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被人合上的。
“呃……抱歉……”谢云蒙低声道歉。
恽夜遥一下子跳起来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什么?你真的走错了?小蒙,都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明,这下子糟糕了。”
“什么糟糕不糟糕的?我到那里根本就没有遇到人,你跟我说伯伯起得很早,所以我坐了早班飞机,早晨九点钟不到就到别墅区了,可是我反复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出来应答。最后只好回到机场来找你喽。”
“然后你就在机场外面遇到了警车,对吗?”恽夜遥问。
“对呀!就这么简单,可你为什么说糟糕了呢?”
“我还以为你见到了北门那家别墅的主人呢?那是一个顽固古板的老头,我只见过他几次,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从来不怎么跟陌生人说话。不过我记得他以前看到我父亲的时候,倒是会点头示意一下,好像他们认识一样。”
“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谢云蒙的大脑持续疑惑中,恽夜遥的话好像比凶杀案更让他想不通。
恽夜遥继续说:“我不是说有什么关系,我是说这老头古古怪怪的,你要是把他错认为我父亲的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我们的事不就整个别墅区都知道了吗?到时要我父亲再承认我们,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有那么蠢吗?”谢云蒙简直哭笑不得,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说你父亲是业界知名的编剧,他那张脸就算我没有在电视上看过,也总该和你有几分相似吧,我走错门,也不会把人认错啊。”
“你就那么有自信?”恽夜遥反问:“今天早上这件事,我可是担心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就怕你犯浑,或者犟脾气上来和父亲吵起来怎么办?”
“……我真是败给你了!我说,媳妇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凶杀案的事情了吗?你有什么想法?”谢云蒙凑在恽夜遥耳边哈着热气说。
恽夜遥的耳根一下子就红透了,一把推开他,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眼神游移,确认没有任何人看到他们的动作,才松了一口气。演员先生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摸出了包着头发丝的手帕,并把自己的分析讲给谢云蒙听。
“谢警官,你有什么就问我吧,我是莫法医的助手。”颜慕恒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小谢面前,笑眯眯的说。
不过他的话直接就被莫海右打脸了,“他不是我的助手,我们不认识。谢警官,尸体情况目前还很难判断,而且这间房间里还有一些别的线索,我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你能不能先带他到一楼,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这个倒是可以,小恒,我们走吧。”小谢站起身来,招呼颜慕恒,莫海右的经验要比他们丰富得多,小谢认为也许他确实需要安静思考。
可颜慕恒似乎并不想走,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看着莫海右,小谢居然觉得好像是家里的忠犬看着主人的样子,他拉了拉颜慕恒,再次提醒两个人到一楼去调查,颜慕恒也只好接受这样的安排。
颜慕恒离开的背影同过去一样充满了落寞,莫海右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目光也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变得柔和,在心灵的角落里,莫海右还是在意颜慕恒的。
——
男人最后看了一眼二楼,确认有没有遗漏的地方,过不了多久,调查者就要开始全面搜索这里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再怎么确认仔细,也不可能100%保证,一点遗漏都没有。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男人只能祈祷调查者可以稍微马虎一点,忽略掉关键的线索。这个男人并不经常犯罪,他控制着自己的心绪,慢慢向楼下走去。
一楼和二楼有着明显的区别,整个被分成了几部分,下楼左拐就是一间餐厅,餐厅不大,呈长方形,几步跨过餐厅,就是一间四面都是玻璃墙的工作室,说是工作室,其实都是因为门上有这三个字的小牌子。
进入之后,里面更像是一间书房,房间里除了桌椅和书柜之外什么也没有。男人大致在餐厅和工作室里看了看,也没有碰触里面的任何东西,就走出了门外。
——
“谢警官,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简单检查过一楼之后,颜慕恒看看天色,心里还是惦记着楼上的莫海右,想要上楼去帮忙,他知道莫海右是故意赶他下来的,而且刚才法医到来之前,事实上他已经看出一些东西了,一直想要和莫海右沟通。
“!你……关心我?”颜慕恒不由得瞪大了眼眸,瞳孔中显现出一丝惊喜。
莫海右避开他的眼光说:“你刚刚参加工作,而且发现的线索应该对破案有用,我想这一次可以原谅,但绝不能有下次。”
“是!一定不会有下次的!”颜慕恒赶紧保证,一丝惊喜瞬间变成满脸的喜悦。
法医先生不去看他的表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刻楼下的小谢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也咯噔一下,看来这个辅警不简单,他一定还掌握了什么没有告诉警方,所以小谢决定继续倾听,暂时先不上楼。
颜慕恒说:“这些白色碎屑我觉得像纸屑,但纸张就算再卷得紧密,也不可能将人体捅穿,除非里面包裹了什么东西。所以我想到会不会凶手把纸折成刀具的模样,再在里面塞上硬物,充当凶器使用。纸张只要烧掉就行了,而那些硬物,也许是房子里的某样东西,事后放回原处,不就看不出破绽了吗?”
“按照你这样说的话,你怀疑凶手是被害人的熟人,也许就是住在这个家里的人。”莫海右说。
“对,就是如此,凶手熟悉被害人的习惯,也熟悉这个家里东西的位置,我觉得就算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也一定是有机会经常来玩的人。”颜慕恒说:“他也许一直在跟着被害者学习手工制作,骗取信任,然后从中寻找机会杀人。”
‘一直在和老编剧学习手工制作,骗取信任吗?’楼下的小谢轻轻嘀咕了一句,他的神情看上去更专注了,似乎想到了合适的嫌疑对象。
莫海右走到笔筒前面,他将沾染上鲜血的塑胶手套拉下来,然后用戴着干净手套的手一个一个将纸制铅笔从笔筒中拿出来,握在手心里,突然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将其中一个纸卷递给颜慕恒说:“拆开它。”
目前的情况变成了两个谢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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