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再次住院,这一次沈放没有载我一同去。我自己坐车去了医院。
我前脚刚进病房门口,后脚就有个衣着华丽的贵妇领着一帮大老爷们闯进来,像是来砸场子一样。
我眼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说我嫁给沈平,除了沈放刁难,上面也没有公婆为难我,日子过的还是可以的。唯独有一个麻烦人物,我一直都努力避而远之。
就是面前这个人物,王嘉琳,沈放的小姨。
当年沈平未婚,她就和姐姐争风吃醋抢男人,闹得满城风雨,差点没把沈放的外公给气死。后来沈平娶了她姐,她也不忘挖自己姐姐家的墙脚。最后被沈放的外公踢出国,嫁了个老外才算消停。
结果,那老外是个GAY,没几年就离婚出柜了。沈放的外公一下子就愧疚心疼了,把小女儿接回国。
然后……,她就又盯上了沈平。只是不再和以前一样疯狂,加上沈放外公心有愧疚,也就没再逼她嫁人。
她等了沈平十几年,好不容易心灰意冷,决定随便挑个男人嫁了。结果,她姐却突然在她结婚前夕溺水身亡。她整个人的心思又活络了。第二天,她就以姐姐死了,不宜办喜事为借口,把婚事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她一心要代替姐姐,嫁给沈平。但沈平丧偶十年,她都没能打动沈平的心,最后被我截了胡。
此时,我扶额看她,静静地等着她发难。
果不其然,她指着我骂道,“唐诗诗,你还真有能耐啊!沈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却不守妇道,公然出轨!你看看,这是沈平今年第几次住院了?你个扫把星!”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平,心有愧疚。早知道,我就昨天和他说一声了,也好过事情发生这么突然,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虽然想离婚,但是一点都不想闹出那么大动静。他是大人物,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我自认五年里紧守本分,不给他添乱。却不想在分开之际,会给他抹黑……
王嘉琳不因我的沉默而消停,反而愈战愈勇,越骂越难听,甚至引来不少走廊处路人的围观。
“我告诉你,唐诗诗,识相的赶紧把婚离了,别厚着脸皮赖在沈家!”王嘉琳的眼神越来越戾气。仿佛我不同意,下一秒就要把我丢海里喂鱼。
我刚要开口,沈放却站在我面前,挡住了王嘉琳的视线,“小姨,何必那么激动。婚姻不是儿戏。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到了说离婚的地步了?”
不止是我,连王嘉琳都是一脸讶色,“阿放啊,你没吃错药吧?怎么突然帮这个小婊子说话了?”
“这次旅游,诗诗也是她朋友李茹一块去的。照片里却没有一张有李茹。也就是说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甚至是冲着沈家来的。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让那个人如意。”
沈放说话的表情,我看不见。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的感觉十分微妙。
王嘉琳听不过去,指责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这女人自己没问题。就算有心人陷害,也害不了她!那照片里,两个人都抱一块了,能有假?”
就在一屋子的人陷入僵凝时,林越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确实不假。但你有本事,就让沈平签字离婚。在这里为难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节骨眼他还敢跑出来捣乱!
“你疯了?胡说什么呢?”我失声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用你帮我说话!”
林越看着我,笑得十分玩味,“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
“够了!”王嘉琳大概是真的被我们的对话给刺激了,气愤到鼻孔都一张一张的,看着沈放喊,“你就让着这奸夫淫妇在你爸爸病床前恶心人?”
沈放皱了皱眉,看向林越,“林先生,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要是真心为诗诗好,就不要再纠缠她不放了。”
林越一笑,“我不知道你如何定义纠缠这个词的。但我想,正常的人际交往还是要的。诗诗只是嫁进了沈家,而不是卖。她如何厌倦了这段没有期待与感情的婚姻,选择离开也是她的权利。”
沈放微眯起眼,看着林越冷笑,“那在这个过程里,你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你的这种行为,要搁在以前,是要进猪笼的!”
林越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沈少这样,难道是指望诗诗给你们沈家挣个贞节牌坊不成?大清早亡了。现在是自由平等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他说完,就看着我微笑说,“今天茵茵第一天住院,有些不适应,也非常想你。要不,你去看看她?”
我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他牵过我的手,要带我走。结果,沈放却拉住我另一只手。
“林越。现在唐诗诗还是沈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就算要带她走,也要经过我同意吧?”沈放像黑面雷神一样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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