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做准备,只是她明白的太晚,在阮芸柔没来的时候,她甚至心中还还傻傻的相信他。
“你还是一样让人讨厌,阮无双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我最恨你一副看透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你对我好,可是在我看来那都是你的施舍,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因为我要的我都会从你手中抢过来。”阮芸柔嗤笑一声,接着道。
“虽然我们同为他的女儿,可是他只宠你,什么东西都先给你,他夸你聪明,哈哈……可惜在聪明,你们不也败在我的手里吗?”阮芸柔狂妄的笑着,连同着眼泪,她恨,她恨那个所谓的父亲,她恨阮无双,她恨他们。
“败?呵呵……”阮无双轻声低吟,自嘲的嗤笑一声,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在残叶上,泪渍慢慢在叶面上晕开,似是绽开的花又像是死亡的征兆。而那残叶犹如现在的她,不刹那芳华,便只能被命运主宰。
“阮无双,过些日子子辰就会迎我过门,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今日我来就是送你上路的。”
阮芸柔笑得妖冶,一边朝阮无双步履缓缓走过来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把玲珑小巧的匕首,那是宋子辰曾经送与她定情的信物,前几日找不到的时候,她还在为此而内疚,却不想现实总是将她刺激的鲜血淋漓,昨日的柔情蜜意,全化作了穿肠毒药,原来那匕首不是不见了,而是他送给了阮芸柔。
“还记得这把匕首吗?今日我就用它送你上路。”
阮芸柔屈身蹲在阮无双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仿佛是在像她炫耀一般,然而阮无双的眸中并没有一丝波澜,淡然得如同无风的湖面。
阮芸柔恨极了这般模样的阮无双,面色一狠,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阮无双的心窝,阮芸柔凑近她的耳边,残忍的说道:“记住害死父亲的人是你。”
阮无双无力趴在地上,一片枯黄的残叶被风刚好吹过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宋子辰,阮芸柔,我阮无双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耳边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阮无双这辈子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如果她早点看透阮芸柔的狼子野心,早点看透宋子辰的虚情假意,如果她当初听父亲的,不执迷不悟的嫁给宋子辰,会不会父亲就不会死,阮家就不会灭,而自己依旧还是养在深闺中不谙世事的丞相千金,在无尽的悔恨中阮无双慢慢的磕上了越发沉重的眼皮。最后残留在心间的话就是,父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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