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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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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应县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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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应县试

    顾延龄一听这话,当即就炸了,立马站起身来就跟高咏吵了起来,词汇之丰富,语气之连贯,令谢珝叹为观止,一看这两人就是平日吵惯了的。

    不过他冷眼瞧着,这高咏虽是故意来挑衅顾延龄,不过话中却无甚恶意,便不再往下看,收回目光,给自己和谢琅各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直到那两人吵累了,谢珝才又顺手给顾延龄也倒了一杯,推到他跟前去。

    顾延龄眼前冷不丁儿出现了一杯茶,随即才反应过来,便喜滋滋地端起来喝了一口,还特意用一种炫耀的眼神看了高咏一眼。

    谢珝:……

    那高咏自然也看见了谢珝与谢琅二人,尤其是谢珝,那满身的气度,按理来说他在盛京也有几年了,怎么会对如此出众的人没有半分印象?

    心下略一思索,便抬步往这边走了过来,直接忽略了顾延龄挑衅的目光,朝谢珝开口道:“在下高咏,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语气竟是十分和缓,若是谢珝方才没见到他与顾延龄吵架的那一幕,就要以为这是个温和有礼的少年了。

    心下好笑,面上却不显,亦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就被一旁被高咏无视了的顾延龄给打断了。

    只见他下巴微抬,对高咏道:“这是谢阁老家的嫡长孙,之前我们一块儿在宫里给太子殿下当伴读的,书读得极好的,高咏你可别以为你在国子监里那点儿成绩,能考得过……”

    听顾延龄越说越不像样,谢珝不免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体会到了一丝丝晋王平日的感受,这种老父亲一般的无奈……

    随即便出声打断了他,对高咏歉意地笑了笑,便道:“高公子不必将延龄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高咏在听到顾延龄说眼前这位是谢阁老家的公子时,心下便有了计较,此时听了他这话,便笑着道:“谢公子太客气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还有这般夸别人的时候,定然是你学问扎实的缘故,既如此,我就预祝谢公子在这次县试中拔得头筹了。”

    谢珝闻言,便深觉这个高咏,也并不像是顾延龄所说的那般没脑子,反倒还挺有意思,便也点了点头,对他道:“希望高公子亦能取得好名次。”

    二人客套了一番,便各自坐回各自的位子,徒留顾延龄还在疑惑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下,就连谢琅也想笑了。

    谢珝看着顾延龄这副愣愣的模样,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萧翌。

    萧翌虽是平日里看着也颇为没心没肺,仿佛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但谢珝总是觉得他心底有什么事,却不肯显露分毫,这一回自己回盛京参加科考,萧翌便说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师兄弟,他在书院带着也无甚意思,索性请假回一趟兰陵。

    可谢珝直觉里却不认为萧翌说出的这个理由是真的。

    只不过多想无益,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便罢,与其纠结这个,倒不如回房多看一会儿书,多练一会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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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前的时间过得飞快,他们甚至还没怎么感觉到,就已经到了县试当天。

    因为规定黎明时就要进场,所以谢珝几人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起身收拾好了,简单地用过早膳,又检查了自己考篮中有无什么遗漏的东西,一切都妥当之后,便一同出了门,前往考场。

    到了之后,众人便望见了坐北朝南的考棚,最南面有东西两道辕门,用木栏栅圈起来,只留着正中间的一道门,名为龙门,谢珝心道,科举亦是鲤鱼跃龙门,这倒是取了个好兆头。

    嘉定县也算是天子脚下,文风颇盛,因此这一回的考生数量竟十分庞大,谢珝他们来的时间尚能算早,可前面也已经排了几列极长的队伍,三人互相看了看,便提着考篮跟到了目测起来最短的那一列后面。

    只不过他们还没有排上多久,就有个留着两绺胡须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体格健壮的衙役,直到走到他们面前才停下脚步,语气中略带了一丝谦卑地问道:“不知三位小公子可是谢阁老府上的,和晋王府上的?”

    谢珝一见这人,便想起了他与萧翌四年前参加书院初试那件事,心有所悟,闻言便道了句:“正是。”

    这中年人闻言,便说出来意,言道他是本县的师爷,受县令之命接几位小公子过去,在另一边有专门为他们这类官宦子弟开的入口,便不用继续在这边排这么长的队了。

    顾延龄与谢琅闻言,便齐齐看向谢珝,谢珝心中略一思索,便点头应了下来。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特权阶级,只要不损人,那用一用也无可厚非。

    况且,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三人随这位师爷过去之后,果然在那儿碰见了互相结保的那两位,稍作寒暄了片刻,便开始进场了。

    只不过县令给他们的特权也就仅仅如此了,进场时的搜检做得亦是十分详细,检查考牌,对照面貌,脱外衣检查什么的自不必说,衙役们甚至将某些人带的糕点都一块块捏碎来看,生怕里头有人夹带了小抄。

    不过幸好的是这些衙役们动作都很规矩,谢珝曾听过往年参加过科举的师兄们说起,在府试,乡试的时候,县衙里的衙役们就不够用了,主考官和学政们便要从军营中征调兵丁来做这些活儿,那些人里面有些却是颇为敌视读书人,一遇上对他们态度不好的,工作不怎么配合的,手下也就没了个轻重,十分粗鲁,态度也极差。

    然而考生们也只能忍着,总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不考了吧。

    所幸便是谢珝他们暂时还没有遇到。

    入场之后,三人便分开,拿着考牌去各自去找各自的号房。

    谢珝倒是运气不错,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另一头的顾延龄跟谢琅还在像个没了头的苍蝇似的乱转,最后索性找了个衙役带着他们过去。

    号房里面极为狭小,又窄又矮,除了凳子之外,便只有一张桌子。

    不过这条件却不能说是简陋,毕竟嘉定县的号房内修缮得不错,不漏风不漏雨,比某些条件不怎么好的县里,号房顶上还是用茅草粗略盖住的,已经好太多了。

    桌子跟凳子上有些灰尘和蛛网,谢珝便从考篮中拿出一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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