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丰讶然道:“怎会如此之快?”
柳一挥灌了一口酒,说道:“我也不知,她也不告诉我。约莫着,一定是她身体里的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
从柳一挥的话中,李丰听出了他对余依曼的爱,但也听出了他对另外一个暂且称她为“卫武如雪”的恨。同住一个身体,待遇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用卫武如雪的话说,这就是上天的不公,明明是她先遇到的这个男人,可他却偏偏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余依曼。
命运弄人也罢,有缘无分也罢,就算再计较也为时已晚。
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李丰也束手无策。他就算能强行将卫武如雪的灵魂从余依曼身体中扯出来,但少了魂魄的余依曼也是必死无疑。
柳一挥或许是醉了,也或许是意兴阑珊,起身告别而去。
看着摇摇晃晃的背影逐渐在黑暗中消失,李丰心中叹惜,不知他此生还是否有幸能得见那一身青衫。
半生证道为青衫,半生颓废为一人。
青衫不风流,谁还当得起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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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小区虽靠近三环,不过地理位置不算太好,大开发的时候,又因家家户户都不满赔偿,就久而久之地耽搁了下来。前阵子又有政府部门来人,说是房子还是要拆,不过每户至少能得两套房子。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如今这里也算是黄金地段了。要是有了两三套房子,转手一卖,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因此小区里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少了许多将要离别的伤感。
张阿姨算是喜忧参半,但大抵来说还是忧大于喜。
她的男人早些年出了车祸,儿子又在国外,多少年了都是她一个人,不要说两套房子,就是有个十套八套的她也住不了。就算卖出去,那么多钱她也花不完呀。
当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搬走,就看不到那个有些古板不苟言笑的小聂了。
她总觉得那个男人身上有股不同寻常人的魅力,想想还正是如此,要不然那个貌美如花的小狐狸精怎么也会看上他。
“张姐……”正出神地想着听到背后有人喊,张阿姨扭头一看,可不正是小聂嘛!
“张姐,这大冷天的,你在外面干什么呢?”男人一边跺着脚,一边搓着手。
张阿姨含糊不清地说道:“没事,没事。”
她拿鼻子一闻,又道:“小聂,你怎么喝酒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男人笑道:“没有什么烦心事,一位朋友出国回来了,难得见上一面就喝了两口。”
张阿姨嗔道:“你连张姐都骗,我都听老何他们说了,跟媳妇闹矛盾了?”
男人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
张阿姨又道:“小夫妻吵架很正常,不管谁对谁错,好好认个错总是没错的。”
男人道:“张姐说的是。”
张阿姨摆了摆手,说道:“外面冷,赶快回去吧,到家多喝点热茶去去寒。以后再有烦心事可以来张姐那,记住少喝点酒,怎么说也是大学老师呢。”
男人笑着点头。
等张阿姨走后,男人笑了笑,自嘲道:“没了青衫,竟也有人倾慕……”
回到家中,屋里一片漆黑,在窗口那仅有光亮的地方坐着一个女人。
柳一挥并未开灯,进屋坐下。
卫武如雪问他:“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开心?”
柳一挥冷漠道:“别让我看见你就行。”
卫武如雪轻笑道:“你连下面的一位大妈都能和颜悦色,为何就独独对我这么狠心?”
柳一挥道:“你不是她。”
卫武如雪冷声道:“你会后悔的。”
柳一挥的声音更冷:“身体是一曼的,你若敢乱来,三尺青锋下没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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