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旷了如指掌,也明白跟帝王谈条件的下场,自古以来在帝王困难时提条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杨旷是有实无名的帝王,他当时那种看死人的眼神,就是这么来的。
“兖州牧的话,陛下当真想要除掉他吗?”张奕之问道。
“怎么?你认为杀他不妥?”
“不敢,属下只是觉得不必这么快吧。”
“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你自己。”杨旷的一个问题让张奕之心头一沉,果然是他认识的三师兄,城府深不见底,就连他也无法揣测对方的心思了。
要是说以前对立的时候他还可以力压杨旷一头,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他是杨旷的下属,在等级和心里上就被压过了,导致他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斗智了。
伴君如伴虎,杨旷早就不是那个小小的亲王了,他现在就是皇帝,每个人都要把他当做是帝王,一个即将成为帝王的人,所以气场上,都要弱一筹。
“主公恕罪,属下只是寻求稳妥。”
“放松点。”杨旷勉强的挤出了笑容道:“兖州牧的事情以后再说,不急着杀他,免得落人口实说我们过河拆桥。”
“是,主公。”
“依你之见,北唐接下来多久不会南下犯境?”杨旷又从南境讨论到了北境,毕竟还有一个北唐在北边,即使他们失去了北唐猛虎龚起,也不容小觑。
北唐对于张奕之来说就是莫大的仇恨,他强压着怨恨道:“属下认为他们不仅五年内不敢犯境,还不会占据邺城,他们占了也守不住,眼下主公即位已成定局,以北唐的风格,他们是不会冒险挑起第二次战争。”
杨旷听后闭上眼道:“照你这么说,北唐确实不可能占着邺城不放,我也没想过他们会归还三郡,邺城保住就有了屏障,算是保险了。”
“另外属下认为还要派一批人去北唐外交,如果我们不派人,他们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着邺城不要,没有压力唐帝绝不会做冤大头。”
杨旷同意了对南夏和北唐的外交政策,现在大商刚经历过战争和内乱,需要一定的时间缓冲,能避免的争端就尽全力避免,休养生息韬光杨浒才是最好的决定。
唯一的优势就是大商这两年对外战争全胜,没有败绩,也是他和众将士的功劳,南境那边自然不用说,有古劲松镇守南夏不可能成功。
亥猪这个时候走近了大殿中,低头道:“主子,杨浒在牢中安顿好了,只是他要求见你一面。”
张奕之闻言保持沉默,而杨旷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道:“好,我这就去,你带路吧。奕之你就不需要去安排军中的事宜了,那里有聂辰席,你就去帮野火办事情吧,等到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召见你的。”
“是。”张奕之服从安排,目送着杨旷跟着亥猪离去,眼神中有些忧虑。
杨旷在亥猪的带领下来到了宫中的牢房中,进去后便屏退了所有人,包括他极其新任的亥猪,就这么独自一人面对在牢房中的杨浒。
曾经的九江王也变成了叛臣,背对着杨旷做着,但是衣服没有丝毫的脏乱,仍旧保持着亲王的姿态,没有变化。
“你来了啊。”牢房中传来一个坦荡的声音。
“嗯,侄儿来了。”杨旷还是将杨浒当成我王叔看待,即便对方是导致了洛阳大乱和辰龙惨死的罪魁祸首,但设身处地,他也无法去批评对方,毕竟人各有志。
杨浒慢慢的转身过来面对杨旷,没有一丝的愧疚和不甘,胜败
已定,成王败寇,他既然敢叛乱,就对失败有心理准备,还笑着说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后辈,你的成长速度远超本王的预计,直到超越了本王。”
“侄儿很感激王叔之前的栽培。”到了现在杨旷也知道了以前的种种都有王叔在背后的帮助,虽然是被利用,却也是一份恩情,他向来是个分得清恩怨的人。
“别这么说,本王一点不后悔,你我无论谁赢谁输都没有关系,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商更加的强盛,你能做到,本王也能做到。”
“王叔此言不假。”杨旷很承认对方的能力,隐藏这么久连他也没有发现,其他人也是一样,而且这位王叔早年征战也是战功赫赫,不过是岁月的消磨让这份功绩慢慢黯淡了下来,或许也是王叔为了照顾父皇而做的把。
王叔对于父皇,他是心如明镜,永远是那么的照顾,从皇位的让给,到无私的支持,哪怕就是最后不甘失败发起叛乱,也都是情有可原,毕竟父皇确实不是个好皇帝。
“你为何不问王叔见你为何?”
“无需多问,侄儿明白王叔是不会干没用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杨旷淡淡道。
“聪明的小子。”杨浒苦笑道:“这次你准备如何处置本王和本王的人?”
“就问这个?”杨旷有些失望。
“就问这个,你回不回答?”
杨旷沉默了数秒,才回答道:“除了你,尽屠。”
尽屠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可想而知,一个人若是可以在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话,那他就已经是个很可怕的人了,而杨旷,正是变成了这样的人。
“哦?正常来说都是只诛罪首不杀与众吧?”
“我不杀你,是因为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杀,看情况而定。”杨旷冷冷的回答道:“而跟随的人中,虽然有很多不明白情况的,但是他们始终是叛乱了,如果没有惩罚,他们不会引以为戒,那么侄儿还如何治理大商?”
杨浒反而爽朗的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皇族的人,你比你父皇要强得多,这样本王就放心了!哈哈哈!”
“多谢王叔夸奖。”
不知道这对叔侄,是敌人还是亲人,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判断自己的感受,亦敌亦友的那种吧,都是能够相互理解却不能相容的存在,如此复杂的矛盾关系,就是帝王家的残酷了。
“王叔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嗯,你小子问对了。”杨浒笑完后便正经了起来,道:“你即将成为大商的帝王,本来作为失败者的王叔我是没有资格评头论足的,但是既然你要做商国的皇帝,王叔就必须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杨旷想知道的也是这个,他哪怕现在是大商的顶点,也不能完全知道过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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