那两份考卷看去。
这一看,就连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怔住了。
二人到了广陵之后,并没有马上进入书院,而是在广陵城中找了间环境还算舒适清净的客院,打算暂且住下来休整一番。
经过几日的赶路,谢珝这副十岁的身体也乏累得很了,再观萧翌,亦是如此,他们商议了一番,便达成共识。
就在到达广陵城的翌日,天色刚蒙蒙亮,窗外便传来一阵阵清越的鸟鸣声,还平躺在床上的谢珝微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青色的床帐,感受着来自腰背的酸乏,无声地呼了口气。
这几年在盛京家中养成的生物钟太过强悍了,赖床竟然也成了一种奢望,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自动醒来,可分明他……今日是想多睡一会儿的,但观此情此状,谢珝暗自思拊,只怕这个美好的设想也只能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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