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道,张奕之的问题肯定有他的理由,没有什么需要欺骗的。
“那就对了。”张奕之拍手敲定道:“由此可见老太傅一定不会再放任师兄你的,我现在有把握确定他们今晚就会动手的。”
杨旷沉吟了会,道:“你是说老太傅掌握了我的风格,特别针对我制定了不同往常的策略。”
“可以这么认为。”张奕之分析的头头是道,“首先在经历了重创停战后的崔氏,必然会由老太傅重新整顿,不妨换个角度想想,一个常年占据优势的老者,忽然被一个年轻的皇子打败,除了不甘心和后怕,这位老人还会有什么?”
“有新的战略。”新任酉鸡插话道。
杨旷看了她一眼,道:“那么师弟你既然确定他们今晚就会动手,是不是准备冒着被整个洛阳发现的风险,擅自移动龚起躲藏起来?”
张奕之摆摆手,道:“我没那个胆子,师兄不要瞎说,我的意思不仅仅是转移,我要的是他们不战自退。”
“说来听听。”杨旷洗耳恭听。
“大师兄住的是外臣居所,在你们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转移走没有好处,但是我们可以接助皇帝的力量熬过今晚,先熬过今晚再说。”张奕之认真看着他道。
杨旷皱眉道:“你是要父皇出面保住龚起?”
“没错。”
寅虎再也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没想到就指望主子搬出陛下来压住敌人,你算什么谋略啊!”
“这就是谋略!”张奕之猛然提高音量喊了句,镇住了全场的人,道:“利用眼前可以使用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谋略,这才是谋略。”
杨旷想了许久,道:“你说的不错,此计可行。”
“感谢师兄出手相助,麻烦你们陛下一趟了。”张奕之鞠躬道。
“我会让父皇在入夜时宣龚起进宫谈话,设法熬过今晚。”杨旷说出了张奕之心中所想,暗自叹息,阳谋这一套,他实在是玩不转。
张奕之没完,又开始说道:“今晚熬过去是第一件事,我们今晚还可以同时进行第二件事。”
“何事?”杨旷没想到他还有别的目的。
“师兄方才不是说还有一股新的势力潜入洛阳想要取大师兄的性命吗?那位辰龙能够做出拖住他们的豪言,想必也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所以师弟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在今晚彻底把第二股敌人消灭,让辰龙抽身出来为野火增添一份战力。”张奕之冷静的说出了他的方针。
新任申猴站了出来,对这句话有些不满,在他的认知中辰龙拥有的力量远比野火强,连辰龙都只能拖住,这个黄口小儿凭什么放眼消灭,于是道:“不好意思,我觉得那股势力非同小可,你有什么手段能够消灭他们?”他不敢再用轻佻的口气了,杨旷那边先得讨好了再说。
张奕之看着有人质疑,早有想法的说道:“在下没有自认为比辰龙强的意思,在下只是认为,一个外来的势力潜入洛阳,那他们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不能完全发挥出来,辰龙或许是出于谨慎没有大动干戈,而我们等不了,必须在完全渗透前将他们全部消灭,杜绝后患。”
他看向杨旷道:“至于消灭他们,并不是纸上谈兵,有野火,够了。”
杨旷还是问道:“如何够了?”
“洛阳他们不够熟悉,我们占了地利,此为一;辰龙又把握拖住他们,说明能够不逊色他们,加上野火能顾一战,此为二;第三点嘛,那是因为对自己随机应变能力的自信。”张奕之一点不吹嘘的说着,没有丝毫的动摇。
“好,不愧是学有所成。”杨旷又高兴又头疼,高兴是有这么一个师弟来帮自己,头疼的是以后对阵龚起的时候还要面对这个师弟,真是双刃剑啊。
张奕之鞠躬道:“师兄过奖了,师弟当不起。”
“好了,别矫情了,龚起呢?他什么都不干嘛?”杨旷突然问起了龚起。
众干部也是很好奇这个龚起,上次北境战争的时候,他们也参与了对战争的影响,下意识把龚起当做敌人,却又不得不去保护他,矛盾的想法让整个野火有些浮躁。
既然问到了,张奕之出于诚意,也得透露一点,说道:“大师兄说了,他能对战斗的指挥帮上一点忙。”
“真的吗?!”杨旷表现的很欣喜。
众干部不明白对指挥能帮什么忙,他龚起又不能出面指挥,没有临场的发挥只在背后纸上谈兵怎么行。
“真的,大师兄说正好两清。”张奕之笑着回答道。
杨旷暗自狂喜,龚起的指挥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他肯定会将兵法阵法融入到自己的野火行动中,试问有过武学底子的野火成员再加上排兵布阵,不就能弥补自身实力的弱小了嘛,简直是雪中送炭。
转念一想也是,龚起也不想在日后第二次战争中对自己手下留情,杨旷深有体会,因为他们总要成为敌人,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如何同仇敌忾,都必须保持两不相欠,因此不会在战争中受到干扰。
龚起啊龚起,你果然还是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啊。
杨旷如此在心中感慨着,道:“师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有没有把握歼灭他们?”
“十成,完全没问题。”张奕之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道:“前提是野火的调动权必须交在我的手上,这样才能保证计划随时改变灵活运用。”
“这个没问题。”杨旷见他做了保证,就没问题了,大师兄和四师弟,从来不会信口雌黄,他当然信得过,毕竟在空竹宅同窗多年。
张奕之也是做出不负众望的态度道:“师兄放心,这次是我们空竹宅学生并肩作战,天下何人能挡。”
杨旷惊讶的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话,四师弟好像很少说出这种豪言壮语,他倒是变了些,或许是跟在龚起身边久了些,才有这些不符合他性格的话吧,没太在意,点了点头,对着野火的干部道:“都听清楚了,没有提前的计划,只要听从他的吩咐就行了,不许有任何的违抗,违抗他就是违抗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干部们异口同声,一点都不敢慢。
“行了,退下。”杨旷屏退了他们,道:“师弟,指点江山也该结束了。”
张奕之不明白道:“师兄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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