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打开了约束带,我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可能是躺太久的缘故,骨骼咯咯作响。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过的很无聊,每天强制要求吃了一些药物,我并不知道那是些什么药,护士只是告诉我是抗抑郁和安眠药物,服药后半小时,开始感觉昏昏沉沉的,思路不清晰,记不太起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很想睡觉。强打精神去思考会感到异常头晕,和宿醉醒来的状态很相似。我知道这种药物的后遗症非常大,所以后来再吃药的时候我当着护士的面吃下去,等他走了我再从喉咙里抠出来。
我是二级病人,不能随意走动,每天只能在病房里活动一下。这里的生活很惬意,定时吃饭定时吃药,为了少遭点罪我这半个月表现的很稳定,结果在一次检查之后,我的二级疬号服变成了一级疬号服。看来还是不能太稳定了,再不折腾点事情出来,估计我就可以出院了,毕竟二舅这个老狐狸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
惬意归惬意,可是却很无聊。本以为来了个病友会给无聊的生活增加一抹色彩,结果来的却是个呆神。从二舅给他整理好了床铺之后,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吃饭撒尿,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刚来的两天我还尝试跟他说说话,他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渐渐的我也懒得理他了。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指望从他身上找点乐子,还不如拔自己腿毛有意思。
大宁是我的专属护士,年纪比我大点,按理说我应该叫他声哥,可这家伙对我极其尊敬,见面就喊我一声小碗哥,有段时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和我二舅之间有段感人肺腑的故事,他很感激我舅舅,所以才会对我如此尊敬。至于那段感人肺腑的故事这里就不详细记录了,毕竟和我想要记录的东西不相关,而且那也是人家的一段悲惨经历,还是不要揭人伤疤了。
换上了一级病服之后,无聊的生活开始好转,每天能到院里晒晒太阳,和一些病人聊聊天。其实很多精神病人在没有犯病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他们也有亲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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