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新凑到马林辉脸前,额头青筋暴凸,眼角的那道疤更加鲜红,用猎鹰般的眼神盯着马林辉,道:“你觉得和我这些管用吗?我也告诉你,老子天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是怕的话,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对话。对!我是一条狗,可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这条狗站在审讯你,而不是你审讯我!”
“呸!”马林辉依然强硬,道:“别以为你是清白的,当年你侵吞了多少钱谁不知道,要是把你所干的事一一列举出来,交到中央,我想上面不会充耳不闻吧?到时候你还觉得谭良年会保你?别做梦了!”
白玉新冷笑道:“只要你有事实依据,尽管往上告。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你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走出去吗?”
“哼!”马林辉道:“那我到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好好好!”白玉新鼓起了掌,道:“白玉新,说实话,我非常喜欢你的性格,如果你没有做下不该做的事,或许我会和你交朋友。好了,不闲扯了,说说吧。”
“说什么?”马林辉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车里后备箱里的那三百万是怎么回事?”白玉新问。
“无可奉告!”马林辉将脸转向一边。
“鑫源煤矿设备公司又是怎么回事?”白玉新继续问。
这时,马林辉身子一倾,眼神开始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这次他选择了沉默。
“你不说是吧?那我来说!”白玉新道:“这些年来,你勾结你表哥马林虎、曙阳煤矿矿长陶安国借着买卖矿产设备的幌子,侵吞国有资产,涉嫌非法洗钱,涉案金额高达2000多万元。你承认吗?”
马林辉依然不说话。
“据我了解,鑫源煤矿设备公司就是个空壳公司,皮包公司,你作为企业法人不过是个打工的,而真正的法人是张晓娥,对不对?”白玉新继续问。
马林辉有些坐不住了,眼睛里出现了恐惧,但依然坚挺不回应。
白玉新接着道:“你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的一切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陶安国已经全部交代,一伟,给他听听录音!”
陆一伟把前段时间陶安国和张志远的对话播放出来。马林辉听着越发激动,指着录音机道:“他陶安国血口喷人,这都是他自愿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既然陶安国一个人的话分量不足,那就听听你表哥马林虎怎么说。”白玉新说完,又让播放审讯马林虎的录音。
在事实面前,马林辉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尤其是双腿,抖动得更加厉害。
白玉新见此,知道马林辉很快就会击垮,于是又拿出陶安国书写的材料,在马林辉面前晃了晃,道:“这是陶安国写得材料,里面详细记录着你们每一笔交易,交易金额是多少?什么时间交易?你得了多少?都写得非常详细。此外,你今晚回来是和陶安国见面,我说的对吗?”
马林辉没有正面回答白玉新的问题,而是抬头问道:“这么说,鑫源煤矿设备公司是谁开的,你也一清二楚?”
“这个自然,如果我拿不到确凿的证据,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抓捕你。”白玉新道。
马林辉轻蔑地道:“既然你知道谁开的,你也敢动?”
白玉新冷笑:“只要触犯了国家法律,不管他是谁,必严惩不贷!”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了。不过我提醒你,如果识相的就把我放出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不识相,别到时候引火烧身。”马林辉威胁道。
“你在威胁我吗?”白玉新道:“这招对我不管用!既然我要做,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有什么招就尽管往出使吧。但是对于你这种人,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好,你有种!”马林辉道:“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谁笑到最后。”
“二宝煤矿是怎么一回事?”白玉新又追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矿长又不是我,你去问秦二宝啊,问我干什么?”马林辉开始耍无赖。
“据我了解,二宝煤矿是你和秦二宝、马三蛋以及麻杆通过非法手段,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强制从潘成军手里购买回来的,是不是?”白玉新铁青着脸问道。
“不知道,我没参与,你去问秦二宝吧。”马林辉依然嘴硬。
“好,你不开口我既然会让你心服口服,我先和你透露一下,潘成军我们已经找到了,而且还找到你们当初购买煤矿的协议,在事实面前,我不怕你不说话!”
马林辉一惊,双腿再次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找到了潘成军?他还活着?”
在白玉新的引导下,马林辉终于掉进了沟里。白玉新道:“对!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见面的。不过见面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法庭!另外,你的‘四大金刚’也会如数请了进来。还有,你的好兄弟麻杆已经给我们写了关于你的检举信,你兄弟的话你不会不信吧?”白玉新最后一句话随口而说,事实上根本没有。
“什么?你说麻杆检举我?”马林辉听到兄弟背叛,情绪更加激动。
“对!”白玉新继续道:“检举信里列举了你们这些年所干的鸡鸣狗盗之事,最重要的还牵扯一起命案,马老板,你不会得了失忆症吧?”
马林辉的防线被彻底攻破了,他往座椅上一摊,头向后一靠,望着天花板仰头大笑起来。至于在笑什么,是笑兄弟的背叛?还是笑自己的失算?
白玉新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道:“马老板,在现实面前,都是各管各的,保命为先。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交代,将功赎罪,或许在将来审判的时候,我,还有张县长会为你说情。至于李虎刚,你觉得他会管你吗?别做梦了!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怕沾上,恨不得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你说我条狗,你也不过是李虎刚的一条狗罢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说完,对着陆一伟道:“我们走!”
回到休息室,白玉新累得瘫倒了沙发上。陆一伟赶紧为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道:“白县长,要是马林辉还是不交代,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白玉新侧着身子瞟了一眼监视器,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用拇指揉着太阳穴道:“如果真要不交代,我们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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