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我代替李茹去兼职的邮轮也是徐天野公司旗下的。
徐天野说,那次我割腕自杀,是林越找的他,他才知道这事情,安排人送我去医院。林越虽然冷漠,但不会真冷血到见死不救。他只是不想引麻烦上身,怕会被我缠上,所以才让徐天野处理,自己不露面。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刚刚林越在甲板上过的一句话,他说沈平丧偶十年不另娶,不是不愿娶,而是不能娶。所以他应该是知道了沈平的事。
所以,我五年前我被沈平带走,他才没插手?
想到这,我突然发现自己竟潜意识地在帮林越洗白。林越现在是知道沈平的隐疾,但这不代表他五年前也知道。而他五年前,眼睁睁看着我被沈平带走却是事实。
想到林越,我心情突然变得很矛盾,就再也没有睡意了。
李茹喊我,“昨天那个小妹妹醒来没怪你吧?你也是的,怎么那么多管闲事。人家既然出来混了,就肯定有那个思想准备的。”
“她只是个孩子。别说她没有那个心思。就算她有,这代表莫敬北就能上了?”我不赞同地皱眉,“孩子的思想容易偏激,也容易走错路。更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不是趁虚而入。我看不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我就不能不管。”
“好吧。”李茹叹气,神色复杂地拉起我的手,“其实,我也知道,你是想起了你的妹妹。”
我被说中心结,无言以对。
她又问道,“小词,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和李茹收拾了下,出去找徐皓玩卡丁车了。
两天的公海航行后,我们在第三天下午两点抵达了日本横滨港。
莫敬北酒醒后也没记仇,依旧和我们毫无芥蒂的玩在一起。在他这个老司机的领路下,我们玩了和平公园和富士急游乐园,也游船远眺富士山,晚上还去看了歌舞伎町。
一路上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其中最糗的一件事,就是我在玩过山车前,怕衣服里的东西都掉出来,就把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给林越保管。
因为他不感兴趣,也因为他要照看林茵,所以很多娱乐设施他都没玩,全程负责帮我们几个人看包看东西。
结果,在我掏手机时,一盒被我遗忘的小雨衣掉了出来。
那个场面,你能想象吗?
我已经尴尬癌都犯了!
别人是什么反应,我没留意。但是我只看了林越。他那么一个淡然的人,竟也会挑动眉毛,用意味悠长的眼神看我!
我擦!
那是你的东西,好不好?
别装无辜。我还没饥渴到这个份上!
我内心飙戏,面上却不敢吭一个字,只想默默地把这个事情翻篇。
谁知道,莫敬北的手比我快了一步,捡起这盒小雨衣,嚷道,“我去。原来是你偷的啊!唐诗诗,你可真有远见。为了不让我碰那丫头,连这损招都想的出来!”
什么?
这是莫敬北的?
我暗暗吃惊,然后打量林越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看来,他真没有说谎。他是真不是为了我,才出手揍莫敬北的。早在我开口阻止之前,他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帮了那小妹妹一把。
我想,就算我不出头,那夜莫敬北也不会得逞。因为他去买新的小雨衣时,我确实捕捉到林越目光里的冷意。
五年前,他让徐天野送我去医院。五年后,他同样在不动声色地帮助别人。
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做好事从来都不动声色。
这一刻,我的情绪很复杂。
“胡说什么呢?唐老师怎么可能偷你这玩样儿?”徐天野为我说话。
“就是,这东西哪里都有卖。你怎么就说是你被偷的那盒?”李茹也在帮腔。
莫敬北不服,指着小雨衣的包装盒说,“看见没,这里有个洞。是烟头不小心烫的。哪里那么巧,它也有?”
李茹看了看,疑问的目光看着我,“真是你拿的?”
我瞄了一眼林越。这个锅,我是一点都不想背啊!
可林越那天帮了我,还揍了莫敬北一顿。我现在把他抖出来,也不够仗义啊!
此时,看林越要开口,我想也不想就抢答说,“这是我捡来的。我不知道是你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对,就是这样。”
李茹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更暧昧了。
徐天野朝林越看了一眼,林越坦然受之。
莫敬北却在那笑侃我,“好吧。既然闻大美女有这方面的“不时之需”,别说提供这东西,就是要我捐躯都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只要你说,我随叫随到。”
林越皱眉,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孩子在这,说话注意点。”
后来,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我把那小雨衣还给了林越,并提醒他,“你可欠了我个人情啊。”
林越收下,淡淡说,“你不偷,也不会有这个事情。”
一个偷字,让我老大不爽,“你才是偷。这本来就是莫敬北的。”
林越又递了回来,“那你还他去。”
“……”
我恨恨瞪了他一眼,发誓再也不理他了。但这个发誓一点卵用都没有。
就在旅行的第五天,一场意外的发生让我悲喜交加,也让我对林越的依赖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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