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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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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和将军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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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寒冬,地宫的暗河已经结冰。

    宜安穿着阿玄带进来的棉袄一点也不觉得冷。

    外面那层布料是正红色,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鲜艳的东西,很是欢喜。

    原本每天两顿的饭,在她一次次恳求下,变成了三顿。

    也就是说,她每天能够见到他三次。

    “阿玄,你怎么一年四季都只穿这一件衣袍?不冷吗?”

    “不冷。”

    “我听父……亲说过,习武之人有内功可以御寒,是这样吗?”

    “嗯。”

    “现在是几月几号?”

    “腊八。”

    宜安对着手掌哈了口热气,笑着问他:“那你喝腊八粥了吗?”

    “腊八粥?”

    “哦,我忘了你们齐国人没有过腊八节的习俗。”她垂下眼睑,睫毛轻颤。

    “什么是腊八粥?”

    “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腊八粥者,合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开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以作点染……”宜安越往下说,瞳孔就越亮,最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像她已经吃过了,眼下正在回味。

    “我走了。”男人收好碗筷。

    “啊?这么快……”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小小声,可练武之人是何等耳力?

    男人加快了脚步。

    宜安靠在石壁上,下意识紧了紧棉袄。

    今年冬天可真冷啊……

    晚上那顿,男人送来了她心心念念的腊八粥。

    “……好香啊!还是热的……”

    阿玄没说话,眼神却格外柔和。

    宜安喝了一口,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个味道……”跟以前御膳房做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想问阿玄是从哪里弄来的,可转念一想,大耀已灭,萧季承必然已经入主湛都,宫殿还是原来的宫殿,御膳房也还是从前的御膳房,只不过换了一个主人而已。

    能做出同样味道的饭菜一点也不奇怪。

    “阿玄,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男人摇头:“我吃过了。”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太甜。不喜欢。”

    “……哦。”她低头,继续喝粥。

    这次,男人却没有急着收拾碗筷离开,而是从袖管里抽出一根白蜡烛。

    宜安微怔。

    大耀习俗,每逢腊月必围猎,以捕获的禽兽祭祀先祖,祀礼中,族人手奉白烛,以示虔诚,称蜡祭。后来演变为女子放灯祈愿,男子作火把舞。

    “没有祈愿灯,只有这个。”阿玄拿出打火石,嚓——

    蜡烛蹿起火苗,霎时照亮一方。

    宜安顺势望去,男人英俊的侧脸在烛光映照下变得分明,不再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阿玄,你真好看。”

    她看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看她。

    “你……”喉结轻动,“更好看。”

    宜安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去截断火焰,然后飞快挪开,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惊。

    ——美得心惊。

    “这个时候如果有酒就好了。”

    “有的。”他鬼使神差开口。

    宜安眨眼。

    男人走到暗河旁一处石架前,扎稳马步,就势用力。

    伴随着一声闷响,石架开始挪动。

    从宜安的角度望去,恰好可以看见男人手臂因用力而凸起的肌肉线条。

    石架原本的位置出现一个深坑,她走过去,“竟然是酒窖?!”

    阿玄取了最小的那坛,“要喝吗?”

    宜安点头。

    一支蜡烛,一坛烈酒,相对而坐的男女。

    孤寂凄冷的地宫,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

    至酣处,宜安醉眼朦胧,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了,“阿玄,你姓什么?”

    “卫。”稍稍一顿,“卫青玄。”

    “青玄……”宜安低喃,“真好听。”

    他却没有反过来问她。

    也许,他什么都知道,宜安想。

    “你会嫌弃我吗?”她突然开口。

    男人下意识摇头。

    她不是他的谁,他有什么资格嫌弃?

    女人却因他这句话忽然高兴起来,猛地灌了一大口,动作太急,以致于酒液浸湿了领口,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醇香。

    “阿玄,你真好,”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她越过中间的蜡烛,凑到他面前。

    四目相对,男人一双瞳孔幽黑沉静,女人醉眼惺忪。

    暧昧的气氛迅速发酵。

    她问:“那你想要我吗?”

    男人猛地背过身,“我该走……”

    下一秒,浑身僵硬。

    宜安从后面拥住他,细碎的吻落在男人侧颈上,“你刚才明明说了,不会嫌弃我。”

    “安安……”

    “阿玄,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以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粗暴又狂放的吮吻。

    恍惚中宜安看到他泛起猩红的眸子,那一刻她心安了。

    父皇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最直接的体现是欲。

    地上很凉,朔风呼啸,暗河结成的冰棱散发出寒气,但身体是暖的。

    白烛燃尽,黑暗中,女人的娇吟与男人的闷哼融为一体。

    宜安做了个很长的梦,有父皇,有母妃,还有萧季承,却唯独没有阿玄。

    她觉得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浑浑噩噩,寻寻觅觅……

    醒来那一刻,她无比庆幸,原来是场梦。

    酸痛的身体昭示着昨夜的狂乱,她身上盖着那件红色夹袄,四下张望,却遍寻不到男人的踪迹。

    走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可以理解,阿玄毕竟在宫内当差,人多眼杂……

    以往送饭的时间,宜安满心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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