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皱起,一股阴郁戾气在他眉眼中散开。
你要走?去哪儿?墨西楼冰冷无比的问。
可是那冰冷无比中,更多的事绝望。
季流年看着他,跟你有关系么?
墨西楼抿了抿唇,咽喉一紧,一口鲜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咽下嘴里的腥甜,他努力挤出一个笑,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季流年淡笑,不用了,我承不起你的情。
说着季流年就要走,可墨西楼就拦在面前,季流年心里一急,用力一推。
墨西楼再也坑不住重伤损伤的身体,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季流年一惊,她想起母龙吟兽的话。
墨西楼强行分出三魂七魄,就算现在魂魄回归,他也要病上两个月。
因为他的身体伤着了。
你
季流年一愣,看着倒在地上的墨西楼,他一双眼就像两把剑,直直的看着季流年。
那双眼,仿佛在问季流年,你为什么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季流年一时间手足无措的蹲下身,扶着墨西楼。
你的伤没事,眼泪之水有你的一半,你用眼泪之水疗伤,一定很快就好。
墨西楼看着她,冷冷的,好像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木偶。
季流年突然有些慌了。
你
墨西楼还是看着她,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
许久,墨西楼突然开口,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你告诉我?
他突然拽紧季流年的手问,他的一双眼满是疑狐。
季流年张了张嘴,良久,她仿佛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墨西楼冷笑,那笑声,比落在身上的雪还要冷。
你当我是傻子么?墨西楼问,又好像在问自己,自己真的是傻子么?
季流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么的真挚。
有时候季流年觉得,眼睛并不是纯净的,眼睛也可以骗人。
先疗伤吧!季流年有些无力道。
墨西楼抓紧着她的手,你不是要走么?你不是跟我没关系么?我要做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走啊!你走!我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白长了这双眼!
他突然放手,一把推开季流年。
墨西楼觉得心好疼,他刚刚,好像把自己的心推出去了。
他多希望季流年可以抱抱他,可以告诉他:她爱他。
可季流年跌倒在那儿,看着面前情绪几近崩溃的墨西楼。
两人就这样看着,不知不觉,鹅毛大雪又下起来了。
两人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鹅毛大雪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珠帘。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西楼站起身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季流年。
良久,他开口,此日起,你如夏日花,我如白梅花。
话音落,只是眨眼间,墨西楼就消失在大雪中。
季流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她想哭,可却哭不出声。
夏日花,只开在烈日炎炎的盛夏。
白梅花,却只开在白雪飞舞的冬天。
两人,将如夏日和冬日,永不再见。
她的心疼的抽搐,疼的鲜血淋淋。站起身来,她一抬手,袖子抹去眼泪,她笑了,很努力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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