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可大了!”顾延龄听到这话,复又生起气来,又道:“那人就是高贵妃的弟弟,名叫高咏的,靠着他姐姐的关系走后门儿进了国子监,居然还有一群不长眼的整日跟在他后面拍马屁!”
他一口气说到这儿,谢珝面上还是那副“你继续说我听着”的表情,极大地鼓舞了顾延龄,连水都顾不上喝,就接着说了起来:“他还自诩才高!还嘲讽我不学无术!”
谢珝听到这儿不由得默然,你难道不是吗?
他在家时都听阿琯说过了,顾延龄这几年来活脱脱就是个撩猫逗狗的纨绔公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虽然往晋王府里告状的人多,也耐不住他会哄他爹开心,一番轻描淡写之后就又是个没事儿人了。
不过这位高公子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闲到去撩拨顾延龄这个晋王幼子。
见谢珝不说话,顾延龄转了转眼睛,又道:“唉,要不是阿珝你跟沈行舟,还有萧翌这几年都不在盛京,咱们四个就是当之无愧的盛京四公子!怎么能让高咏这厮占了风头,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霸王啊……”
说着还面带惆怅地摇了摇头。
谢珝又被他话中这盛京四公子的名头给噎了一下,心道这还不如广陵九子呢。
正想开口稍微安慰一下他,耳边就传来一道很是欠揍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顾公子吗?怎么来嘉定县了,不会是来帮我送考的吧?”
正是那位刚上楼来的高咏高公子。
这下谢珝总算明白,为什么顾延龄一提起这人,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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