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神秘一笑,沉声道:“你看他现在奔跑的身形,已经完全不能同之前相比,这说明他可能白天的旧伤发作,所以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加上梦貘是以梦为食,他今晚没能从梦中吸食到人类的精魄补给,那就无法治疗自己的伤势。“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又被我们二人追赶,情急之下他肯定会为了保命从而把我们给引到主人那里去。”
“届时我们何不趁机把幕后黑手给一并铲除,永绝后患?”
凌烟闻言不由得秋波流转,欣喜大笑道:“此计甚妙,白暮,你真是太聪明了!“
嘿嘿。
白暮颇有点不好意的抿了抿嘴,轻声回应:“咱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毕竟神秘人也不是寻常人等,从他能控制梦貘的举动来看,实力肯定不会很低,我现在有点担心你我二人联手……”
“放心吧!”
凌烟匆忙打断他的话,信心满满道:“目前你有苍龙剑在握,我有玉寒萧傍身,双双联手肯定能大破妖邪,还附近部落一个太平。“
“行吧,一会见机行事!”
二人匆匆商议完毕之后,双双加快脚步如同一阵轻烟似的往夜色中狼狈逃窜的梦貘追去,不过因为要找出幕后真凶的原故,二人并没有使出全力去追杀,只是在背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即不捕捉,也不放纵。
愚蠢的梦貘在二人不依不饶的追赶之下,内心已经被吓得心胆俱寒,打不过又逃不掉,当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在莽山脚下奔走了好一阵子,梦貘突然聚集起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揪准附近茂盛的密林快速飞窜进去,身形迅速消失不见。
追!
二人心急火燎的飞身飘入密林,四下仔细找寻起来。
“咦,那家伙居然凭空消失不见了?”白暮蹲在古树下一脸不解的嘀咕。
“他就在附近藏匿,估计是想甩开我们然后去求他主人救治。”凌烟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与此同时又将自身所有的神识释放出来,锁定林中每一颗古树,甚至包括所有的小花和小草。
片刻之后,一双深邃如寒星般的眼睛眨了眨,脸上不禁泛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白暮一看她这神情,立马明白了过来。
当即在一旁默契的配合:“凌烟,看来那畜生是逃走了,你瞧这大半夜的,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此刻我已经身心俱疲了!”
凌烟闻言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假意附和:“想不到追了半天还是被这畜生给跑掉了,下回如果被我捉到,非打得这吸人精魄的畜生修为尽废不可!”
说完后暗自与白暮相视一眼,两人双双装作无奈的模样走出树林,往先前那个部落的方向飞奔而去。
待两人的身形渐渐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之后,梦貘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密林中艰难爬行出来,寒星一般的眼睛四下扫视片刻,然后往南面的山脚奔去。
事先已经隐在暗处的凌烟和白暮见状连忙小心翼翼的追踪上去,至始至终与它保持着近百米的距离,即不容易跟丢,也不容易再被受伤的梦貘察觉。
二人一兽又在郁郁苍苍的莽山之中前行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随着梦貘越发往前走,整个山势也越发的变得陡峭而险绝起来。
先前遍布整个山头的古树此时也已经寥寥无几,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堆堆莫名的乱石,以及在大小不一的幽洞,其中有一个幽洞居然还有潺潺的溪水流出,在这深夜的莽山深处奏出一曲轻快的乐章。
“这梦貘准备带我们去哪里啊?”
“怎么感觉地势越来越奇怪,而且这些幽洞中似乎还冒着丝丝邪气,其中会不会有诈?”白暮面带疑虑的问。
“应该不会!”
凌烟缓缓摇头分析:“这畜生根本不知道我们追了上来,所以不可能会使诈,且先静静的跟在背后观察一阵,再做计较吧。”
在二人压低了声音谈话之时,梦貘已经在一个有火光溢出的幽洞前停了下来,此时正疲惫的趴在洞口轻声哀鸣不已。
洞外皎洁的月光静静洒在他灰黑色的鬃毛上,那看似大象的鼻子和犀牛一般的獠牙显然相当怪异,老虎一般的尾巴也在月光下摇曳,整体看上去极为不协调,然而就是这么一只丑陋的怪物,居然可以在梦中无声无形的吸人精魂。
二人见状也连忙找了块较大的岩石躲藏起来,然后四下张望着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
此时的他们置身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谷中除了乱石和无数幽洞中并没有其它多余的事物,甚至连一颗花草都不曾生长。
谷顶则犹如数道天堑一般光滑而笔直,山谷的两端相距并不远,加上两边谷顶均有乱石丛生,所以今晚的月光虽然十分明亮,但却也只能洋洋洒洒的射进来为数不多的几缕白光。
如果单从地理位置来讲的话,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首先置身于人迹罕至的莽山之中,就已经是相当静谧,而此处山谷更是位于莽山密林的深处,蛮荒界众部落的的凡人根本不可能到达此处。
即便是身具大法力的神人,又或者像凌烟和白暮这样的神二代,也不太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光临。
如果梦貘的主人真的藏匿于此的话,那此处确乎是他练就邪功的绝佳地点。
静谧,幽深,而且阴气十足,对于邪魔之人而言,此地可谓得天独厚。
当然这也预示着白暮和凌烟二人今晚估计要有一场恶战了。
“有人出来了!”
凌烟突然附在白暮耳边轻声提醒,那如兰一般的气息呵他的脸颊上,竟让不通人世的少男也有一些不能自持,心间更是小鹿狂跳不已。
嗯。
白暮羞涩的点了点头,抬眼往发出火光的洞口望去。
好在这峡谷虽然幽深,但却恰好有几缕月光照射下来,加上洞内又有火光溢出的原故,此时洞外的事物可谓一目了然。
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不急不徐的从洞中缓步而去,从身形来看还算是比较修长而清瘦,花白的头发整齐披洒于后背,灰色的锦袍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倒也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另外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皱纹,就如同山间沟壑一般,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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