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瞥了一眼杨影，显然，是专门针对她说的。
杨影更往我身后缩了缩，这个我早就知道，不算惊讶，也就没吭声。
倒是丽莎，大眼睛疑惑的看来看去，脑袋明显不够用了。
被我直接按着，转了过来。
有我在，她已经不需要过多思考了，只要好好的跟着就行。
我挑眉，还是没吭声。
老者咂巴下嘴，显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
“一旦出去，这个世界的认知，会第一时间排斥你们，你们不用想的太好，这种排斥不会送你们回去，而只会消灭。”
老者冷笑，不过嘲讽却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冲着这里的规则。
“哪怕知道错了，它也不会想办法修正，那样太难了，它直接毁灭。
就像我们，明明不应该死去，哪怕死了，也不应该还留在这里，可有什么办法呢？
天地规则怎么会不知道，它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把这里化成了黑洞，一切都不存在了。
就这么跟神族达成了平衡，我们，都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这些人的情绪都被带动了起来，明明只是几句很平常的话，但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
他们全都攥紧了拳头，甚至有几个，还低声啜泣了起来，不过被老者不满的斥责了。
“哭什么？我杜家主脉，没有认命怕死的人，我们已经死了，就没想到还能重生，甚至魂飞魄散也是可以的。
但杜家的传承不能断，还有，那个伪装杜家，还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的人，不能继续活着。”
他颤巍巍的跺着拐杖，因为太激动，还咳嗽起来，果然，啜泣声直接停止了。
这老者也不知道什么身份，不过显然很有威望，他们看着我们的时候，我也一直没放过观察他们。
这些人的确不是想要离开，更不是异想天开的妄图重生，我倒是难得的有了一抹敬重。
难怪大猫说过，玄门的人小污点不断，但是大方向上是不错的，真的到了危及的时候，是肯舍得自身的。
就像是当年，玄门的人被杜一蒙蔽，以为女灵会祸害人族，多少惊才绝艳的天子骄子啊，一瞬间死了大半。
但是当时的一战，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后退半步，哪怕是现在听到，我也得竖个大拇指。
所以呢？
神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扶持大祭司的吗？先是地府，再是玄门，然后是巫族……
等他们真正回归的时候，这个位面已经没有一丁点的麻烦了。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么缺德的主意，据说是之前的杀神莫离想出来的啊。
淡淡看着他们，没有什么表情，就算他们都说清楚了，我也听明白了。
但那又如何呢？
“你们不是想让我们留下来，做邻居的吧？”如果是这样，只是为了多点垫背的，一起死。
那我就可以直接动手了，但如果不是，之前一直说的，都是他们想要求得。
可是我能得到的呢？
我的话说的很突兀，一片哀伤的情绪，直接被我给破坏了，刷的一下，怨恨的目光一起盯了过来。
要不是现在的我，都会支撑不住。
老者倒是还很沉稳，默默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们杜家一脉，就算被人算计，但也不会毫无准备。
送你们离开，甚至能得到一场天大的机缘，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说的很慢，眼睛审视的盯着我，显然，想要看到我激动，或者思考，斟酌的反应。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什么天大的机遇，别说我瞧不起他们，就算是神族，也给不出比混沌灵气，更大的机缘来了。
其他的，对上神族，有一毛钱意义呢？至于离开，这根本就是最基本的。
哪怕他们做不到，我也会强行碾压法阵，最多只是麻烦了一点。
他们不说的时候，说不定还真有点危险，可现在……我根本不会轻易去冒险了。
更何况，我已经确定了，那个上古的法阵就在厨房里，他们知道的，我知道了不少，他们不知道的，甚至我也知道一些。
我既然能逼的那个真神的神识，不得不自封，也不敢强行出来，难道还担心，不能让法阵再让一步吗？
“好吧，我承认，我们还是低估你了，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杜家，已经没有能力，再等另外一个人出现了。”
老者的气息骤然降低，甚至后背都佝偻了几分，看着跟老了十岁似的。
丽莎的眼圈红红，但也知道，不能影响我的判断，所以耸拉着小脑袋。
老者口中的杜家，当然是他们这一拨人，我突然有点恶趣味的想，如果大猫现在出现在这儿。
眼前这群人，会不会有想要吃人的冲动？最关键的是，我有点不确定了，大祭司是怎么占据杜家的？
难道真的就一点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那可就太过分了，也不怪这些人死都不能瞑目了。
把一整个家族的主脉都给祭祀了，当然很残忍，但是对于玄门而言，还真能狠得下这个心来。
也是因为这个，我之前才没怎么怀疑，可那肯定是要为了整个家族的存续，或者崛起。
现在这算什么？我是从百十年后过来的，当然知道，杜家很强大，强大到已经一言九鼎了。
可那也不是他们的杜家了，我撇撇嘴，说不清楚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大祭司是在一千多年前，都开始筹备这件事的，那时候都没直接把杜家主脉一网打尽，为什么这个时候动手？
我第一次，认真考虑，神族回归这个时间节点的问题。
老者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我的回答，表情就有点尴尬了，“我也不怕直接说，我们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但不确定，能够打动你的是什么，所以，还是你来开条件吧，哪怕是要我们这些人全都死……”
我淡定的点头，“那你们就全都死吧。”
“嗯？”
“嘎？”
“呃？”
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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