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逍太子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阮无双冷声道,只是那眸底却不断的翻涌着,嘴角是一抹浅淡的苦涩,她觉得逍无忌总是给她出“难题”,而她能“解答”的方式便是伤人不利己的蠢办法。
“去他娘的授受不亲,老子不懂……”逍无忌的前调尚存阴翳之气,后句骤然一弱,本是威胁她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唯有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以缓解心头的气郁。
闻言,阮无双心中贯是无奈的浅叹了一口气,眸光轻掠过他紧攥着的手,嘴角皆是淡淡的苦涩,她这是有口也说不出,谁让时不对机呢?
“逍太子,你若再不放手,便休怪我不客气了。”她语气坚硬的道,可那话音底处却藏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
“哦?阿阮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他的语调尚有些戏谑的味道,只是深处却多了几分低沉,暗光微闪的桃花眼中竟染了几抹厉色,而这一刻,不知是心痛的痉挛,还是心死于哀,他……终究是自作多情了。
可任她如何的绝情绝义,偏偏他却甘之若饴的放不开她,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以前他常不屑于所谓的情爱,可如今却也终于明白什么叫一朝情陷,身不由己。
逍无忌那极冲的话,终是在她心底起了几番涟漪微恙,就连原本想好的话,也不由一噎,卡在了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的难受,她咬了咬贝齿,心想不能“功亏一篑”,便深吸了一口气,也懒得在费口舌,索性便一个用劲,挣脱了他钳制的手。
“今日之事,我便当做没发生过,还请逍太子以后自重。”阮无双冷冷一语,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只是每走出的那一步,却如加了根铁链在脚脖子上一般,沉甸甸的。
“老子都不知道喜欢你这个无情的女人那一点。”逍无忌突然的高声说道,一张脸不知是因声音太高胀红的,还是因为那颗已然灼烧着心。
阮无双心中一凝,牙关紧紧的咬住,似没听到一般继续抬步往前。这一刻,她不是长安城中的丞相千金阮无双,他亦不是那个张扬洒脱的萧无忌,此刻她是千机阁阁主的夫人,他是明祈太子,他们之间还横着一道鸿沟,越不过,迈不开。
“可老子偏偏就是喜欢你。”逍无忌的这句话几近歇斯底里,仿似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示爱一般。
阮无双却是心中一震,似巨浪突起,冲击得让人猝不及防,她曾经也怀疑过逍无忌是不是对自己有意,可他未言,她亦不敢确定,那时,她心中是凌乱的,索性也没往别处想,可此刻他的言语却告诉她,他竟然……可不管他是否心悦于她,她与他都是不可能的,不止此刻她的心满是独孤连城的痕迹,更因为他是独孤安乐心心念念暗恋的人。
她脚步未停,亦未见有半分的迟疑,或是加快的逃离,她就那样走着,好似逍无忌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却无人看见她脸上的幽色。
逍无忌,你是我阮无双心底最重要的好友,可也仅仅是好友,你的喜欢,我要不起,亦不敢要。思及此,她不由闭眼一瞬,一缓神思。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他却站在原地未动半步,他噗呲一声苦笑,失魂落魄般摇了摇头,便转身朝阮无双相反的方向而去。
其实他心底明白,今日武林大会,她以千机阁阁主夫人的身份来此,而人多口杂,怕被独孤连玉认出,那她不承认倒也无可厚非,可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她却如此态度,便足以说明,他逍无忌的份量在她心底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而另一边。
“你是说独孤连玉给你爹下了蛊毒?”独孤连城凤眸一寒,沉声说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下蛊之人言明,此次所择人选,必须是独孤连玉。”林青青凝声说道,爹爹的身体近来不是太好,那日晚间,她送药时,便听到了有人与爹爹说的话,她也由此断定是独孤连玉捣得鬼,只是她对独孤连城所说的话中,却刻意掩瞒了独孤连玉出给林少渊那个极富吸引力的条件,而这个条件也是让原本看重逍无忌的林少渊临时倒戈的原因。
而她为何会与独孤连城说,一来这是爹计划中的一部分,以此要引诱千机阁也加入他们的阵营,二来,也是她的私心所在,搏取他的好感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她眼前的人正是天生与独孤连玉不对头的独孤连城,自然不会受她的诱导,更别提对她产生好感。
直接言明吗?那独孤连玉未免也太蠢了一些,且不说这样极易给你落下把柄,更是将所有矛头指向自己,毕竟“武林势力”这块肥肉,可不是那么好吞,南疆的曲流风不是善茬,逍无忌更不是,而他亦不是。
思及此,独孤连城的眸光越变冷厉,林少渊的态度已然表明押注在了独孤连玉身上,可若武林这股力量归给独孤连玉的话,无疑是锦上添花之事。
林青青的余光微微掠过独孤连城幽深的脸上,便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吞吞吐吐的。
“林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言。”独孤连城见此,轻敛眼底的暗光,淡声说道。
“阿钰哥哥,青青喜欢你,不想嫁给那独孤连玉,你能娶我吗?”林青青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他娶她而言那么简单…………
闻言,独孤连城凝眸一瞬,眸光直直的看向她虽羞红了却未垂下的脸。
这厢,阮无双漫无目的的走着,脑中盘旋着逍无忌方才的话,久久不能散去,心更是打了无数的结一般,解不开,扯不断的让人心烦意乱。
.“站住。”一道凌厉的男音拉过了阮无双的思绪,她凝眉抬眸看去,只见眼前一个眉峰厉眼的中年男子抬手拦住了自己,而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地方是个花园,这人想往哪里走,便往哪里走,那轮到别人拦了?
“这花园是你家的?”阮无双戏佻的笑道,语调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却不难听出那话中的嘲讽之意。索性她便抱臂,端起了一副毫不退让的架势。正好她心中不爽快,今日她便也跟他死磕到底了。
闻言,只见男子的脸色蓦然变得铁青起来,他虽瞧不见眼前女子的神态如何,可光听那语气,便能想象得到黑纱斗笠之下是如何的不屑嘲讽。
“你可知亭子中的是何人?”中年男子憋着心中的一股气说道。若不是怕打搅了亭子中正在下棋的人,恐怕他已然对眼前这个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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